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美女村花

尊嚴,不是別人給的,是需要自己親手去奮鬥,爭取才能得來。

方九欽佩的眼神望著我,這一幕讓我突然感覺到十分的別扭。

一直以來,他對我的蔑視和不屑已經在我的心底打上了烙印,現在突然和善起來,反倒讓我覺得有些不自然。

我想早點離開這兒,早點擺脫這樣的尷尬,扭頭看向蘭馨姐,說道:“事不宜遲,趁著天亮我還是早點動身吧。”

“讓方九送你吧。”蘭馨姐給方九遞了個眼色,聲音中顯然依依不舍:“去開車吧,平平安安的把林烯送回林家村,早去早回。”

方九應了一聲之後,出了招待所的大門去開車。

我和蘭馨姐麵麵相覷,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和她再說些什麽。

我曾想過也許此行凶多吉少,不如趁早和她表明心意,以後就算是真的死在林家村,也沒有什麽遺憾了。

可是轉念一想,既然要死了,又何必給她徒增煩惱呢?

陳洛天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直到走遠的時候,才換來蘭馨姐一聲淺淺的珍重。

我不是陳叔,不為了這一聲而表露自己的心意。

有時候,躲在一個角落裏默默的注視著你心愛的女人,也是一種不錯的體會。

時間不長,方九還是駕著那輛212吉普開到了門口。

我站起身和蘭馨姐告別了幾句,便直接打開車門上了車。

方九自是那種不願意讓別的男人多看蘭馨姐一眼的人,沒等她和我再多說幾句,一腳油門,我們離開了花好月圓招待所。

是啊,這招待所的名字自然是隻有兩個終成眷屬的人呆的地方。

我怎麽可以長期逗留呢?

想到這裏,我微微搖了搖頭。

方九似察覺到我的異樣,瞥視了我一眼,疑惑的問道,“林烯,小小年紀的你又歎氣又搖頭的是怎麽了?”

也許是我見識短淺的緣故,我真的不知道大個三五歲的人,怎麽總是一副長者的口吻和我說話。

想到和方九也頂多隻剩下這最後一路的相處,我咽下了這口怒氣,答道:“九哥,我是舍不得離開你呀。蘭馨姐也就算了,我總覺得你就是我的大哥哥一樣,這幾天還多勞你照顧,現在說聲謝謝,不算晚吧?”

方九嘴角揚起一抹淡笑,說道:“還算你小子會說話。不用謝了!”

本來就是違心的一句,沒想到方九卻當了真,馬上就要回到林家村了,沒心情再和他鬥心眼,所以也就沒有再和他多說什麽,車內陷入了一片安靜。

一路無語。

直至212吉普停在了林家村的村口,我才又張嘴和他道別。

寒暄從來就沒有一句是真正的走心,方九也了然,他衝著我點了點頭,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便掉頭折返了回去。

我站在村口的大樹下,環視著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心中頓生了一番疑惑。

怎麽村口還是一個人都沒有?養父的病也好了,我也活過來了,到底村裏又發生了什麽事?

這不大的林家村裏,究竟隱藏著什麽秘密?而這些秘密又和我父母的死因有什麽關聯?

想到這些,我不禁暗自下了狠心,這次如果不查個底掉,我是絕不會再當逃兵離開。

生命的意義若連自己父母的死因都沒有查明,就算有再大的建樹,也都是枉然。

隻是我隻一個送葬師,不是警察,不知道從何查起,從哪下手。

正在我遲疑的時候,遠遠的我看到我們林家村最漂亮的女人——小花,朝著我這邊連蹦帶跳的走了過來。

見過蘭馨姐閉月羞花的容顏,這時再看小花,少了曾經的心底忐忑,多了幾分瀟灑自如。

我緩步迎上前去,沉聲問她,“小花,今天村口的那些老少爺們呢?往常不是一沒事兒都坐在這兒侃大山嗎?怎麽今天一個人都沒有?”

小花詫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圍著我繞了三圈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有點疑惑的問道:“小花,你沒事兒吧?你再這樣下去都要把我繞暈了。”

想到大白天的不可能撞鬼,我伸手探了探小花的額頭,卻被她狠狠地一把推開,氣洶洶的指責了我一頓。

“你是不是有病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你摸了我,讓我以後怎麽嫁人啊?”

“嘖嘖嘖……要是真沒有人要你,不行我就收了你唄。”我輕眨著眼瞼,調侃著說道。

別說小花還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就算是成了別人的女人,孩子的娘,也肯定有不少的爺們惦記著。

這麽說,我也隻是為了沒話找話。

隻是,我著實沒想到,小花還如此的封建迷信,之前我還以為她有多開放似的。

別的女孩都還穿著長褲的時候,她就穿上了短裙。

雖說不是多好看的花色,可是在她的身上,也顯得那麽卓爾不凡,尤其是她站在那些歪瓜裂棗的身邊,更凸顯了她的亭亭玉立。

距離產生美啊,要不是今天的攀談,我還真就覺得她如仙女下凡一般,土的掉渣的氣質,和蘭馨姐差的真不是一點半點。

小花向身後閃躲了幾步,遙指著我,說道:“林烯,誰稀罕你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你配得上我林小花嗎?”

配不上蘭馨姐我倒是不敢否認,配不上小花,這話說出來就讓我有點不服氣。

我林烯這幾年好歹也是有點存款的人,雖然數目不大,但是在我們林家村裏也算是小小富豪。

娶小花的話,除非是那些比我大一茬的,同齡人根本沒法跟我比。

用現在城裏人的評價我就是,優質男。

當然,自見過蘭馨姐之後,我對小花也就失去了興趣,所謂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小花現在已經不是我的菜了。

摸了摸自己褲兜裏的存款,我深吸了口氣,問道:“小花,先別說咱倆的破事了,今天村口怎麽沒人,你知道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小花搖了搖頭,吃吃的說道:“我……我不知道。”

說完,一股腦的轉身又跑回了村裏。

速度之快,動作之輕盈,堪比被獵人追捕的野兔或者是彩雞。

她搖曳著風情萬種的腰肢,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本想從小花的嘴裏再得知一些這兩天我不在的時候村裏的情況,可是她這一走,我的計劃也就完全泡湯了。

無奈的歎歎了氣,我隻能朝著家的方向走了回去。

對待養父,我的心情是矛盾的。

我切身的陪伴著他一起走過了十幾個春夏秋冬,他善良嚴謹公正的為人,我耳濡目染。

可是蘭馨姐和方九也並沒有和我開玩笑的意思。

更何況,陳洛天的言辭說得已經很清楚了。

“目前的線索,全都指向了你的養父林海楓。”

沒走了一會兒,我已經站在了家門口。

房門大氅著,我一邊向裏屋走著,一邊心裏五味雜成的叫喊著,“爹,我回來了。”

院子裏冷冷清清,沒有人應我一下。

直到我進了正屋,也沒有發現養父的身影,又跑到自己的側屋看了看,還是沒有人。

我知道養父平時很少外出,除了村裏舉行的大規模的活動,就是給別人送葬。

來的路上一片安靜,沒有聽到吹吹打打的聲響。

我心想:這日子村裏能有什麽活動?一年到頭,除了過年那兩天的老少爺們聚一下,就是七月六的廟會。

可是這日子也不對啊?

左右思量著,我打算去戲台那看看。

每逢重大活動,村裏一般都將舉行的場地設在戲台,那裏四周寬敞,將整個林家村的人放滿中間還空**的很。

走了一會兒,我遠遠的便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

離近了些,我便覺得有些蹊蹺,往日裏的噪雜都去哪了?他們怎麽像似學生上課一樣安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