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前奏
馬永康接著說道:“白璐身上的邪氣不是一種,而是兩種,要是我用了這兩味藥恐怕不到一周這孩子就要暴斃在這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什麽?兩種?”
馬永康點了點頭:“兩種邪氣,一種是天生的,另一種是外來的,外來的好辦,但是天生的就比較棘手了。”
我皺著眉頭,白璐命怎麽這麽苦,天生邪氣入體,這種現象我聽都沒聽過,更別說解決辦法了,看這郎中的樣子也不像有解決辦法的樣子,唉,先把外來的邪氣治好再說吧。
郎中又問道:“你現在要是沒有工作的話能不能來我的藥店幫幫忙?我每月可以給你三千,工作也簡單,怎麽樣考慮下吧?”
我有些疑惑的說道:“為什麽要我去?”
馬永康回答我:“整個西安市能看出我這方子差兩味藥的人不超過十個,你就是其中一個,你說我為什麽讓你來?”
毫無以為這份藥店的工作比紙花店的強多了,先不說工資,就說對自身的提升都比紙花店的大太多了,更別提那個紙花店離許子強還特別近,指不定什麽時候許子強就來報複我了。
這樣想了想我回答道:“好,我去你那上班。你找到沒找到是誰害的白璐?”
馬永康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白總知道,聽白總說是生意上的競爭者幹出來的事。”
我頓時有些好奇:“白總是幹什麽的?”
馬永康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是在山西那邊有兩個煤礦,總之家大業大的,不過也沒個老婆,就這一個寶貝女兒,白璐受害這件事可把白總氣壞了。”
聽到白繼騰已經把傷害白璐的人找到了我頓時放心裏不少,這時候房間外邊傳來白繼騰的聲音:“馬師傅,這藥是直接喝還是熱一熱再和?”
馬永康回答道:“熱一下。”
我知道這是白繼騰在催我們兩個出去了,畢竟兩個大男人在人家女兒房間裏呆了這麽久也該出去了。
馬永康顯然也清楚了白繼騰的意思,給我塞了張名片,讓我方便的時候去報到,就率先走了出去。
我也跟在馬永康背後走了出去,一出房間門,白璐正微笑著看著我。看著白璐冰肌玉骨,又如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我不禁有些癡了。
白繼騰重重咳嗽了兩聲,我頓時有些尷尬,當著人家老爸麵這麽看人家女兒,確實有些失禮了。
倒是白璐格格一笑,好像也不怎麽介意。
我忙說道:“白叔,我先告辭了。”
白繼騰恩了一聲隨口說了句:“常來玩。”
我連說了幾句好,就走了出去,心裏一陣激動,這算是見過家長了嗎?
沒走幾步就聽見背後有人叫我,轉頭一看,原來是馬永康。
馬永康和我交換了電話號碼,又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去他們醫館,我也滿口應了下來,不過在去醫館之前我還要辦一件大事,那就是刺殺許子強。
許子強一天不死我的心裏就像有一根刺一樣,怎麽也拔不出去,幹什麽事情都不能專心,隻有許子強在這個世上徹底消失了,我才能再去追逐我想要的東西。
目送的馬永康開著自己的小電摩遠去,我心裏默默算計著可以刺殺許子強的方法,在曹彬留下的那本書裏寫了一個方法,最適合現在的我用了,又默默想了幾遍發現沒什麽漏洞之後我決定了,就在今天晚上,刺殺完許子強之後,我就去馬永康的醫館避避難,實在不行我就直接回我們村裏了。
要不是因為白璐在這座城市裏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回去,但是……
一個小時之後,我又出現在古城製藥公司對麵的那家早餐店裏,老板都還記得我,一看到我就熱情地迎了上來:“老板,今天想吐幾口痰?”
我擺擺手,吩咐道:“幫我做四碗豆腐腦,一碗一碗上。”
老板應了聲好就去忙了,我已經做好長期等許子強的準備了。
曹彬留下來的那本書裏記載了這麽一個刺殺別人的方法,我們這類人的血液能屈萬邪,人體內諸多髒器本來就藏汙納垢,若是一次去除幹淨那這個人鐵定適應不了直接暴斃。隻要想辦法把一定量的血注射到別人體內就肯定會死,當然,這個人肯定不是因為血型不同而死的,這點量根本達不到那標準。
萬事萬物都有個度,度過了,就是消亡,我的血能救人,自然就能殺人。
我像一頭等待著自己獵物的獵豹,兜裏揣著一根買來的注射器,裏邊有小半管我的血液,為了讓我這殺人利器不凝固,我還特地去買了抗凝劑。
等了許久之後,卻怎麽都等不到許子強下樓,莫非他沒有來公司?
