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張郃襲白馬

紀靈見此,一咬牙,撥馬上前。

“來者何人?!本將不殺無名之輩!”典韋揚馬而指,可謂囂張跋扈。

紀靈見此,手持三尖刀衝了過來,罵道:“黑炭頭,我乃袁術麾下大將紀靈。”

叮——!

金鐵交鳴,勢均力敵。

“哦呦?有點東西!”典韋意外。

“哼!好一隻猛虎!”紀靈也謙虛。

“哼!既然如此,留不得你!”典韋大怒,隨即全力出手。

典韋全力一出,紀靈當場勢弱。

“什麽?!此人剛才並未盡全力?!”紀靈有些吃力的應付著想到。

隨著典韋各種招數出現,紀靈節節敗退。

撐了三十合後,紀靈不敢再敵,轉馬便跑,這黑廝也太恐怖了。

呂布見此,方天畫戟一指上天,說道:“典將軍已經擊敗敵將,兄弟們,時機已到,建功就在此時,隨我衝陣!殺啊!”

“殺——!”

並州軍熱血沸騰,這一刻,他們等待許久,為了榮耀與信仰,兩萬並州軍由四位騎軍校尉,二十位騎軍都尉,分別帶領並州軍各部軍馬,逞橫一字陣殺向紀靈軍。

紀靈見此,臉色大變。

不過,關鍵時候,他知道不能慫,於是,他轉馬大喊:“兒郎們!不要怕!呂布就在眼前,想要封候拜將的,給勞資衝!”

說罷,紀靈轉身也衝。

典韋見此紀靈還敢再來,大怒,也衝了過去,這一次定要斬殺他。

終於,紀靈軍雖然被兩萬並州軍的鋒銳士氣有些嚇到了,可是將領們未死,在他們的帶領下勉強衝鋒了起來,有些散亂。

說句搞笑的,他們連咆哮都是有氣無力的,半天才吱一聲。

結果不用說,當兩軍相碰,紀靈軍當場認錯,一個照麵就死了損失了三四千人,剩下的騎軍見呂布軍勢不可擋,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

紀靈軍在數分鍾內潰敗,完全不堪一擊。

“什麽?!這是什麽軍隊?!”紀靈眼見著己方的部隊快速消亡,己方的騎兵跟對方的軍士無論是實力還是士氣都不是一個級別的,被呂布軍士隨便兩刀就死了。

“匹夫,你在看哪裏?!”

這時,典韋一躍而起,劈向紀靈。

紀靈回過頭來,驚駭欲絕,不過,他想要防守的時候為時已晚。

“吾命休矣!”紀靈呐喊。

典韋見此,這是典型的草包啊,不能殺,於是轉了目標砍向馬頭。

至此,紀靈被活捉。

“將軍,為何不殺了他?”有都尉問。

典韋調侃道:“哼!像這種草包之流的,又有點名氣的,最好不要殺,聽說袁術之家四世三公,富得流油,用來他換取我軍輜重,豈不美哉?你小子懂個求。”

“哈哈,末將羨慕矣!”都尉笑道。

紀靈:“……”

“你這黑廝,竟然辱我!要殺便殺!”紀靈坐在地上掙紮無比。

典韋瞪了他一眼,說道:“給勞資看好了,千萬別讓他自殺了。”

“諾!哈哈哈!”士卒們笑瘋了。

……

此役,我軍大勝。

呂布沒有追擊,因為關東諸侯眾多,難免有些家夥對自己玩陰招。

打掃戰場之際,呂布問典韋:“奉忠,此役我軍損失如何?”

典韋說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此役我軍竟然無一人損失,隻有十數人輕傷!不過,由於我等沒有追擊,敵軍隻損失三千,俘虜一千多,剩下的人馬全部各自逃竄了。”

呂布一愣,無損失?!

臥槽!他創造了奇跡!真是意外啊!

不過,呂布雖然激動,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有些嚴肅的對各部說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我讓你們平日裏多練習衝鋒的結果,如此一來,我軍的損失自然幾乎不記,記住了,此役回去後也不可自傲,當更加練習才對。”

“諾——!”眾將開心無比。

打掃完戰利品後,呂布沒有驕傲,反而帶領著部隊回關了,此役他又繳獲了數千戰馬,又是一支騎兵隊伍到手。

首戰告捷,虎牢關人人戰心衝天。

自然,呂布帶領並州騎大破紀靈無折損的事情相信不久便會傳於天下。

……

白馬,黑夜。

鞠義帶領八百先登死士,準備偷襲白馬。

隻見其全部一身黑甲,隱藏在夜幕中,已經非常接近城牆。

先登死士是鞠義在大牢和軍營裏陸續募集的不怕死之人,人人有巧駑短刀以為裝備,這次為了奪下白馬,張郃立刻啟用。

曹性的守軍們雖然已經謹慎,固然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還是難免被先登死士接近,因為這麵城牆之外有不少反斜坡。

終於,鞠義帶領先登死士們找到了機會,利用鉤爪,雲梯,直接攻城。

“敵襲——!”

