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夜襲

這群人就這麽靜靜地拿著火把行走在黑夜之中,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走著,不一會就來到我們屋子外邊,把屋子團團圍住了。

為首的男子,大約二十來歲,隻見他高舉了下火把,不知道喊了句什麽,後邊一群人跟著他又一起重複了起來。

好在這次金順沒有掉鏈子,兢兢業業的翻譯了起來,原來這群人是說我們毒死了他們的豬,讓我們賠錢。

真是不可理喻,我們一天都在寨子外邊又哪來的時間和精力去毒死他們的豬,簡直就是在明搶。

徐峰讓金順衝外邊喊了句:“我們什麽時候毒死你們的豬了?”

不一會,一隻死豬被抬了出來,渾身不見傷口,倒也像是被毒死的。

為首的男子一臉挑釁的看著我們,又大聲嚷嚷著要我們賠錢。

我看著這一張張黑夜裏的麵孔,不由得一陣陣膽寒,最恐怖的事情不是那些妖魔鬼怪,而是這些自認為在伸張正義的善良村民們,在他們心裏這時候肯定是認為在幫自己無辜的同胞伸張正義吧。

又喊了一會,終於有些村民忍不住了,一腳一腳踢著房門。

周永咽了咽口水:“要不我們給他們點錢打發了算了?”

徐峰對金順說道:“問問他們要多少錢?”

外邊那男子回答了句,我倒是聽懂了,他說五萬,這分明就是在搶錢!

徐峰眉頭一皺:“還真敢要,就算我們要給也沒那麽多錢呀。”

周永有說道:“要不和他們商量商量?”

徐峰冷哼了聲:“我一分錢都不給他們,又不是我們幹的事情,為什麽要給他們錢?還真是沒有王法了。”

我弱弱的回了句:“我們在這等著綁架別人好像也不是什麽講王法的事情。”

徐峰氣勢一頓,又瞪了我一眼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這時候木門咣當一聲被踢到在地,門外幾個中年男子麵色一喜,就要進來抓我們出去。

我大喊一聲:“跑啊!”

喊完就率先從窗口跳了出去,每次看呂叔跳的那麽瀟灑,輪到我跳的時候卻直接摔在了地上,旁邊幾個人看到我跳出來了順手就把我製服住了,我使勁掙紮了掙紮卻發現都是徒勞。

抬頭一看,正對上徐峰他們幾個的眼神,那是什麽意思?怎麽就跟看智障似的?

屋子裏不一會就被十幾個男人擠滿了,徐峰他們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就全被抓住了,就連周永都沒能例外。

他們把我們抓到一起,又把我們雙手背後綁了起來,正準備問我們些什麽。

這時候,村長終於來了,我心裏一喜,這半老頭已經救了我們一次了,這第二次也就看他的了,我估計徐峰他們沒有怎麽反抗也正是因為村長會來吧。

村長看到這個樣子大聲喊道(必須讚一下,金順被捆住都不忘給我們翻譯):“放開他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為首的男子明顯還是有些怕村長的,但還是鼓起勇氣:“他們毒死了我的豬,大家夥是來為我們討回公道的。”

村長氣的耳朵都在發抖:“這群人是什麽人?那是金母雞(怎麽聽著這麽像在罵我們?)!你們把他們抓住幹什麽啊?人家什麽身份,會毒死你的豬?給我放開!”

那青年被村長說的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村長直接沒管他們,走到徐峰麵前就開始幫徐峰解身上的繩索。

青年大喊道:“別動,聽見沒有?我讓你別動。”

村長見慣風浪又怎麽會理會他這種沒有意義的威脅。

青年一咬牙,一腳踹在村長腰上,頓時村長一聲痛呼,倒在地上,青年大喊道:“早就讓你別動了,你這個村長是怎麽當得?外人都在我們頭上拉屎了,你還幫著他們。”

村長不住的喊道:“胡鬧,胡鬧,真是胡鬧,你爹怎麽生下你這麽個混蛋玩意?連你四叔都敢打?”

青年沒看村長,叫兩個人把村長架著走了。

呂叔一看情況不對,就要衝上去和他們廝打,要不是呂叔是真男人,不管敵人有多少都敢上去出拳,雖然結果是打倒三個人之後被人家摁在地上一頓亂踢,不過好歹也打倒三個麽。

最後的結果是我們一個不拉的都被捆成一排,哦,不,還差一個,估計王忠這個時候還在屋子裏正打鼾呐。

青年派人在我們兩間屋子裏都亂翻了翻,但是一分錢都沒找到,倒是把王忠捆的扔到我們旁邊了,王忠不住地大喊著:“你們幹什麽?我是局長,小心我告你們去。”

最後換來的是那青年的臭襪子一雙,堵在了王忠的嘴裏,我看的實在是想笑,但又不敢笑,生怕也享受到王忠的待遇了。

其實我心裏是沒有什麽壓力的,他們找不到錢自然會讓我們去找錢,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打我們一頓而已,跟我以前遇到的那些困勁根本就沒法比。

青年怎麽找都沒找到錢,頓時惱羞成怒,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小盒盒,湊到徐峰麵前問道:“錢在哪裏!趕緊賠錢!”

