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故人

二蛋把酒杯端在李富強麵前說道:“李大哥,咱這個酒店能開起來真的是全靠老哥你了,今天正好我文昊哥在這,我嘴也笨不會說話,這樣,我先喝三杯。”

話音一落,二蛋麻利的喝了三杯酒,李二狗也站起來端著酒杯和二蛋又碰了一杯。

看到二蛋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懂得表達出來自己的感情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之前的二蛋是不會說出來這種話的。

總體來說這頓飯吃的還是很開心的,對我而言更多的則是欣慰,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小李好像不怎麽高興,得找個機會問問小李。

晚上,二蛋安排我住在旁邊不遠的一家賓館裏邊,要是我一個人的話肯定跟二蛋在家裏擠一擠就睡下了,但是畢竟還跟著個小李,二蛋家裏也不是很方便所以隻能住在賓館裏了。

二蛋給我和小李開了兩間房子,我們倆也沒多說什麽,各自走到房間去休息了。

一天奔波我也有些累了,畢竟身體並沒有完全好,我估麽著還要一個多月才能好的利索,隻是不知道現在疙瘩村的事情發展到什麽程度了,也不知道神秘人現在究竟謀劃些什麽,上次說要一直跟著我的陳冰也不知道為什麽很久都沒有出現在我麵前了。

說起陳冰還真奇怪,出現的莫名其妙,消失的也是莫名其妙。

“唔,好困,你動靜能不能小一點。”一聲慵懶的聲音從**傳進我耳朵。

轉眼一看,陳冰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看樣子已經睡了不少時間了,正抱著被子睡的正香,簡直就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天哪,剛想到這個家夥這個家夥就出現在我麵前了,她是不是對我隱藏了真實姓名,她應該叫曹冰啊喂?!

我大步走到床邊一把扯開陳冰懷裏的被子衝著陳冰喊道:“我說大姐!你為什麽會在我房間裏邊啊。”

陳冰不耐煩的揉了揉眼睛,又把被子抱到懷裏:“什麽嘛,困得要死,讓我睡一會,睡醒了再告訴你。”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要懟她兩錘的衝動,因為我知道我是打不過她的,兩個月前我打不過,現在我依然打不過。好吧,我忍了,好男不跟女鬥。

稍微洗漱了下之後我便把**另一床被子拿了下來鋪在地板上,準備在地板上講究一晚上了,畢竟總不能讓我和陳冰睡在一張**吧,我可不想被陳冰暴打一頓。

躺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我真是越想越生氣,憑什麽啊!這是我兄弟給我開的房子,搞得我現在隻能睡在地上,這個可惡的女人舒舒服服的睡在**!

一轉頭,陳冰正撐著腦袋看著我:“步文昊,你在念叨些什麽?說出來我聽聽?”

我強行扯出一個微笑:“沒,沒事,我說好久不見你好有點想你。”

陳冰輕哼一聲轉了個身子又抱著被子睡覺去了,唉,睡吧,明天二蛋孩子過滿月,肯定要早點起來的。

一晚上倒沒發生什麽事情,陳冰也算老實沒給我惹什麽麻煩,隻是沒有機會問問小李到底為什麽心情這麽低落,不過我估計就算我問了小李也不會給我說的,畢竟我們倆畢竟也隻是個熟人罷了。

早上九點多的時候,陳冰用腳在我身上輕踹了兩下:“喂,外邊有人叫你。”

我睜眼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陳冰已經洗漱穿戴完畢了,穿著一身黑色的正裝,不知道打算幹什麽去。

房門外傳來一陣陣敲門聲,也不知道是誰,但我估麽著不是二蛋就是小李,現在這個時間也沒別人找我了。

我揉了揉眼睛,一骨碌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又把被子丟到**,衝陳冰小聲說道:“藏起來。”

陳冰也沒磨蹭,徑直走向衛生間,手裏還拿著類似壁虎手的東西。

我看陳冰進了衛生間才走到門口把房門打開,小李麵無表情的站在房門口,看到我開門了小聲說道:“該起床了,稍微洗漱下我們去二蛋的酒店。”

“好,你先進來等我會。”我側開一個身位把小李讓了進來。

又給小李倒了杯水我才走進衛生間,陳冰正坐在馬桶上百般無賴的玩著手機,看到我進來了對我比了個嘴型:“快一點!”

