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軍師智多星登場,前路明朗!

此時天色已明,不遠處,雷橫正和眾位軍士慢慢前行。

劉唐見了,忙趕上去嗬道:“兀那都頭不要走!”

雷橫吃了一驚,回頭見是劉唐,連忙從軍士手裏取了樸刀來。

“你這廝前來作甚!”

劉唐滿腹不滿,隻嚷著讓那雷橫把銀兩交還。

雷橫自是不肯,口中也不幹淨,隻馬劉唐辱門敗戶的謊賊。

劉唐聽得大怒,撚著樸刀,直奔雷橫。

雷橫也不示弱,隻是迎戰。

二人纏鬥許久,竟然分不出個勝負。

秦陸見狀,方才上前,隻使了幾掌,便將那雷橫打退。

劉唐大喜,衝那雷橫叫囂:“今日有我兄弟在此,看你還敢如何!”

“你……”

雷橫吃了幾掌,隻覺得胸中發悶,翻江倒海,卻吐不出什麽東西。

再想上前,又自知不是對手,隻是恨恨地站在原地。

秦陸本不想要那雷橫性命,所以並未使多大的力,現下見他有些服軟,便拉過劉唐。

“好了,氣也出了,咱們回吧。”

“就這麽回去?”

劉唐自是不願意,指著那雷橫道,“那他拿走的銀兩如何算!”

秦陸笑道:“晁保正跟都頭是熟識,給他些銀兩做路費也是情有可原,你現在認了舅舅,何故非得揪著這事兒不放?”

劉唐還要再說,卻見旁邊一個秀才模樣的人站出來。

這人頭戴一頂抹眉梁頭巾,身穿一領皂沿邊麻布寬衫,腰係一條茶褐鑾帶,下麵絲鞋淨襪,生得眉目清秀,麵白須長。

秦陸打眼一瞧,心中已然明朗。

這般風度,不用問,定是智多星吳用!

那吳用在旁聽了許久,心中也一直想:

我跟晁蓋相識已久,從未聽說他有這麽個外甥,有旁邊這位,看似出手幫忙,實際並未讓對方受傷,看來也是個不凡之輩。

我且勸開了這場鬧劇,再行詢問!

這樣想著,那吳用上前便道:“這位好漢,我與你舅舅是舊識,都跟這位雷都頭認得,你舅舅送些人情與這都頭,你卻來討了,豈不壞了你舅麵子?”

秦陸也在一旁勸解:“罷了罷了,依我看,這位秀才說的在理,打也打了,何必再要那些銀兩回來?”

劉唐兀自氣不過,那裏肯罷休,隻是衝那雷橫道:“不行!他詐取了我阿舅的銀兩!若不還我,誓不回去!”

雷橫又道:“隻除是保正自來取,便還他!卻不還你!

二人你來我往,又是一番對喊,眼看著又要動手。

卻聽後頭有人道:“保正來了!”

那邊廂晁蓋大踏步上前,先是嗬斥劉唐一番,又衝雷橫勸解一通,方才作罷。

接著,又衝吳用道謝:“若不是先生攔著,隻恐又要生事。”

吳用大笑,又指著秦陸道:“我是沒出力的,倒是這位兄台出手,隻是一招便製住了那雷都頭。”

晁蓋也笑:“想來也是,若不是秦教頭出手,隻怕他倆非得鬥個昏天暗地不可!”

吳用那邊聽得晁蓋喚他秦教頭,方知此人果然不是凡類,又迎幾人來到下處,各自坐了,才開口問:“晁保正,這二位是?”

晁蓋又介紹一番:“這位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秦陸,方才先生也看到了,武藝高強;這位是赤發鬼劉唐,東潞州人氏。說來也巧,這二人先後而來,竟是為的同一樁事。”

吳用一聽也來了興致,問:“所為何事?”

晁蓋方將生辰綱一事講明。

吳用聽了,自是點頭,又說:“要成此事,咱們幾個不夠,我這裏正有三個人義膽包身,武藝出眾,可以一道行動……”

秦陸在旁聽著,並未發言,卻一直按捺著心中的激動。

一切都在按照書中故事發展,吳用所指三人,定然是阮氏三雄,再就是公孫勝和白日鼠白勝。

待人湊齊了,取生辰綱一事,便可萬無一失。

不過……

此事一過,他跟幾位好漢的關係定然更進一步。

可他秦陸心中遠景,可不止截取生辰綱這麽簡單。

像那蔡京之流,即便失了幾萬生辰賀禮,對他來說也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不過心氣兒不順,一番震怒後派人徹查罷了。

貪贓枉法、坑害百姓的惡事,他定然還是照做不誤。

除非,將他連根拔除!

可這是想的容易,實行起來卻是難上加難。

秦陸思量再三,一條妙計方在胸中生成……

閑話少敘。

且說吳用跟晁蓋二人,連夜投石竭村去,結識了阮氏三兄弟,一同回來莊上。

這邊廂公孫勝也不遠前來,幾人互相認識了,又約了賣酒的白勝一道,一番商議之後,便定下日子,一道劫了那不義之財。

自然,這段時間,通過結識好漢,秦陸的兜裏的金元寶數量再次提升。

可因無出頭露臉的機會,他的威信值卻並未改變,也未曾解鎖新的好漢名單。

距離預定的日子還有幾天。

這天傍晚,秦陸正在莊上閑坐,百無聊賴,卻見一書生模樣的人前來。

秦陸忙站起身,迎上去:“吳先生。”

吳用回禮又道:“初見秦教頭,便覺不凡。今日無事,想同秦教頭閑話幾句。”

秦陸忙讓了座,心道這吳用足智多謀,是《水滸》中十分重要的角色,能有機會與之長談,定然不能錯過。

遂恭謹道:“吳先生有話請講。”

“秦教頭既如此說,吳某就不賣關子了。”

吳用坐定,方定定的看向秦陸,目光較之次從前,更為深邃。

“秦教頭此行前來,不止為生辰綱吧?”

秦陸心中一驚,心道這吳用果然高深,因而也不隱瞞,隻將實話講了一半。

“吳先生高見,萬兩金珠寶貝,對於百姓來說夠幾輩人生計,可對那蔡京來說,卻是不值一提。”

吳用點頭輕笑:“那對秦教頭來說呢?”

秦陸實話道:“對秦某來說,要想前行金銀必不可少,可秦某定不會像蔡京那般,收取不義之財。”

“如蔡京那般?”

吳用抬眼看他,幽幽的目光似要將人看穿一般。

“莫怪吳某取笑,秦兄弟隻是教頭之位,如何能與京中太師相提並論?”

秦陸搖頭:“秦某自是不屑與之相提並論,將他踩在腳下,倒是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