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biao子無情
三人良久都沒有說一句話，眯著眼睛吞雲吐霧。
除開一開始的咳嗽和不適應，到後來，他們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程咬金心想，這個應該能賺錢。
大胡子念叨著這玩意要怎麽賣。
秦權琢磨著，回去是不是要做個過濾嘴……
等到一根燒完，三人都沒有急著動手卷第二根，這東西燒一根過癮，燒兩根又覺得惡心，就是這麽奇怪。
“認識一下，我叫秦權。”
秦權笑嗬嗬指了指自己。
大胡子爽朗的笑了，“馬布裏！我是突厥商人馬布裏！”
秦權有些驚訝，“突厥商人？你說的這官話比我還地道！”
馬布裏笑得更加開心了，湊過去問道，“秦權小兄弟也去過突厥？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燒法啊？”
“略懂，略懂。”秦權大笑著敷衍過去，開口道，“不知道馬布裏兄弟，有沒有興趣做這個煙葉的買賣呢？”
“賺錢的事情我都做！”馬布裏連連點頭，旋即一臉擔心，“隻是，長安城裏的人，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兄弟你也看見了，我讓人摘了這麽一批，也是想要回來賣的，結果一片葉子都沒有賣出去……”
“這個你就不懂啦！”
秦權得意的抬起頭，“做買賣嘛，得讓人跟風！你啊，先把卷煙送一些給貴人，讓他們愛上這個感覺，等他們開始帶頭，下麵的人自然會模仿起來，這個時候呢，你得把這葉子不同的部分給區分開來。”
秦權說著，摘下一片葉子給馬布裏講解起來。
什麽地方的葉子也已賣十文錢一根，什麽地方的隻能賣五文，至於那些粗糙的葉莖之類的，一文錢一根。
說白了，這就是後世的賣法，但是價格一區分，檔次也就劃分完畢。
有錢人相互攀比，沒什麽錢的人也能抽最便宜的。
而接下來，就是過濾嘴的這方麵，可以用金子做，用銅做，沒錢的也可以買個木頭做的……
秦權說起這些來，那叫一個頭頭是道！
他說著說著，還將擺出來的煙葉子，塞了不少塞進自己的懷裏……
程咬金一麵聽得連連點頭，一麵跟著賽葉子，和秦權不同，他一抓就是一把……
馬布裏倒是完全沉浸進去了，大喜道，“這買賣做得！”
他剛要再來一根，卻發現自己的葉子沒了……
“還有一個啊，這些葉子得弄幹，你這還算不錯，從突厥過來花費了不少功夫吧，挺幹的，以後要做買賣啊，拿回來再曬幾天，還得記得弄點種子，咱們既然要做買賣，不能老是去突厥對吧。”
秦權被發現偷人家東西，卻沒有一點害臊的，一麵說一麵往懷裏塞，看得馬布裏一愣一愣的。
到最後，馬布裏豎起了大拇指，“我最佩服的就是這點，唐人不要臉的地方比我們突厥人可厲害多了。”
秦權哈哈大笑。
接下來自然就是商討分成的事情了。
秦權要三成，馬布裏兩成，至於剩下的五成，程咬金和李世民拿了。
對此，馬布裏沒有一絲的不滿，甚至還有些欣喜！
能和國公合夥做買賣，這是一般人能做的嗎？
走的時候，他還送了秦權和程咬金一人一大包！
秦權很滿足，有這些東西，至少一個月內他都不用擔心糧荒了……
馬布裏也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個月，帶更多的貨物過來，各取所需嘛！
隻是走出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秦權告別了程咬金，他定了客棧，抱著已經睡著的小不點到客棧裏，把小不點放在了丁香的房間，睡著硬*邦邦的床板，反而有些不舒服……
“長安米貴，居大不易啊……”
秦權感歎一聲，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大早，小家夥變得生龍活虎，丁香反而有些疲倦，講價是一個體力活來著，昨天說得嘴都快起泡了，擦了一把臉，就跟著秦權走向戶部，今天他們還得去戶部看看。
走到半道上的時候，突然有個人一把拉住了丁香。
“小思姑娘？是你嗎？小思姑娘？”
在秦權茫然的眼神中，那個人好像瘋了一樣，“就是你！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了麽？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見了你！我……”
這人說著說著就要過來抱丁香，秦權皺著眉頭攔在了丁香的麵前。
“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吧，這是我的侍女丁香，不是你口中的小思。”
秦權才說完，這個男人立馬喊了起來，“她就是小思！她化成灰我都認得！”
這一刻，秦權回過頭看了丁香一眼。
丁香一言不發，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姨娘跟我說過，小思是名滿長安的名妓。”秦權歎了口氣。
“我是丁香。”丁香平靜的說著。
兩人站在巷子裏，就這樣彼此對視著。
到最後，就連秦權都笑了，忍不住開口道，“何苦來哉？”
丁香不說話，她有苦說不出。
秦權搖搖頭，帶著秦蕊兒往前走去，不再去管巷子裏的那個瘋子。
石頭和柱子神色複雜，石頭路過丁香的時候還開口說了一句，“公子對你如家人。”
丁香苦笑，目送幾人離開。
等到巷子裏隻剩她和那個男人，她終於開口了。
“趙公子，小思已經死了。”
“不可能！你就是小思！”
這個男人抓著了丁香的手臂，不依不饒。
丁香笑了笑，“小思是假的，丁香才是真的，趙公子，以後，忘了小思吧。”
小思不是她所願，丁香也不是她所願，但是在她嘴裏，一個是假的，一個真的。
大抵是因為一個逢場作戲，一個卻是真正的開心過。
她搖頭打算抽身離開，卻被男人死死抓住了衣袖。
這一刻，這個男人已經紅了眼睛，盯著丁香的眼睛問道，“所以之前你所說的話都是假的？你跟我說過，願意跟我離開那個地方，願意跟我找個小宅子……”
“趙公子！”
丁香一聲嗬斥打斷了男人話，她身子都微微的有些顫抖，“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她說完就走，身後的男人大聲的怒吼著。
“biao子無情！biao子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