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磋商
第二天，我們早早就來到了瑞祥樓。
張氏三兄弟擺酒設宴，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席間觥籌交錯，張氏三兄弟不停為之前的魯莽向我道歉，卻並未再提及有關於那支煙袋的事情。
願賭服輸，北派倒也算是磊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雲龍老臉通紅：“長河啊，不介意我這麽叫你吧？”
我微微一笑：“您是前輩，這麽叫我也是應當，晚輩不敢介意！”
“唉，南派中興的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豔羨得緊啊羨的緊啊！”張雲龍眼圈微紅，“隻可惜北派沒落，日後恐怕也要步勾死人，龍僮之後塵了！”
我出言寬慰：“晚輩也隻不過是仗著《水龍經》取巧而已，況且派係中興絕非一人所能為之，北派人丁興旺，日後必有出頭之日！”
“其實老夫今天約你來，主要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張雲龍突然嚴肅起來，我不免心中一動，心說莫非他是想要反悔，今天約我來的目的就是想要搶奪煙袋？
時間倉促，李天命的遺體還未下葬，煙袋也的確還在我的手中。
我表麵笑容滿麵，暗地裏已經準備出手反抗，今日無論如何，不能讓北派得逞！
“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借你手中的原本《水龍經》一用，重新抄錄一份，你也知道，當年因為時局動**，北派的那本已經遺失，所以……”
張雲龍有些為難，說到這裏便說不下去了。
張雲虎在一旁插口道：“所以我們想要借你手中持有的原本《水龍經》一用，不過我們不會白用，我們會支付給你一筆感謝費！”
聽聞此事，我有些為難。
並不是我不想成人之美，而是因為《水龍經》中的長生篇，邪術篇所涉及到的利害太廣。
如果此書被別有用心之人得去，恐怕江湖也會再起波瀾。
“我以北派門長的身份保證，這本書我們隻用七日，等你料理完李天命的後事，我們一定將其原樣奉還！”
張氏三兄弟說的十分真誠，而我也的確不想敝掃自珍。
畢竟這本書當初就是由四大派係的前輩共同編撰，非是我南派私有。
“好，既然幾位前輩有所保證，那晚輩也就不能再行拒絕了，這本書我可以借給你們！”
見我答應借書，張氏三兄弟都麵露喜色。
“不過我有件事情要和您三位說清楚，《水龍經》除去南派，北派，勾死和龍僮四門門派篇之外，還有長生，邪術等幾卷不適合當眾傳閱的篇章！”
“所以如果您幾位想要找人抄錄，那我建議你們最好是找幾名信得過的門徒，以免邪術外傳，擾亂治安！”
有關於此事絕非是我空穴來風，之前半月潭前一場奪運邪術就已經給我敲響了警鍾。
這本書，放在正道中人的手中那就是一本寶典。
可一旦落到心思歹毒之人的手中，那它就會淪為殺人利器。
見我說的認真，張雲龍點頭應道：“這一點你盡管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好保密工作，絕不會讓此書信息外漏。”
“那您稍後就和我一起去取書吧，就按照您說的，七日之期！”
我與張氏三兄弟定下了七日之期，至於他們所謂酬勞，自那以後我並未多問。
第二日，我為李天命選好了墓地，準備料理他的身後事。
不過讓我感覺意外的是葬禮當天北派門徒竟然也都到場了，其中還包括張雲豹！
我很意外：“前輩，您怎麽也來了？”
“我來探望一下前任魁首，雖然當初他背離北派，一走就是幾十年，但畢竟死者為大！”
張雲豹給李天命獻上了花籃，又對我解釋道：“本來我大哥和二哥也想到場的，但怎奈何時間急促，《水龍經》又是一本巨著，所以他們需要看管門徒抄錄，不便抽身。”
“沒事，這個我能理解，如果李老在天有靈，見您來親自探望，應該也會感到寬慰吧！”
北派眾門徒紛紛給李天命上香，跪拜，場麵恢宏。
我和張雲豹在一旁觀望，心情沉重。
事畢，張雲豹準備離場。
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這是我大哥讓我帶給你的，密碼六個零，裏麵是你本次借書的酬金！”
“這我怎麽能要，《水龍經》非是我北派一家所有，況且道統傳承也是正事，我……”
我本想拒絕，可卻被張雲豹強行按住：“拿著，你能將書借給我們，那就說明你信任我們，這份信任千金難求，區區一點黃白之物又算得了什麽？”
“六日之後我會親自把書送到你的手上，咱們就此別過！”
葬禮還在繼續進行，那張銀行卡也被我收了起來，我不知道其中存有多少錢，不過我感覺北派的手筆絕不會小。
等到所有的儀式全部結束，李天命也即將被火化。
這場折騰了足有半個多月的下葬風波也總算是就此結束了！
但就在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將遺體抬出水晶棺的時候，我看到李天命的手似乎是抖動了一下。
李天命從確定死亡至今已有將近二十天的時間了，就算是假死，現在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屍體**的情況多種多樣，到那也都僅限於剛死不久的新鮮屍體。
李天命的屍體早就已經出現屍僵了，現在抖動絕不正常。
一瞬間我的腦海中就閃過了好幾個念頭：屍體**，動作原因，亦或者是屍變！
為防止出現事故，我要求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先停下來，我要檢查一下屍體！
李天命的遺體之前雖然一直停放在水晶棺中，但因為死亡時間太久，所以屍體麵部已經出現了屍斑。
為了能讓生者看著舒服一些，他們之前便用白布遮蔽了李天命的全身。
這麽做的目的一來是為了讓生者舒懷，二來也是為了遮蔽日月三光，以防屍體出現變化。
不過現在我突然提出想要看一看李天命的麵容，這著實是把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給嚇了一跳。
其中一個負責人麵露難色地對我說道：“小哥，這大白天的，沒有揭布的說法啊！”
我態度堅決：“那也不行，你們必須把布揭開，我懷疑屍體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