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遇馬洪!花和尚智救陳嵐兒

不久,又見幾個莊客前來,手裏拿個包袱,打開一看,卻是許多銀兩。

“晁公明,這是在趙大腳家搜到的!”

趙五生性好吃懶做,自是不可能存有餘銀的。

晁蓋便問:“你既解釋不清,便直說這些銀兩從何而來?可是偷了金子,去外頭錢莊兌換的?”

趙五悶著頭,仍是不肯放聲。

眾人看了都怒,揚言要打。

那趙五也不傻,自然知道挨打後再招,不如老實交代的好。

吭哧半晌,到底是認了:“別,別打,是,是俺偷的。”

晁蓋也怒:“既是人贓並獲,即刻送去見官!”

話畢又衝秦陸拱手:“當日冤枉了秦教頭,實在有愧,今日再次澄清,還受到晁某一拜。”

“叮咚——恭喜宿主,達成成就:緝拿蟊賊。

威信值加50,解鎖好漢楊誌。溫馨提示:晁蓋忠誠值加20”

聽著悅耳的提示音,秦陸的心情舒暢多了。

他連忙伸手扶住晁蓋,不要他行禮,又道:“你我結拜弟兄,晁大哥怎可行如此大禮。況且,我不過出來閑逛,碰巧見那腳印可疑罷了,誰知竟朕捉到了賊人。”

二人笑著同行,一道回了莊上不提。

此番且說東京城中,那林衝跟魯智深二人,自別了秦陸,每日便對陳家人十分上心,生怕出什麽紕漏。

而那馬洪經過幾日將養,早也生龍活虎起來。

他勢力頗大,跟官家又有聯係,自然早就聽說秦陸離京一事。

這天天氣正好,他在家百無聊賴,便又出了門前,來至街上閑逛。

也是合該有事。

這陳嵐兒不知走了什麽黴運,好容易跟何生約了,悄悄去臨街小攤上,買些個胭脂水粉,偏巧看見了馬洪那熟悉又可怖的身影。

馬洪自然也瞧見了他們。

彼時還隻當是自己眼花,隻使勁兒揉了揉眼珠子,定睛一看!

“嘿!小娘子!”

馬洪本聽說陳嵐兒自盡,還當她早香消玉殞了。

今日碰上,卻是喜上心頭,因此忙忙朝這邊走來。

陳嵐兒大驚失色,那何生也擋在前麵。

可他二人一個弱女子,一個弱書生,那裏是馬洪的對手?

兩人正想著往何處躲,卻見那馬洪行動飛快,卻不妨與一醉漢裝了個滿懷。

“哎呀,好酒好酒!這美酒醉人,醉人呐!”

這邊廂,陳嵐兒見馬洪被人擋住,又見那醉漢背著手衝這邊揮手,回過神來,忙扯了何生飛也似逃走。

那馬洪推不動醉漢,隻得左繞右繞,焦急不已。

“嗐呀!你這醉鬼,快他娘的給爺爺讓開!”

那大漢醉眼朦朧,看似無意,卻一直擋在馬洪麵前,盯著他瞅了又瞅:“什麽什麽?你有酒要給我賣?好!快快拿來,快快拿來!”

馬洪氣的忍無可忍,眼見到手的鴨子飛了,大怒不已。

隻一招手,身後一幫打手跟來。

“把這惹人厭的醉漢給我弄到巷子裏,痛揍一頓!”

“是!”

之前一幫打手,被秦陸打得身負重傷,這次重新雇傭的人,武力都提升了不少。

那幫打手得了令,叫囂著圍過來。

那醉漢見狀,哼哼一笑,將手中酒壺一撇。

“好哇!你有酒不賣給灑家,還想派人跟灑家比武?”

說時遲那時快,這醉漢來了精神,自一旁拿起一柄禪杖,揮舞的嗖嗖作響。

饒是那群打手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卻見禪杖帶的風起,直衝那幫人胸膛打去。

不過幾招過去,地上躺倒的,就全是馬洪的人。

你道這醉漢是誰?

不是旁人,正是花和尚魯智深。

以他的力道,一杖下去,那些人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

馬洪看著自己的人接連躺下,氣的是兩眼冒火,再想發作卻也無可奈何。

魯智深早聽說馬洪此人作惡,卻一直沒機會與之交手,此番見了他,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公子,心裏更瞧不上。

瞧著馬洪,魯智深舉起禪杖,直壓在馬洪肩上。

心道:這廝終究是個禍害,與其這樣天天防他,倒不如直接結果了他!

正要出手,轉念又想:

不行不行!

秦陸走時,囑咐我不要衝動生事,此番若莽撞出手,定會惹上是非,灑家一人自是不怕,可若連累秦老弟跟林大哥,來日隻怕誤了大計!

而那馬洪盯著魯智深,瑟縮著,早有幾分畏懼之意。

魯智深見狀,便開口道:“這條巷是灑家常常飲酒之處,你既不肯賣酒給灑家,就莫要再來生事,聽見沒有?!”

馬洪想著逃命,連忙點頭答應。

魯智深又問:“當真聽見了?”

馬洪再次點頭。

“倘若再犯,卻如何說?”

馬洪見倒地的打手們,一個能爬起身的都沒有,便已知道肩頭那柄禪杖的威力。

隻是暗道倒黴,又實想脫身,便道:“再不敢來了,再來全憑你吩咐。”

魯智深這才收起禪杖,冷哼一聲:“既這麽著,那就放你去吧!”

……

夜裏,陳家擺了酒水相謝,都讚魯智深急中生智,解了陳嵐兒之困。

旁邊林衝作陪,卻是一副愁容。

魯智深見了,因問:“哥哥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兒?”

林衝看看魯智深,又看看陳家人,歎了口氣,方道:

“也不是我不順心,隻是有些擔心。”

老陳見狀,心中也有些不安,隻問他:“林教頭有話不妨直說。”

林衝方道:“那馬洪家的勢力,各位也是知道的,他那個老爹馬厚財,雖是商人,卻是手眼通天,跟朝中許多官員都有勾結。這段時間,不論是秦陸在與不在,咱們能守住陳家,也是因為那馬洪勢單力薄,隻是今日我聽說,馬洪他爹馬厚財出外進貨,不日便要回來了。”

聽得此言,大家都沉默了。

莫說幾人勢力太弱,鬥不過馬家。

那馬厚財回來,一見兒子斷了的那隻手,如何還能放得過他們?

到那時候,隻怕陳家首當其衝受害!

許久,老陳方才歎了口氣:“看來,這東京城是不敢久留了。”

“既這麽著,灑家倒是有個去處。”

這話一出,眾人都愣了。

魯智深就是走投無路,才托人投奔的大相國寺,哪裏還有別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