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反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湖麵卻仍然沒有動靜,我轉身走到車旁邊,想從後備箱中翻出來一副潛水服下去找找徐峰。

這個車的後備箱明顯是被改裝過的,裏邊大大小小的放著十來個箱子,都是銀白色的從外邊看來全部都一模一樣,我隨手拎出一個,上邊竟然還有密碼,頓時我隻感覺一陣頭疼。

正當我準備往湖邊走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了,我心中先是一驚然後一喜,這個地方肯定沒有別人的,應該是徐峰上來了。

我剛想轉頭問徐峰怎麽這麽久沒上來,剛一轉頭,一個拳頭出現在我麵前,直接把我打得倒退在車後備箱裏。

定睛一看,是徐峰沒錯啊,衣服都還是下水的那一副,我大喊到:“徐峰?”

徐峰戴著頭盔看不清是什麽表情,拖著腳步走到我麵前抬起腳就要往我小腹上踢來,我忙往旁邊一滾又喊道:“徐峰你怎麽了?”

他還是麵無表情的往我這邊走來,我心中大驚,徐峰肯定是被水裏的不知道什麽東西控製住了。

不等我反應,徐峰又欺身上前揚起拳頭往我這邊打來,我忙伸手擋了下,還好徐峰手上的力氣不是很大,而且伸手也不是很敏捷我勉強還能應付一下。

三五十回合之後,我漸漸有些體力不支了,但是徐峰還是那樣一拳一腳的進攻著,連手上的力度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我能撐住徐峰的體力也撐不了這麽久,先受傷的肯定是徐峰。

我大腦飛速運轉著,現在徐峰肯定是和疙瘩村的人一樣是被控製了,而且明顯畢那些人控製的更為徹底,徐峰自己基本是沒有可能清醒過來了,隻能借助外物,上次徐峰撐不住的時候好像是用了一瓶什麽藥。

想到這裏我有意識的在和徐峰交手的時候在他身上四處尋找著,依稀記得拿瓶藥好像裝在徐峰上邊衣服的兜裏。但是之前徐峰為了下水現在身上穿的是真皮的緊身衣,我要向在他身上找東西肯定得先製服他。

我趁著徐峰右手打向我麵門的機會左手纏到徐峰右手上邊,又用反關節製住徐峰,同手右手往徐峰腿上打去,隻要人倒了就好辦了。

沒想到徐峰右手直接反折了過來,直接打在我眼睛上邊,頓時隻感覺眼冒金星,東西也看不清楚了。

我忙後退兩步,狠狠甩了甩頭,頭還是暈暈乎乎的勉強能看見徐峰已經有衝我過來了,就這麽也不發一言一語就好像我們兩個不死上一個不算完一樣。

看著徐峰這個樣子我心裏著實有些害怕,轉身向前邊跑去,跑了兩步轉頭卻看見徐峰走路的速度緊緊比正常行走快一點點,我一拍額頭,早發現這一點的話我也不用跟徐峰打這麽半天了。

我在前邊小跑著,徐峰跟在我後邊,現在該怎麽辦?就這麽帶著徐峰跑回開元縣?我身體倒是受得了,可是徐峰的右手已經反折成九十度了真的沒問題嗎?

又跑了兩步,轉頭一看,我想起來白天時候雷平往斷崖上邊埋了個雕塑,不知道那東西有用沒有?現在也沒什麽別的辦法,我隻好往斷崖那邊跑去。

等我上到斷崖上邊的時候,徐峰已經追到斷崖下了,正笨手笨腳的往上爬著。我忙刨出雕塑,那個梨木的雕塑剛埋進去沒有一天就又被我取了出來。

這時候徐峰已經爬到一半了,我手裏握著雕塑,這東西該怎麽用?就這麽丟過去?萬一沒用怎麽辦?

看別人用這些道具的時候好像嘴裏都要喊一句什麽的呀,眼看徐峰拳頭就能攻擊到我了,我忙一把丟出梨木雕塑,正中徐峰額頭,可惜徐峰連停都沒停,那梨木雕塑在徐峰頭盔上邊彈了一下就掉在了麵前的土地上。

果然沒用麽,隻能硬上了,先把徐峰製服了再說吧,在這麽拖下去我們兩個真的都要死在這個地方了。

我還沒出手,忽然梨木雕塑飄出一絲絲紅光,在黑暗中顯得異常明顯,紅光的另一頭正慢悠悠的向徐峰頭部飄去。

還真的有效果!我欺身上前和徐峰纏鬥了起來,那紅光沒一會就飄到了徐峰頭上,可是徐峰的攻勢還是不減,又過了一兩分鍾之後,徐峰從嗓子裏邊發出一聲痛哼,不像是人類能發出來的聲音,反而像一個受傷了的野獸。

