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醫療

等電梯再開的時候麵前出現了一道走廊,銀白色的布局顯得幹淨整潔,有個白大褂手裏不知道拿著什麽試管,經過我們旁邊的時候不太樂意的問道:“又怎麽了?”

陳飛對這人的態度十分恭敬:“這個小兄弟身體不太舒服,過來看下。”

白大褂又說道:“知道位置吧?別亂闖。”

陳飛點點頭:“好的,我知道規矩。”

白大褂聽陳飛這麽說才轉身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陳飛等那白大褂走過拐角才抱怨道:“這群人有什麽好拽的,呸。”

我這個時候胸口已經不是特別疼了,便問道:“你們不是一個機關的嗎?”

陳飛邊往右邊走邊說道:“不是,隻是合作關係,他們是私人機構,仗著手上有點技術鼻子抬得比天還高。”

我心中了然,說他們是私人機構那你們肯定就是政府機關了,其實我早就猜到了這一點,不過陳飛這次說漏嘴讓我更加確定罷了。

在這座建築群中七拐八拐的,陳飛帶我來到一個比較大的房間裏邊,裏邊有三五個人正在聊些什麽,看到我們進來了,有人起身問道:“怎麽了?”

陳飛態度還是比較恭敬地樣子:“這是我們這一期的培訓生,身體好像出了點問題,麻煩你們給看一下。”

白大褂點點頭,走到我身邊問道:“怎麽了?”

我回答道:“老毛病了,就是有時候劇烈運動的話胸口會特別疼,但是過一會就又好了。”

白大褂哦了一聲:“把手伸出來。”

我把右手伸了出去,白大褂兩根指頭搭了上去,感受了一會才說道:“天生的吧?”

其實當時馬永康也說我這個好像是天生缺了什麽東西,但是劉姨卻說我這個應該是後天造成的,我想應該也是後天造成的,而且基本可以確定是那次陳大師放我血救全村人的時候放的太多了,才導致我現在一運動過度就會胸口疼。

看來這醫生的水平也沒有高到哪去,連劉姨都能看出來的東西都看不出來。我有些失望了,心裏卻忍不住想今後的訓練該怎麽辦。

“不對。”白大褂忽然說道,又皺著眉頭對另一個醫生說道:“你過來看下,這個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另一個人笑眯眯的樣子:“要是對勁的話就不會來找我們了。”

說著走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腕,過了一會才說道:“脈象平穩,但節奏又有些怪異,初看倒像是天生機能不足,但是自己感受之下卻有些怪異。”

剛開始給我把脈那個醫生又說道:“先做個全身檢查吧。”

那個醫生也表示讚同,陳飛問道:“程醫生,這個情況影響不影響他的訓練?”

原來第一個給我把脈的醫生姓程,程醫生回答道:“當然影響了,不影響你把他送到這裏幹什麽?哦對了,還是個培訓生就不要幹這行了,這種身體不行的。”

程醫生邊說邊往外走,一番話說完已經走到門口了,我和陳飛跟在後邊。

陳飛悄聲對我說:“你看,要不行就消除一部分記憶算了,也不是什麽要命的事情,而且估計他們會考慮到你的身體情況,給你個清閑工資又高的鐵飯碗。”

我搖搖頭:“不了,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不清除記憶是我的底線。”

陳飛聽我這麽說也就沒再說什麽,隻是歎了口氣,又追上程醫生不知道說些什麽,我跟在後邊也聽不太清。

約麽十來分鍾之後,我們到了檢查身體的地方,程醫生吩咐道:“你躺進去吧。”

我正要往裏走,程醫生又說道:“對了,手放在兩邊的模具裏邊,要采點血樣。”

說完之後,程醫生就走到旁邊的觀察室裏邊,陳飛努了努嘴:“進去吧,放心,輻射很弱的。”

我輕笑了下,都什麽時候了還在乎那點輻射,就坐在電腦麵前幾個小時輻射都比這大了。我上前兩步,躺了進去。

裏邊一片漆黑,伸手胡**了兩下,果然摸到了兩個手模,我把雙手放了上去。過了沒多久,就感覺密閉空間的頂正在緩緩下降,不一會就把完全覆蓋在我的身體上邊,仿佛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一樣,嚴嚴實實的讓我不能動一絲一毫。

又過了幾秒,隻感覺頭部有一陣眩暈感,不知道是心理暗示還是確實會造成一些眩暈,手腕的地方不知道插進去一根什麽東西,應該是抽些血樣的。

終於,一兩分鍾之後,覆蓋在我身上的一層東西已經緩緩往上抬了,我趁勢怕了恰裏走了出去。

陳飛問道:“怎麽樣?感覺還好吧?”

