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實驗

再回到西安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徐峰開了一晚上的車整個人精神狀態都不怎麽好了。

我跟他們道了個別也就回到醫館了,這時候馬永康都還沒醒來,幸好我有門上的鑰匙。

在下邊稍微打掃了下屋子,馬永康也就醒來了。

馬永康問我:“回來了?”

我勉強笑了下:“恩,回來了。”

忽然想到我胸口的隱疾和那隻蠍子,我決定把我的秘密告訴馬永康一部分:“對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基本能免疫好多毒藥?”

馬永康眼睛一瞪:“還有這麽奇怪的事情?”

我點點頭,隨即說道:“但是我這次出去中毒了。”

馬永康又問道:“找到石方沒有?”

我搖搖頭:“都是因為我的原因才沒有抓住石方,前期準備一點都沒有做,隻是知道石方的位置就傻乎乎的跑過去了。”

馬永康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胳膊說道:“沒事,繼續找就行了,你再給我說說你中不了毒這件事情。”

我整理了下思路,把最近中毒的事情給馬永康都說了一遍,最後又說了那隻蠍子的事情。

馬永康皺著眉頭想了想才說道:“根據你的描述,那隻蠍子體內的應該不是毒素,而是一種補品,不過這種補品能對人產生比較大的危害罷了。”

我驚奇地問道:“補品還能對人產生危害?”

馬永康點點頭說道:“等今天早上的病人都走了我們做幾個實驗好不好?”

我點點頭,想來馬永康也不會害我,我也想更深一步的了解自己的體質。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我把大門打開了,外邊已經排了比較長的隊了,沒看到張秦爽那個孽畜我真是心裏一喜。

馬永康一如既往地坐在醫館裏,不緊不慢的幫著患者們看病,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馬永康的心已經不在這裏了,可能跟著馬成鵬一起被關到監獄了吧。

兩個多小時的會診終於看完了所有病人,馬永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這兩天患者的病越來越棘手了。”

我笑了笑:“那說明你的名氣越來越大了。”

馬永康擺擺手:“都是半截身子埋進土裏的了還提什麽名氣不名氣,我們現在開始做實驗吧?”

我問道:“不吃飯嗎?”

馬永康反問我:“你餓嗎?”

我搖搖頭,馬永康和徐峰有點像,遇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不吃不睡都要搞明白,什麽時候介紹他倆認識認識,肯定誌同道合。

馬永康顧不上休息,急急忙忙把我拉進後房。

說是實驗其實就是讓我吃一些藥材,然後告訴馬永康有什麽反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大概吃了有五六十種藥材。

大部分藥材給我的感覺隻有一個,就是胸口有點悶,肚子有點疼,吃到最後多了一個感覺,就是肚子有點脹痛,因為我實在是吃飽了。

看著馬永康興致勃勃的拎著一個拳頭大小的不明藥材,我心裏一陣冷寒,忙擺擺手:“不吃了不吃了,吃不下去了。”

馬永康皺了皺眉頭:“真的不吃了嗎?這味藥材可是很貴的。”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馬永康戴了個眼睛,專心致誌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著自己記錄的那些症狀。有什麽可看的,我記得我說的都是差不多的東西。

湊上去一看,把我嚇了一跳,馬永康記錄的極其詳細,包括每一味藥材我瞳孔的變化,說話的語氣語調,以及身體的變化。

又過了二十多分鍾,馬永康直起身子下定了結論:“和我剛才猜想的一模一樣。”

我頓時有些欲哭無淚,那折騰這麽久幹什麽啊,還讓我啃了一大波不明藥材,現在肚子裏還不太好受。

馬永康抬起頭看著我:“之前你胸口是不是受過傷?”

我記得我好像沒有跟馬永康說過我胸口的事情啊,他是怎麽看出來的。

馬永康看到我疑惑的樣子,指著小本本說道:“每吃一味藥,不管是補藥還是毒性稍微大點的藥你都會說胸口悶,來你把手給我我給你把把脈。”

我哦了一聲,乖乖把手遞了過去。

馬永康神色輕鬆地把手搭了上去,忽然麵色越來越凝重,把我嚇了一跳,不會是我得了什麽絕症了吧。

我聲音都有點顫抖:“我這是怎麽了,你別嚇我啊。”

馬永康皺著眉頭說道:“別動,別說話,屏住呼吸。”

我按照馬永康說的做了,又過了一兩分鍾,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腦子裏全都是要是真的得了絕症怎麽辦,短短一分鍾我都把遺書怎麽寫想好了。

馬永康收起手說道:“你的脈象很奇怪,感覺就像是先天就少了什麽東西,我猜這就是導致你胸口疼痛的原因,但是我也不知道少了什麽,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症狀。”

我直接了當的問道:“你就說會不會死吧?”

