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藥

我愣愣的看著這個摸著胡子，一本正經說出這句話的人，不由得多了幾分疑惑：“老頭子，你怎麽會……”

“娃子，天機不可泄露啊——”老頭子隻用這一句話打斷我所有的疑慮。

我雖心中充滿疑惑，但還是聽從老頭子的意見沒有多問，半個月後老頭子帶著我和林半生踏上征程。

我不知道老頭子帶我要去什麽地方，隻說湘西有個村落，盛產香包裏頭的香料，且那香料隻能親自去采。

第三天下午，我們便到了一個叫做長橋村的地方，入口極窄，不通山路，不通水路，隻留一個人能行走的木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彼時林半生嘴裏叼著一根煙，晃**著瘦弱的腿坐在木橋上，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深山老林，一臉的發怵：“周老，現在交通這麽發達，有啥東西快遞不就行了。”

“用得著親自上門？”

“不親自上門怎麽顯示誠意？”老頭子斜眼看看我，也不說話開始往上走。

我拍了拍林半生的肩膀，示意他趕緊跟上。

不得不說這深山老林更顯神秘複雜，蜿蜒曲折的水泥板台階上麵便是一層苔蘚，偶爾能聽見鳥叫聲，以及每隔一段距離能看見的屍棺之外，很難看到其他東西。

就這麽走了有兩個多小時，天擦黑，抬頭隱隱能夠看見滲出的亮光之外什麽都沒有。

直到踏上最後一個台階，老頭子悠然自得的站在上麵，看到我時忍不住微微一笑：“你小子身體還不錯。”

“也不枉你爺爺以命換命。”

“您認識我爺爺？”我有些試探著看著老頭子，從林半生叫他“周老”開始，我便心裏打著鼓，且周陵也姓周，仿佛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隻是一步一步走罷了。

老頭子聞言，眸色不動，直勾勾的看著我後麵的屍棺，莫名其妙的突然來了一句道：“你的藥就在裏麵。”

“我的藥？”我半天才明白老頭子說的是什麽意思，看了眼不遠處的屍棺，再看著脖子上當成寶貝的香包，心下一陣陣後怕，不可置信的看著老頭子，“這香包裏頭……”

“這就是我為什麽要讓你親自過來的原因。”老頭子不自覺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走到其中一個屍棺的麵前，直挺挺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緊接著從手裏掏出一個圓球，圓球準確無誤的插進那幾個陷下去的凹槽當中，緊接著就是“咣當”一聲，圓球掉進去。

老頭子回頭看了我一眼道：“愣著幹什麽，過去找藥。”

我那時候隻以為姬家命運隻是為人看卦算命，不曾想竟然還有這樣一麵，但說真的我是頭一次看到這種場景，深吸一口氣，快速的走到老頭子的身邊，與此同時，屍棺上麵的棺蓋緩緩打開，在我走過去的一瞬間，不同於那種濃濃的難聞的屍臭味，相反的，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待走近才看清那屍體栩栩如生，連同身上的服飾保持著新鮮，上麵包裹著一層綠色的黏糊糊的東西，老頭子告訴我，這便是當地人保持屍體的一種方法，類似於水銀或者古埃及保存屍體的一種方法，但很顯然這種方法更加人性化。

“周老，所以你說的藥就是這上麵綠色的東西？”沒有看到想象中那種恐怖的畫麵，我拍了拍胸口，照著手電筒打量著裏麵。

老頭子點了點頭道：“其實這算是最複雜的一種，其他的配料市場上能夠買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