我笑了笑:“恩,沒什麽難受的地方,我們去看看程醫生是怎麽說的。”

陳飛點點頭,帶著我往觀察室走去。

一進門,程醫生盯著電腦,眉頭緊皺:“你這個怎麽回事?”

我上前兩步,站在程醫生後邊:“怎麽了?”

電腦上一片鮮紅,好像什麽器官都看不到一樣,雖然沒見過應該是什麽樣子的,但是想來會有什麽心肝脾胃腎之類的東西出現在電腦上吧,這一片血紅是什麽意思?

我好奇地問道:“為什麽沒有看到那些髒器?”

程醫生反問道:“對啊,為什麽沒有看到髒器?”

我有些惱火,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來看病了你反而問我為什麽看不到髒器?

程醫生好像也隻是下意識的反問了下,又劈裏啪啦的不知道在電腦上輸入著什麽,沒一會,整個電腦屏幕變成幾串亂碼,程醫生一行一行看過去,又不知道輸入了什麽命令,電腦又回到桌麵。

我是看不懂這在幹什麽,隻見程醫生一臉疑惑的樣子,想了想才說道:“你去再做一次,是不是係統出問題了?”

陳飛現在膽子倒是大了:“放心吧,程醫生,我們用的係統都是區域網的,根本不可能有黑客入侵,再說了我們這裏邊的人又有那個人有膽子搞壞你們這的電腦?”

不過我倒沒有多說話,隻是又走出觀察室,躺進了那個一起裏邊,流程還是和剛才的一樣,覆蓋,抬起,不過這次倒沒有抽血。

等我出來再到觀察室的時候,電腦屏幕上還是一片血紅,隻有頭發的那一塊是黑乎乎的,怎麽看都感覺十分怪異。

陳飛問道:“這是什麽情況?”

程醫生倒吸了口涼氣:“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們用的射線穿透不了你們這個小兄弟的血液,所以才顯示成這個樣子。”

陳飛驚聲道:“怎麽可能》別說是人血了,就是幾十米厚的鋼板這射線都能穿透。”

程醫生反問道:“那你說是什麽情況?”

“我……”陳飛支支吾吾的:“反正不可能是你說的那種情況,要不再試一次?”

程醫生搖搖頭:“原則上一個月隻能做一次透視,兩年內最多做兩次,我剛才以為是儀器壞了,才多做了一次,已經是違反相關規定了,不能再做了,這樣吧,你們先回去,等我報給上邊,今天組織個會議,最遲明天就通知你。”

陳飛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了,對了,我是……”

程醫生起身往出走去,順便打斷了陳飛的話:“我知道,你叫陳飛嘛,都來了好幾次了。”

不等陳飛回話,程醫生就轉身走了出去,我問道:“現在怎麽辦?”

陳飛說道:“走吧,先回去,你每次劇烈運動的時候都會胸口痛嗎?”

我仔細回想了下,又搖了搖頭:“不是,好像隻有走路或者跑步的時候才會偶爾疼一兩次。”

其實我這是故意把病情說清了的,確實是在走路跑步的時候胸口才會疼,但是並不是偶爾,而是幾乎每次。

陳飛聽我這麽說皺著眉頭想了想:“這就有些奇怪了,會不會是傷口根本就不在胸口,而是在腿上腳上之類的位置?”

我搖搖頭:“怎麽可能,腿腳根本沒有一丁點的難受。”

陳飛說道:“人體器官既是相互獨立,又是連成一個係統的,所以經常會出現頭痛卻醫腳的情況。”

頭痛醫腳其實是一個貶義詞,但是用在這裏也不是不可以,我在心中反複琢磨陳飛說的可能性,但是我其他地方好像還沒受過什麽大的傷,估計這種可能性很小。

不過我也沒有給陳飛過多的解釋,明天醫療部就會給我們答複了,我們倆也不用在這爭那些有的沒的,隻要靜候醫療部的消息就可以了。

陳飛一路把我送到我睡覺的地方,又叮囑了些在這裏需要注意的規矩才轉身走了出去。

我躺在**,心情卻不是怎麽好,畢竟如果我身體真的不允許我繼續訓練的話我很可能真的要丟掉一部分記憶了,很可能我出村之後所有的記憶都會被篡改,甚至以後在街上再見到白璐的時候我也隻會感歎一句:這姑娘真漂亮。

好煩,我到底應該怎麽辦?逃跑嗎?我又能跑到哪去?不跑我又該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