馬永康搖搖頭:“死到不會死就是短壽。”

我嘿嘿一笑:“短就短唄,我本來就沒打算活多久。”

馬永康歎了口氣:“你不懂這個,我們中醫講究陽元天贈,每個人能活多久從他出生的時候就注定了,人的每一個行為都會增減他的陽壽,你這個壽元的衰減明顯是有人利用了你先天的不足,強行激發體能才短壽的,而且少了十好幾年。”

我忽然想起來陳大師說給我做的藥浴,會不會是那個時候陳大師幹的這事情,我把陳大師給我做藥浴的事情給馬永康說了下,隻不過沒有說前後原因,隻是說我請人幫我看了下。

馬永康皺著眉頭想了想:“這種傷隻能通過內服藥物來條理,這種外用的肯定是不行的,估計也就是那個時候陽元才短了這麽久,不過他為什麽要這麽對你?”

我隨便打了個哈哈,但是馬永康見多識廣的又怎麽能被我騙過去。

不過他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隻是說道:“損失的陽元可以通過各種方法調理回來,但是你胸口的隱疾我是真的想不出來治療的方法。這東西一天不去你的陽元就會不斷流失,就像一個暖壺破了一個小洞一樣,遲早會流完的。”

我嘿嘿一笑:“就好像每天活著陽元不流一樣。”

馬永康被我噎的一陣無語,隨即點了點我腦袋:“你小子,看的還真開。”

我笑了笑,但是心裏卻不是那麽好受,不知道的時候還沒什麽感覺,但是現在知道的真感覺有一股一股精氣從胸口噴出去,感覺自己整個人精神狀態都不好了,聽馬永康說這東西還是天生的?但是我感覺應該不是天生的,如果是天生的我爺爺肯定會幫我調理的,很有可能就是我九歲那年埋下的禍根,爺爺舍命救了二蛋,我幹的不比二蛋少一點,又怎麽會平安無事?

不過這些我都沒有告訴馬永康,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感覺說了也沒用,畢竟馬永康隻是個醫生,不是方士。

忽然看到馬永康跑來跑去的,在各個醫架上邊來回穿梭,我問道:“你在幹什麽那?吃飯去吧。”

馬永康推了推眼鏡:“等會,我幫你抓一副藥,現在熬上吃飯回來就能喝了。”

我心裏一暖,小聲說了句:“謝謝了。”

馬永康耳朵倒尖:“謝什麽謝,我這可是收費的,費用就從你工資裏扣。”

我輕笑了下,這家夥,還真是有點意思。

吃完飯後,我又回醫館把馬永康給我熬的藥喝了,之後我給馬永康說了聲就往白璐家走去了。

路上路過一家小店的時候還順手買了個毛絨玩具,我看白璐家的櫃子裏有不少這個東西,所以我才買了個小巧的這玩意。

等我到白璐家的時候白璐還是一個人在家,我把毛絨玩具遞給他的時候,白璐臉一紅,輕輕說了句謝謝。很久之後我才知道,白璐櫃子裏的娃娃都是些我不知道的大品牌,最便宜的一個也要好幾千,哪是我這種十幾塊錢的地攤貨比得起的,但是白璐還是把它放進了櫃子裏顯眼的一個位置。

我們倆又聊了一會之後,我才問道:“你爸爸那?”

白璐搖搖頭:“老爸平時很忙的,隻有偶爾才會過來看看我。”

我又好奇的問道:“對了,認識這麽久我都沒問你年齡。”

白璐輕笑的問道:“你看我應該多大?”

我不確定的說道:“十八?”嘿嘿嘿,其實我故意往小說了幾歲,感覺白璐怎麽也有個二十一二了吧。

白璐從鼻子裏發出一聲俏哼:“我才十七了好不好?”

我頓時有些尷尬,白璐有時候會穿比較性感的衣服,又不上學了,誰能知道她才十七了,我忙岔開話題:“那你怎麽不上學了?”

白璐神色一頓,頓時有些落寞了起來:“沒什麽,不想去了。”

這肯定是白璐騙我的,她肯定也有什麽難言之隱,我也沒有再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等到時機適當的時候,我不問白璐也會告訴我的。

又聊了一會,敲門聲響起了,應該是白璐她爸爸,而這也才是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