同時手上的攻勢也更加猛烈了,幾乎到我都擋不住的節奏,這前後都是斷崖我還得提防著讓這家夥不要掉下去了,一時間更加束手束腳。

終於五六分鍾之後,梨木雕塑發出來的紅線漸漸的淡了,徐峰猛地往地上一蹲,嗓子裏的聲音更加淒慘,我之前聽的鬼叫聲都比這個好聽。

我心神一放鬆,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真的是太累了,和徐峰打了二十多分鍾還不能傷著徐峰,隻能被動防守,從來沒打過這麽憋屈的對手。

不過好在現在不用打了,徐峰嚎了兩嗓子之後也就再沒發出什麽聲音了,隻是蹲在地上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我休息了十來秒之後,站起身走到徐峰旁邊,在他脖子上摸索了摸索找到了打開頭盔的開關,伸手把頭盔扯了下來。

卻看見徐峰嘴裏正插著一根泛著紅光的軟的棒狀物,把徐峰嘴巴幾乎都要撐裂了,那東西正不斷扭曲著身體,拚命想要鑽進去,剛才控製徐峰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個了。

我來不及多想,伸手抓住那東西,入手一片軟綿,我加了吧勁緊緊捏住那東西,慢慢往出拉著,又拉出來一截之後,發現後邊的部分上邊已經帶著點血了。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這麽多了,我心一狠用力一拉把這東西完整的從徐峰嘴裏拉了出來。

拉出徐峰體內之後這東西好像失去了生命一樣,軟綿綿的垂在我手中也不掙紮了,隻是上邊那層若有若無的紅光還在。

徐峰也恢複了神誌,蹲在地上猛烈的吐了起來,開始吐的是帶血的渾濁物,到最後就是一頓帶著酸臭味的食物消化液了。

我忙拍了拍徐峰背部:“你還好吧?”

徐峰仰起頭:“右胳膊好疼,感覺胃裏也在抽出,幫我取下藥,就在褲兜裏。”

現在徐峰還穿著緊身衣,我手裏還拿著個軟綿綿的棍狀物,不過還是勉強把徐峰的潛水服脫掉,然後在褲兜找到了藥,幫徐峰喂了下去。

不是我不想把這東西放下去,而是實在不放心,是不是就是這東西讓疙瘩村三百多條人命丟在這東山的?

等徐峰又休息了一會之後掙紮著站了起來,看了看我手上的東西說道:“這是什麽?”

我回答道:“從你嘴裏拽出來的,但是沒有在你身上發現能讓這東西鑽進去的洞。”

徐峰從我手中接過這東西說道:“背我下去,我感覺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我心中一陣無語,大哥,你知道為什麽沒力氣嗎?是因為跟我對打了近半個小時啊喂。

不過我也沒有說什麽,畢竟還留有餘力,也就把徐峰放在背上背著往車那邊走了。

最終車都是我開回去的,而且這還是我第一次開車,就在徐峰的指導下有驚無險的開回了開元縣。

一路上這個像象鼻子的東西也沒有再發生什麽意外,保險起見我們把梨木雕塑放在這東西上邊一起帶了回來。

我們並沒有直接回院子裏邊,而是先去了醫院幫徐峰拍了個片子,和徐峰說的一樣,是骨折了,醫生強烈建議說住院,但是徐峰還是打了個石膏就又讓我開著車回到了院子裏邊。

車還沒停下曹雪睿和梁山就從裏邊跑了出來,等我下車之後,梁山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又去東山了?為什麽不叫我們兩個?”

不等我回答,徐峰就從車上走了下來,右手打了個石膏掉在胸前,左手拖著個軟綿綿的棒狀物,聽到梁山的質問之後便回答道:“走的時候你們倆在睡覺,本來想著就是去看看,就沒叫你們兩個。”

這兩個小家夥明顯是不相信,曹雪睿眼睛都紅了。

我忙打了個圓場:“看徐峰都成這樣子了還不趕緊扶回去休息。”

梁山聽到我這麽說才從徐峰手中接過那東西,又攙扶著徐峰往院子裏走去。

徐峰輕笑了下,推開梁山的手:“沒事,就是胳膊脫臼了,還沒到要人扶的地步。這次要是叫上你們兩個就好了,我也不用脫臼了。”

徐峰胳膊這哪是脫臼,分明就是骨折,但是為了照顧這兩個小家夥的情緒也隻能這麽說了。其實徐峰也就比他們兩個七八歲,我比他們兩個能大個四五歲,但是經曆不一樣導致了我們兩個從心理上都把他們當小孩子了。

畢竟他們兩個雖然自身能力是沒的說,但是畢竟從小沒有經曆什麽事情,還是略顯稚嫩,我和徐峰都是一路從各種困境中拚命才活下來的,心態方麵還是沒得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