第37章 十年無人

“沒有為什麽。”

那男人搖了搖頭,“你既然是會長的親傳弟子,那到時候你要是在我這裏出了什麽事回去之後,我怎麽向會長交差?”

“沒關係啊,我跟師父約法三章,在先我出去有事的時候,誰都不可以阻攔。”

聽到我說的這句話,那男人徹底被震驚了,倒退了兩步,直勾勾的看著我,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子一樣。

“怎麽了?難不成有什麽問題嗎?”

我好奇的看著他說道。

“問題可大了去了!”

他連忙點了點頭,“你到底是什麽人?突然之間出現,僅僅一天的時間就成為了我們會長的弟子。”

“有多少人想要擠破頭成為師父的弟子,可卻沒有這個緣分。”

“這個……以後你就知道了。”

雖然這男人興許也是我的前輩,可我不想和他去討論這麽多。

因為我心中清楚的很,他跟我說話的時候,語氣當中帶著憤怒。

那並不是無能狂怒而是嫉妒。

我雖然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但以後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我還是要給他個麵子的。

我微微低下頭來對著他說道:“那個……不好意思,麻煩把東西給我送回去,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說完我打了一輛車,趕緊去那個高檔的別墅小區。

我的心裏期待見到周天,同時又有點害怕見到周天。

周天是那個國字臉的兒子,我們兩人基本也就結仇了。

上次他想置我於死地,他應該沒有想到我能活下去吧。

不過我有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那些小鬼想要將我殺掉,可是為什麽卻遲遲沒有動手?

我想著想著就已經來到了那小區。

我懷著激動的步伐走了進去。

果然還是上次那個樣子。

我走到了周天的門前,卻發現不管是這個小院子,還是透過玻璃,看著裏麵的裝修好像都已經被洗劫一空。

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看到這裏我實在是有點兒不解。

若是像我那樣的小房子,僅僅一天時間就能收拾的幹幹淨淨,把我用的那些東西都拿出來。

但是周天住的房子是那種大別墅啊?

一棟大別墅怎麽可能會在一天時間之內將東西全都搬走呢?

這完全就是癡人說夢啊。

就在我心裏好奇無比時,有一個老太太牽著一條大金毛走了過來。

看著老太太走來,我連忙問道:“老奶奶您好,我想問一下這棟房子的主人什麽時候搬的家?”

可我說完那老太太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就像是看著一個神經病一樣想要離開來著。

我又一把將那老太太攔了下來。

誰知金毛竟然對著我的黑傘瘋狂大叫了起來!

我突然想起,悶葫蘆跟我說,我是常開陰陽眼,隻不過現在被封印了而已。

狗能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我猜測金毛對著我大聲狂怒而叫,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我深呼吸一口氣說道,“老奶奶實在是不好意思……”

“小夥子,不是我不想回答你,而是你問的這個問題太弱智了。”老太太一邊說著,指了指那棟別墅,“這裏都已經10年沒有人住了,已經是名副其實的鬼屋。”

“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總而言之,搬到這棟房子裏的主人在三個月內不是橫死,就是發生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件而死……”

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好奇看著我:“小夥子,你不會是想要搬到這裏來住吧,我警告你最好不要。”

我呆呆的愣了很久,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回複老太太所說的話。

而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老太太已經走了很遠。

我呆呆的看著麵前的別墅,實在不知道我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麽,此時此刻各種各樣的問題都蜂擁而至,在我腦子裏麵已經成了一團漿糊。

不是吧……這裏難道真的十年都沒有人住了嗎?

那我送走的那個人是誰?

我下意識走到這別墅的門前,緩緩的推開了門。

門沒有鎖誰都可以進去。

我低下頭伸出手來,摸了一把門框上的灰塵。

的確如此。

灰塵已經將整個門框幾乎給覆蓋住了,能看得出應該是好長時間都沒有人擦灰。

我趕緊走了出去,並不想繼續深·入這棟別墅。

不知為何當我剛才推開門的時候,有一陣陰風襲來,將我吹得渾身打顫。

這種感覺可是真真實實的。

現在看來這周家要比辦陰婚的那一家人還要反常。

我看到這別墅空曠曠的,差點兒就忘記了,我來到這裏是有正事兒。

我連忙來到了那隔壁家。

而這一家裏還是放著兩個棺材。

在門框上,以及家裏的各個角落都掛著非常喜慶的紅色綢帶和地毯,這一幕顯然是無比的諷刺。

進去之後那女主人對著我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

我趕緊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姐,我想問問你……你們家隔壁有人住嗎?”

剛進門,我就開門見山問道。

我一想那天晚上雖然我一直在那別墅內,而出門的時候紅事和白事可是碰上了。

這個大姐應該知道一點內幕。

而胖女人撓了撓頭,一臉苦惱:“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還用我提醒你嗎?那天晚上我去送葬你沒有看到?”

“當然。”

胖大姐歎了口氣:“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你去送葬的隊伍,和我的對麵的有什麽關係,我對麵已經10年沒人住了。”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當天晚上的細節。

我說這邊敲鑼打鼓的實在是太討人厭了,而對麵還在辦著喪事呢,當時他們一家人的狂怒,現在我好好想想也能理解。

而且,送葬時兩家的確差點吵起來了,可誰也沒說他們是鄰居啊,隻有我自己這麽認為……

可在他們的眼睛裏,對麵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鄰居。

既然都沒有鄰居,那麽哪裏來的白事兒呢?

我點了點頭,不想再去說這麽多。

周天那家夥既然想要置之我於死地,那就是提前規劃好了的。

所以究竟怎樣,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我又說了一些和此事無關的事情來撇開話題。

等著我們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我便來到了棺材前,仔細的觀摩了一下棺材。

沒有推開棺材蓋兒,我便聽到了蒼蠅嗡嗡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