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夜襲
虎牢關。
張遼得知關東諸侯,以孫堅為首,袁術,劉表,陶商起兵一百萬,目標虎牢關,聲勢浩大,號稱討逆呂布,誓言必破虎牢關。
不用說,不管諸侯何時兵臨城下,但他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那就是全關戒備,士卒將領們對於大戰將至都是視死如歸。
當夜,張遼,陳空,夏武三位虎牢關的主將和左右校尉還有麾下眾門將,召開了緊急會議,針對諸侯聯軍他們可不敢大意。
眾將正襟危坐。
張遼一聲輕咳,開始了交談:“咳……諸位,想必你們也知道了諸侯起兵百萬,不日之後,或許他們就會兵臨城下。”
夏武一拍椅子扶手,激動道:“怕個錘子,我們十萬大軍精訓如此之久,我早就盼望著這一天了,我也想建功立業,我也想領兵打仗,馳騁疆場,名揚千古!”
陳空也說道:“沒錯,天天訓練,月月訓練,這樣下去何時是個頭兒,張遼將軍,你是沒有看到我輩男兒守關時的眼神,個個鏗鏘有力自信非常,莫說百萬大軍,就算千萬大軍,我們的將士也是心馳神往,雖死不懼!”
“對!幹他娘的!”
“區區諸侯,土雞瓦狗……”
“對對對,終於可以開戰了!我訓練至今,終於可以檢驗自身本領了!”
“勞資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
……
眾將激動非常,熱血沸騰。
張遼本來古井無波,但是此時也被將領們的熱血激**搞得內心掀起滔天巨浪,說得沒錯,有這樣將領,有這樣的兄弟,死?死是什麽東西,誰慫誰孫子,幹就完了!
眾將激烈的討論了一會兒,張遼見差不多了,抬手示意安靜,說道:“咳咳……諸位稍安勿躁,打是肯定要打的,不過怎麽打,是否決戰,這都是要定計而行。”
夏武立刻說道:“張遼將軍放心吧,我們一切依計行事,主公說過,兵不在多而在精,將不在勇而在謀,虎牢關之所以鎮壓當世,全賴將軍你奇謀威震天下!!”
眾將聞言,紛紛附和吹捧。
張遼見此,風輕雲淡,但隻好說道:“好了,其實我完全不擔心我軍戰力問題,隻是如今諸侯聲勢浩大,恐怕有備而來。”
“有備而來?!”夏武一愣。
陳空說道:“將軍是指敵軍已經找到了應對我軍床弩和投石車的方法了?”
張遼眉頭一皺,但沒有多說。
夏武鏗鏘道:“將軍多慮了,其實床弩這等守城利器其實也很雞肋,用於決戰又怕被奪,唯今也隻有守城爾,再說了,我軍之戰力,就算沒有床弩,又何懼他聯軍?!”
眾將再次豪氣衝雲!
張遼見此,心中顧慮一消再消,眉開眼笑,無奈的說道:“諸位如此雅興,看來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沒錯,幹就完了!”
……
……
呂布出兵冀州,天下諸侯紛紛得到了袁紹求助並共同抵抗的消息,不用說,對於呂布,天下諸侯都是出奇的恨,同時也知道呂布不滅,天下難寧,別說統一了,自保都很難。
如今,並州情勢可謂水深火熱。
並州,陽曲。
陳宮自從調來陽曲,為了提防張郃,他基本上抽不開身,每天都在為各種調度而忙碌著,但時至今日,據細作來報,黎陽關再次異動。
陳宮不知道確切消息,但是從最近黎陽的兵馬調動頻繁程度來看,張郃絕對又要搞事情,這場紛爭的大戲,他張郃不會錯過。
當然,對此,陳宮完全不懼,就算陽曲縣內沒有大將鎮守,可是憑著百架床弩,他張郃就算再聚集十萬大軍又如何?
陳宮所擔心的,是其他城池的安危,時至今日,不管怎麽說,並州付諸了不少的心血,若是輕而易舉就丟了,誰能甘心?
並州,呂北關。
作為被呂布開辟的新關卡,此地是鏈接並州和司隸的重要通道,也是司隸到並州的補給線,如今是門將囚鋼負責鎮守此地,人數一萬全步兵。
星夜。
囚鋼在城頭上巡邏,呂北關作為重要關卡,囚鋼深知自己的重要性,再加上如今呂布北上,天下正是激烈角逐之時,他們身為負責人之一,必定要盡心盡力。
不過,就在他以為今夜應該也會如同往常一樣相安無事時。
“將軍!有情況!”士卒突然一聲大吼。
囚鋼一驚,目光所致,一群黑甲人影正在快速的逼近他的城牆。
“不好!有敵偷襲!備戰!”
戰爭就是這麽有趣,用兵之道,詭詐奇謀,呂北關的戰鬥,在頃刻之間就忽然打響,不過好在呂北關經過長時間的加固,也算做險關之一,剛開始,囚鋼得心應手。
不過,就在他以為敵軍攻勢會越來越弱時,他震驚的發現,敵軍似乎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拿下呂北關,因為一波一波的進攻都沒有停過。
囚鋼有不好的預感,立刻叫來親兵之一,說道:“兄弟,我感覺呂北關可能守不住了,你趕緊帶人從關後求援,順便找個兄弟通知陳宮軍師,就說呂北關告急!”
“是——!”親兵直接領命而下。
於此,囚鋼拔刀向天,鼓舞士氣,說道:“弟兄們,敵軍攻勢迅猛,可我們乃呂布將軍的士卒,豈能有失敗一說,大家不要怕,我囚金大誓死與呂北關共存亡!”
“死戰——!”
士卒們豪氣衝雲,完全不懼,如今呂布的事跡深進人心,人人都以為呂布當兵為榮,就算結局最終是身死,但一這個年代的人心來說,呂布是天下不可多得的明主,所以,為了呂布而死,大家都覺得無可厚非。
就這樣,呂北關從一開始的血戰,一直持續到了整整天明,共計兩個半時辰,敵軍一刻不停地攻擊了二十輪!
但是,囚鋼守下來了,而且隻損失了三千人,還有七千人馬,人人為此死戰。
當晨陽照耀大地,囚鋼渾身是血,氣喘籲籲,不過,他卻會心的笑了,因為經過一夜奮戰,敵軍終於沒有再強攻。
他不知道敵軍是何方勢力,是誰帶領,有多少人前來,不知殺敵多少,但是,他的血液從燃燒開始,都是沸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