忽然我想到一個問題,許子強在墓裏邊時候受了點傷,說不定他現在在正在哪個醫院養著傷。
想到這裏我掏出手機給柳元打了個電話,嘟嘟兩聲之後,柳元接起了電話。
“喂,小弟,找我什麽事?”
“誰是你小弟了,對了,你知道不知道許子強在哪個醫院?”我故意沒問許子強是不是住院了,而是直接問在哪個醫院。
柳元想了想說道:“好像就在他們公司附近一個醫院,那天晚上我們還去過一次,就是他們給我們報酬的時候,必須許子強在場我們就去了,但是我把名字給忘了,要不我幫你問問徐峰?”
“不用了,這附近醫院也不多。”
柳元又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冷笑著回答道:“沒什麽,想去探望探望他。”
柳元頓時嚷嚷了起來:“你探望他幹什麽?有那時間還不如來跟我吃燒烤,怎麽樣?今晚八點,我請客?”
“改天吧,我有點事情,先掛了。”
柳元有些不開心:“別呀,我還有事情給你說呐。”
“什麽事情?”
“我跟徐峰他們商量了商量,以後我們接什麽活的話把你也叫上怎麽樣?”
我有些心動:“你們都接什麽活?”
“無非就事驅驅鬼,下下墳什麽的,大部分就是那些土豪自己有心病,非得讓我們拿他們錢他們才安心。”
“你們有活的時候叫我,到時候如果我有空的話我過去。”
柳元又說道:“行嘞,到時候分錢我們再說。什麽時候有空了我請你吃飯,畢竟你是我小弟嘛。”
聽柳元這麽說我心裏不由得有些想笑,這家夥還真把我當成他小弟了。
我也沒再說話,又說了句掛了,就把電話掛掉了。
結了賬之後,我走到路邊隨便攔了輛出租車,又問出租車司機:“師傅,你知道這附近有幾家醫院嗎?”
師傅轉頭看向我說道:“就兩家,一個唐順,一個萬庭。”
我又問道:“那那家治跌打損傷好點?”
師傅想都沒想就說到:“肯定是唐順麽,萬庭是個婦科醫院。”
這下能確定了,許子強要是去婦科醫院治療跌打損傷我也服他:“師傅,那就去唐順醫院。”
師傅應了聲好就拉著我往醫院去了,一路上這司機跟我東拉西扯的說個不停,我也沒什麽心思跟他廢話,隻是時不時應一兩聲,他一個人跟說單口相聲似的,直說了一路。
下車之後,師傅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我卻早都聽夠了。
我又順著馬路走了一段路,找了一家服裝店,在裏邊買了身白大褂和口罩,有了這身行頭,就不怕接近不了許自強了。
又折回醫院,看著眼前的唐順醫院四個大字,我心裏一陣激動,許子強就在這裏邊,隻要把我兜裏這劑鮮血注射到他身體裏邊,他就死了,我的仇就報了,我也不想想報完仇之後的事情,西安市流動人口這麽大,我就不信他們能在一兩天之內抓住我。
走到醫院前台,我問道:“麻煩問下,許子強在哪個病房?”
前台扯著個臉說道:“不好意思,患者資料我們不能透露。”
我四下看了看,發現周圍沒什麽人,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輕輕卷成一卷,放在桌子上用手蓋著說道:“許子強是我上司,沒告訴我們他住院了,我想來看看他,還希望能通融通融。”
前台眼睛一亮,不動聲色的從我手下把錢拿走正色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你們是朋友的話就沒問題了,我幫你查下,哦,就在三樓內科,左轉第三個病房裏邊。”
我又問道:“那家病房就我們許總一個,還是還有別人?”
前台盯著電腦回答道:“本來是個雙人病房,不過你們許總把兩個病床都包下來了,房間裏就她一個人,不過門口有兩個保鏢,唉,你們許總是幹什麽的?怎麽住院還帶保鏢?”
我笑了笑:“我們許總幹的壞事多了,怕別人找他報仇。”
前台捂著嘴巴驚呼了一聲,我也沒管她徑直走到了二樓,又走進衛生間裏,把白大褂和白口罩都戴上。
再出廁所的時候,我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一個醫生了,摸著兜裏的針管我心潮一陣澎湃,許子強,我來了,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