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爭一

“退兵了?”

陳到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這才剛剛開始,不過剛才確實凶險,若是敵方死士不顧一切都要燒掉己方寨牆的話,他們大軍齊出,就算是我方不敗,那也是損失慘重。

不過,此役縱然隻打了一個時辰,可己方算起來是勝利了,損失不過六百人,可是殺敵竟然將近五千,可謂是小勝中的大勝。

中軍呂布也有一些意外,他沒想到公孫瓚帶軍來勢洶洶,也就開戰幾陣就退兵了,難不成他今天是前來試探的不成?

不過,雖此役沒有什麽亮點,可是陳到的表現也足矣顯示了大將之風,臨危不亂,指揮有序,絕對可做四鎮將軍。

役後,陳到升為校尉。

雖然這有點走後門的意思,不過,呂布相信,不管在哪個時代,走後門風氣是掐不斷的,自己也不必去杜絕,再說了,能力才是最重要的,相信陳到能夠證明自己。

當夜,呂布營慶功。

曹軍先鋒營。

首戰失利,劉備等人有些氣餒。

“許褚將軍,你的傷不礙事兒吧?”劉備先是對許褚關切了一番。

許褚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隻是沒想到那呂布如此凶悍,竟然射穿了我的武器,還好我皮糙肉厚,不然怕是要傷及內髒。”

劉備點頭道:“哎,那就好,不過我軍今日攻寨又失一陣!想來呂布果真有勇有謀,指揮得當,也不知如何才能破其營盤。”

公孫瓚也是歎道:“難道此生報仇無望?呂布小兒真是可恨呐!”他本想今日待劉備攻進營寨他再帶白馬義從襲營,可惜沒有機會。

眾將皆是無語。

不過,嚴綱想到了什麽,說道:“眾所周知,呂布軍也是新建,他之所依仗,無非是士氣也!我等還是要從破其士氣下手,否則,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之為敵。”

公孫瓚一愣,問道:“平常有何妙計?”

嚴綱點頭說道:“事到如今,主公不如執信一封!令其率軍三千,與我軍白馬義從決戰,如此以來,我軍勝,則士氣升。”

眾人一愣,皆是眼前一亮。

白馬義從之精銳天下皆知,若是能利用白馬義從大勝一場的話,那己方的士氣不就提升了嗎?!屆時便可大舉攻營。

公孫瓚見此,點頭道:“不錯,呂布麾下號稱有陷陣騎,赤焰弓騎,等精銳,但其不過崢嶸初現,難當大任,我軍白馬義從,征戰多年,個個都是以一當十之勇士,若是和呂布騎兵相比,證其天下第一,則我軍士氣必盛!”

眾人聞言,紛紛誇讚附議。

不日,呂布收到了挑戰書。

挑戰書的意思很明確,說是你呂布不是牛筆嗎?精銳很厲害?來來來,大家來比比精銳,讓呂布把赤焰弓騎和陷陣騎領三千決勝沙場,看看誰才是天下第一精銳騎兵。

呂布無語,把信念了出來。

典韋第一個不服,說道:“主公,這公孫瓚真是太囂張了!什麽白馬義從,我看是狗屎!給我三千陷陣騎,我保證殺他片甲不留。”

曹性也是臉色不好看道:“主公,我軍赤焰弓騎已經重建,就在延津關內,不如讓我帶領赤焰弓騎與其決戰。”

眾將紛紛附議,唯有陳到不言。

呂布也沒有說話,有些凝重,白馬義從絕對不容他小噓,就像無雙營一樣,那必定都是人人可以以一當十,可惜無雙營不在北關,否則呂布絕對要和他拚一波。

可是,唯今呂布深知己方優勢在於士氣,若是沒有了士氣作為光環,麵對白馬義從這等不需要士氣輔助的精銳,那必定是劣勢,因為再怎麽說,戰場經驗才是最重要的。

赤焰弓騎和陷陣騎雖勇,可那也是依仗裝備和士氣之利,其士卒再怎麽不怕死,可是戰鬥經驗再怎麽也不可能比得上的。

呂布也想到了延津關內的兩萬並州騎,或許他們的戰鬥經驗能和白馬義從相比,可是白馬義從乃是弓槍騎兵,能衝能射,並州騎是輕騎,必定處於劣勢,也不能敵。

赤焰弓騎就不說了,弓刀騎,首先在武器方麵已經輸了一陣,因為騎兵之所依,無非衝鋒,所謂砍傷刺死,當然是刺要厲害些。更何況赤焰弓騎才剛剛組建。

至於陷陣騎?這個更不用說,衝陣還行,或許在對衝的時候能贏一波,可是戰勢一旦焦灼,那必定是被白馬義從壓製。

這時,沉默已久的陳到說話了:“主公,我有一計,雖不恥,但必定能將諸侯們的士氣一再打擊,不敢再來,不過,這一計對於主公的名聲或許有一定的影響。”

“哦?叔至有何妙計?”呂布問。

陳到點頭道:“既然諸侯公開挑戰,我等既不拒戰也不得不戰,主公可令曹性將軍帶赤焰弓騎前往兩營之間等戰,諸侯得知,必定以為是我軍要和他們比試,即帶軍前來,屆時雙方比鬥,曹性將軍洋裝大敗,帶軍就逃,屆時其將以為我軍已經戰敗,必定追擊,而我軍隻需在一小小夾道中埋伏弓箭手,以地利破之,則白馬義從必敗,如果我軍有幸將白馬義從吃掉,那麽他們所依仗的天下第一,又從何而來呢?”

呂布聞言,眼前亮了起來。

不過,典韋等將聞言,頓時不服。

“陳到,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軍陷陣騎兵還有赤焰弓騎不如他白馬義從?!”典韋第一個不服,站起來就是一頓瞪眼。

呂布見此,臉色一黑,喝道:“奉忠不可無禮,匹夫之勇何以擔當大任?!”

典韋聞言,還是不服道:“可是,主公,這是證明我軍的好機會啊!我軍何嚐弱於他們!決戰就決戰,怕他們不成?!”

呂布聞言,臉色一變再變,說道:“哼!天下第一固然榮耀,可是我軍若勝,必然也是慘勝,你這樣置三千弟兄性命於不顧,可曾想過他們的父母在家白發送黑發之時?!”

典韋聞言,坐了下去,閉眼不言,不過,看他的樣子還是不服。

曹性見此,拱手說道:“我覺得陳到有理,自古以來成王敗寇,誰是天下第一都是由勝利者書寫,再說所謂天下第一,並不是單以士卒的猛銳而鑒,最重要的也看將領的發揮,如果其將領是草包,那這天下第一又算得了什麽?”

一時間,眾將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