縱然白馬守軍及時發現,可是他們發現的時候肯定來不及了,因為敵人已經登牆,而鞠義登牆以後,迅速爬樓,在白馬守軍慌亂的時候,趁機上了城牆,左砍右砍。

鞠義身為武將,縱然呂布之兵敢為身先,可是怎奈技不如人。

就這樣,白馬北城門迅速失守。

而在白馬外五十裏以外的張郃,經過接力式傳音,得到了消息。

“很好!騎兵出發!”張郃下令。

接著,張郃全軍進兵。

張郃不愧是張郃,查清楚曹性的斥候隻在五十裏內偵查的時候,他便開始圖謀了,如今取得戰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曹性軍營。

睡夢中的曹性被陳到吵醒。

“曹將軍!不明敵軍偷襲北門,如今北門已經失陷,潘鳳大哥正在帶領兄弟們搶奪,可是敵軍有特殊遠程駑箭,我軍傷亡不小。”陳到待曹性清醒後慢慢的稟報。

曹性吃驚無比,罵道:“什麽?!斥候們是幹什麽吃的?如今戰勢吃緊,他們不知道嚴重性嗎?怎麽會被敵軍偷襲?!”

陳到搖了搖頭說道:“這也不全怪弟兄們,敵人一身黑甲,在夜幕中偷襲,而且敵軍裝備特殊,好似訓練的特種兵,我軍被偷襲也是難免。”

“特種兵?!”曹性一驚。

“沒錯,就好像將軍所領的赤焰弓騎!”陳到十分認真的說道。

“可惡!那好,我等當速速迎敵!”曹性無奈,隻好準備起身前去尋找鎧甲。

陳到見此,勸誡道:“將軍,如今敵軍已經控製了城牆,想必不久援兵必至,末將以為,此城已陷不必據守,當退守延津才是。”

曹性聞言,大怒道:“住口!主公令我據守白馬乃是信任我也!如今我若是棄白馬於不顧,有何麵目回去見主公?!不必多言,就算是死,我曹性亦要與白馬同在!陳到,莫不是你貪生怕死,不敢與之為敵?!”

陳到見此,沒有多說,而是再次勸誡道:“將軍,非我陳到怕死,隻是如今敵軍大軍偷襲前來,我軍隻有三萬,無城牆,已失其勢,再說白馬僅是一座小城,失陷在所難免,而且,白馬必定奪不回來了,若是敵軍大軍親至,將白馬團團圍住的話,將軍和我等三萬大軍何去何從,非我陳到怕死,隻是我覺得就算是主公,也不會讓我等為此而負隅頑抗。”

曹性冷靜了下來,陳到說得對,若是短時間內沒有奪回城牆的話,那敵人隻要將白馬一圍,他曹性必定會隕落在此。

呂布曾說過,說過遇到必死的敗局,那作為將領一定要把損失降到最小,隻要兵在,那一切都還有意義可言。

“叔至說得對,我相信主公在此,也不會率領大軍送死頑抗,那你說,我該怎麽做?”曹性頓時有些後怕的說道。

陳到說道:“在下覺得,將軍應該先整軍,讓步兵輜重等得以保全,迅速撤離白馬,以防被圍,然後率領赤焰弓騎進行反擊,而將軍的赤焰弓騎擅長遊擊,不怕被圍剿,以做偷襲的話,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陳到頓了一下又道:“末將不才,願意帶領麾下步軍為大軍斷後,爭取時間。”

曹性一聽,覺得有理。

“那好,就這麽辦!”

……

……

潘鳳雖然帶領部隊拚命反抗,可是敵軍依仗那小弩之利,屢屢不得寸進,至此,他已經受了三四處傷了,好在都是手臂腿腳處。

至此,他隻能找掩體躲藏。

轟轟轟……

馬蹄震地。

“該死,騎兵來了!”潘鳳不甘道。

“將軍,我等現在怎麽辦?!”士卒問道。

“你等怕死否?”潘鳳問。

“不怕!”眾人皆堅毅搖頭。

“那就行了,不管怎麽說,白馬不能丟,我等在此堅持曹性將整軍來援即可!一定能奪回城牆。”潘鳳點頭說道,想到了什麽。

“諾!我等願隨將軍死戰!”士卒們回應。

不過,就在這時,陳到帶領他的一千人抵達了北門之地。

“潘將軍!曹將軍有令!讓你帶領剩下的弟兄們撤退,我來斷後!”陳到大喊。

“什麽?!白馬不要了?!”潘鳳意外。

陳到一時解釋不清,隻好說道:“你快撤吧,剩下的交給我,這是軍令!”

“哎,好吧!”潘鳳歎道。

就這樣,潘鳳帶領殘餘部隊迅速撤退。

而陳到見此,想起了曹性的剛才話,於是拔刀向天,壯烈喊道:“兄弟們,隨我死戰!守住城門!為大軍撤離拖延時間!”

他知道,隻要自己守住城門,那敵軍的騎兵就進不來,也無追擊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