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解藥

唐三國身上的屍斑,已經是大片的紫色。

不對勁……

屍斑能發展到這種程度,那證明死者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

難不成悶葫蘆說的是真的?

剛才去我家的唐三國,真的不是個活人嗎?

一想到這裏,我便有點毛骨悚然。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蔓延在我的心頭。

“這……”

我嚇得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佛牌。

我再次拿出了一塊犀角香,將其點燃放到了房屋的角落。

香味彌漫而出,我也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古曼童寶寶。

可我這次再看到古曼童寶寶時,我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古曼童寶寶趴在桌子上,正啃食著躺在桌子上的男人。

盡管那男人的身體已經變成了半透明,但是還是被剖開肚子,去除了裏麵的腸子,吧唧吧唧的吃著。

不是吧,這個小鬼難道這麽凶猛的?

門外一直等候的悶葫蘆,大概感覺有點兒不耐煩了,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可當悶葫蘆走來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多麽好看,特別是他看到桌子上那不存在的嬰兒之後,直接嚇得臉色慘白。

我一把扶住了他。

“你沒事就好。”

我說道,拍了拍他的肩膀。

過了好一會,我方才反應過來,這個小孩有震懾人心的功效。

我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拿走這個古曼童。

如果讓古曼童在這裏放著,對我們任何人來說,都太過於危險。

我想了好一會,仍然有些不知所以然。

不過一想到唐三國的這副慘樣子,我心中決定,要不然還是把這古曼童帶走吧,以免古曼童日後繼續害人。

就在我想要伸出手去拿古曼童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在我身後的那黑傘直接張開!

我驚訝的看著我手中的黑傘。

什麽情況?

要知道,剛才我可是沒有碰它。

“真的是奇了怪了……這把黑傘怎麽自己張開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

不對。

比這把黑傘自己張開更恐怖的是,我根本就沒有拿著把黑傘。

一想到這裏我的腦子裏簡直都快炸了,有一種臉色發燙的感覺,在我心中彌漫著。

“先出去吧,你若是再不走,那這裏的東西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悶葫蘆說完這句話之後抓緊就走了,出去旋即不再去管這麽多。

我看悶葫蘆走了出去,我這才趕緊大步流星的追出門外。

一直到走出去之後,那種恐怖的感覺才逐漸變小。

不過現在我察覺到這個悶葫蘆才是最可疑的人。

下一瞬間我一把抓住了悶葫蘆的衣領:“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什麽都知道?”

悶葫蘆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一把就打開了我的手。

“你既然是他的弟子……那你肯定知道人書和鬼書吧?”

聽到這兩卷書籍的名字,我一時間心中咯噔一聲。

師父剛跟我說了,這件事情不能傳給外人,更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索性當場就搖了搖頭,裝作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我當機立斷說道。

“聽不懂不要緊。”

悶葫蘆說道:“那你一定聽得懂,我這裏有天書的下落吧?”

一聽到天書這兩個字,我內心的心弦直接緊緊的繃了起來。

什麽玩意兒?

他竟然有天書的下落……

說實話,我有點不太相信。

我一把抓住了悶葫蘆的兩隻肩膀,迫切用力搖晃著:“你說的是真是假?我怎麽有點兒不太相信?”

聽到了這句話,那悶葫蘆哈哈大笑著說道:“那還能有假嗎?”

“你到底是誰?你和我師父究竟有什麽關係?”

在那種武力的壓迫之下,我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我和你師傅的關係……這個你暫時不用管,也不要想,更不要去考慮,你就按我說的做得了。”

我聽悶葫蘆的意思,就是讓我去幫忙給國字臉送葬。

可我並不相信這個家夥,甚至我的心弦都在緊繃著:“要想讓我給他下葬可以,但是我有個要求,你必須要按照我說的做才行,否則你就想讓我去下葬。”

“哎喲喂,你這小子竟然還有脾氣了?”

悶葫蘆笑著說道:“你說吧。”

“你也知道我師父是被那紅蛇所傷,聽你這麽有經驗的樣子,你應該有辦法治好我的師父吧?”

“哎,怕了你了。”

悶葫蘆說道,“這是我製作的解毒藥,當然,裏麵有著邪祟的成分,如果隻是單純的蛇毒,那必然就破解開了,如果這件事情是邪祟搞的鬼,那也可以以毒攻毒,進可攻,退可守。”

“那你告訴我有幾成成功的把握?”我當機立斷,問道心中異常的驚恐。

“七成吧。”

他回答我說道,麵無表情。

聽到有七成的把握,我心中還是咯噔一聲。

但這七成把握總比一點機會也沒有好。

我把這個小瓶子拿了過來,急忙告別了悶葫蘆,離開這裏。

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醫院。

可是醫院裏卻沒有人。

當天晚上也沒有值班的小護士。

“什麽情況?”我心中喃喃自語道。

不可能啊。

算了……這個點兒,還是先去找師父要緊。

我回到家以及碰到這一係列的事情,也就僅僅不到三個時辰,希望師父能挺住。

要去病房,隻能走南門,雖然北門敞開,但北門對應的是一個電梯間。

除了電梯間之外,就是幾個吸煙室和洗手間。

“奇了怪了……按照常理來說,晚上南門那邊應該有門衛,門衛去哪裏了?”

我說著。

話音剛落也就在這時,我發現我手中的黑傘開始顫抖了起來。

黑傘的顫抖,讓我感覺這黑傘已經開始有些緊張了。

這絕對不是什麽帶有攻擊性的意思,如果我沒猜錯,而是害怕。

“到底發生了什麽?讓胡可都這麽恐懼?”我心中有一萬個不理解。

“要不要直接砸開?”

我看著南門上的鎖,心裏就一陣急躁。

如果現在直接當場砸開,也沒什麽的。

但砸開之後……第二天人家肯定要報警抓我。

“哢嚓……哢嚓……”

一陣一陣輕響聲入了我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