其實我的內心是毫無波動的,甚至還想笑,就算小李發現了陳冰我也不怕,最多就讓小李認為我昨天晚上忍不住寂寞找個了小姐姐嘍,又不是白璐,隨便她怎麽想。

不過話雖然這麽說我還是快速的刷牙洗臉順便還把頭洗了下,畢竟是二蛋孩子滿月,我肯定是要當幹/爹的,雖然二蛋之前沒有說,但是他的娃我不當幹/爹誰當?

等我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小李還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東西,不應該呀,平時這種情況小李應該是在玩手機呀,我坐到小李身邊問道:“你怎麽了?怎麽感覺這幾天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小李勉強笑了下,小臉蒼白嘴唇都有些幹裂明顯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不過還是說道:“沒事呀,我能有什麽事,隻是有些想家罷了。”

我心神一動,該不是小李家裏出了什麽事情吧?不過我也不好直接問出來隻是說道:“恩,沒事就好,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已經要告訴我,別看我沒本事但是徐峰可是有本事的很,什麽事到他手裏肯定能迎刃而解。”

小李點點頭:“好的,有什麽事我告訴你,我們趕緊走吧,二蛋該等急了。”

我也沒說話,隻是起身往門口走去,小李跟在我背後默默地走著。

賓館到酒店也就五分鍾的距離,現在才九點半,但是二蛋酒樓已經有四五個人了,還有一桌上有一個穿著病服的人,應該是在對麵醫院住院的人。

一個服務生看到我之後立刻略微鞠躬:“老板早,二老板在樓上等您呐。”

我頓時一陣苦笑,忙解釋道:“我不是你們老板呀。”

那服務生笑了笑:“我們老板經常說他隻是一個打工的,真正的老板是您和李院長。”

“別聽他瞎說。”我擺了擺手示意這個服務生忙他的去,心裏卻還是暖暖的,二蛋這家夥真讓人心暖。

我也不打算在一樓過多的停留,準備往二樓上去,卻聽見不遠處有人好像在叫我。

轉頭一看,那個穿病服的家夥徑直拿著兩個杯子往我這邊走來:“兄弟,還認識我不認識了?”

我仔細打量了下,這人穿著一身普通的病號服,臉上明顯是燒傷之後留下的疤痕,我一下就想起來了,這家夥應該是火燒哥,就是我上次住院的時候住在我旁邊床尾的兄弟,我因為要去救二蛋他們所以才強行出院的,後來又被轉到了其他地方,本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個話多的家夥了,沒想到倒是在這裏見到了。

火燒哥帶著笑意問道:“想起來沒有?”

我接過酒杯哈哈一笑:“記得,當然記得,你現在好的怎麽樣了?”

火燒哥拍了拍自己胸脯:“沒問題!今天有空沒有?我想請你吃個飯。”

我笑了笑:“請我吃什麽飯,你好了應該請院長和主治醫生吃飯的呀。”

火燒哥咦了一聲:“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啊,要不是你的話我說不定連醫藥費都湊不齊了。”

我有些好奇:“怎麽回事?不是都有醫保的麽?”

火燒哥回答道:“兄弟你是不知道,我的手續不知道為什麽出了問題,最後還是院長看在你的麵子上幫我費力補齊了手續才報銷了好大一部分,又在醫院內部發起捐款才讓我能看好病的,兄弟你可幫了我大忙了啊。”

我擺擺手:“人家才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是人家自己心底善良。”

火燒哥老大個男人,眼睛都通紅了,端起酒杯:“話不多說了,兄弟,我們幹了這杯。”

我拿起杯子跟火燒哥碰了一下:“祝你早日康複。”

火燒哥重重的點了下頭,把酒一飲而盡轉手又給了我個大大的擁抱。

我和火燒哥抱了抱又推開他:“行了行了,都是男人這麽多話就沒意思,趕緊去吃飯吧,等會涼了。”

火燒哥哈哈一笑:“行,兄弟你電話多少?上次你走得急我都沒留你電話,改天你有時間一定要賞我個臉,我們一醉方休。”

我報出自己的電話號碼又說道:“行,改天一定一醉方休。”

火燒哥這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又衝我笑了笑,我徑直走到樓上,小李在身後問我:“這人是誰呀?”

我回答道:“之前我在對麵的醫院住過,他是我隔壁病床的人,他好像是被煤氣罐炸的,整個臉上全是繃帶,所以我才沒第一時間認出來他,現在我都已經有受好幾次傷了,他一次傷才好的差不多,唉。”

小李哦了一聲又問道:“你為什麽歎氣?”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是為了火燒哥恢複慢而歎息?還是為了自己恢複快而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