徐峰一聲冷哼,也沒說話。

我生怕那青年做出什麽對徐峰不利的舉動,仗著自己恢複能力強就喊道:“過來,過來,他不知道我知道?”

青年麵色一喜,以為我要給他們賠錢,收起小盒子湊到我麵前問道:“錢在哪裏?”

我回到道:“你叫我聲爸爸我就告訴你。”

金順咽了咽唾沫,艱難的把我這句話給青年翻譯了過去。

青年先是盯著金順看了兩眼,金順忙使勁搖頭,又不知道說了兩句什麽。青年一腳踹在我胸口,又掏出他那個小盒子,我都不知道裏邊是什麽東西,他老掏那玩意幹什麽?

終於,他打開了那盒子,從裏邊飛出來一隻類似瓢蟲的東西,不過要比瓢蟲大上六七倍,通體金黃,尤其是頭上的兩個尖牙異常明顯,一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不禁在心裏冷笑了下,就憑這東西能把我怎麽樣?我這種體質讓它咬上幾個小時都沒什麽大事。

說話間這瓢蟲就落到了我肩膀上,對著我脖子就是一口,我都沒感覺到疼,果然我就知道這蟲子很差勁。

我旁邊的柳元哇的一聲就大叫了起來,喊道:“小弟,你脖子上被扯下來一塊皮!”

我心裏一驚,明明都沒感覺到疼怎麽會被扯下來一塊皮?正在我疑惑的時候,那瓢蟲飛了起來,隱約間可以看到它正往嘴裏塞著什麽。

青年又從嘴裏發出幾個奇怪的音節,瓢蟲又衝到了我大腿上,這一次我倒是看清楚了,隻見瓢蟲兩三口就把我褲子撕開一個洞,又從嘴裏伸出來一個觸須,紮進我肉裏,頓時我大腿就沒有了感覺,瓢蟲兩個尖牙往裏一紮一扯,我一塊皮肉就被扯了下來,又被它兩三口吞了下。

我心裏一驚,不是我不疼,而是我已經感覺不到疼了,要是誰在睡覺的時候給他放上這麽一隻蟲子,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說不定半條腿都沒了,我心裏一陣恐懼,那小蟲子還在撕咬著我的皮肉,金黃色的背殼上染了一層鮮血,倒有些病態的美感。

青年狠狠地說道:“快說,錢在哪裏,不然我就讓大飛把你吃掉。”

雖然心理恐懼,但是這家夥就這麽點身體,它能咬我多少皮肉,放展了讓它吃!索性我蓄了一口濃痰,直接吐在青年臉上,吐完之後青年臉色明顯變的更加難看了,轉身對後邊的人群喊道:“把你們養的寶貝都拿出來,讓他們看看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頓時人群之中升起一片蟲潮,有的長得像個螳螂,卻偏偏飛的起來,有的長著七彩斑斕的翅膀,前邊卻有個尖尖的管子,各種奇奇怪怪形態的飛蟲從空中衝我們飛了過來。

周永大喊了一聲:“看地上。”

隻見地上一層小蟲子也朝著我們跑了過來,有細長細長的,也有一個球形的,有的長著數不清的腿,有的卻一條腿都沒有,看得我頭皮發麻。甚至有個哥們直接放過來一隻阿斯拉斯加犬,哥們,你這是蠱蟲嗎?養蠱不用講基本法嗎?

我雖然不知道這些蠱蟲到底有什麽用處,但是看剛才那個瓢蟲的厲害就知道不是什麽好相與的東西,這要直接朝我撲過來,先不提這八九十隻形態各異的蠱蟲,就那阿斯拉斯加就能一口把我喉嚨咬斷。

關鍵時刻,徐峰立刻喊道:“別,我告訴你們錢在哪裏。”

青年嘴角顯出一抹冷笑,隨即伸出手,隻見那些蠱蟲都停在半空中不動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控製這些聽不懂人話的小東西的。

徐峰把我們藏錢的地方告訴了青年,青年麵色一喜,派了個人就去找了,其實也不是什麽隱秘的地方,就藏在我們後邊那排房子下邊。

布邑壺那個小弟就回來了,趴在青年耳邊不知道說了兩句什麽,青年頓時火冒三丈:“什麽,你們還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