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婚書

上次我用棺釘和金印向她們幾個攻擊,還以為她們被我除掉了,想不到竟然還好好的。

春香走到我麵前微微下蹲行了個萬福,嘴裏笑道:“新郎倌,我們娘娘都快等不及了,你怎麽才到?”

我抱緊懷裏的陶罐,魅昨天晚上說要幫我抓住娘娘,不知道她現在被何證道封在了陶罐裏還能不能出來,我還是小心一些好,於是便深吸了一口氣對春香道:“既然她那麽想見我,怎麽不自己出來迎我?”

春香“嘻嘻”一笑道:“新郎倌說笑了,哪有新娘子自己急吼吼地出來接新郎的?今天要到入洞房你們才能見麵呢!好了,吉時將到,我們快點進去吧!”

說著春香向身後的那幾個女人揮了一下手,她們便一湧而上把我簇擁在中間,連推帶拉地帶我向門裏走去。

那幾個女人的力氣很大,我用力掙紮著卻根本就無法掙脫,嘴裏大聲衝春香叫道:“我要先見見你們娘娘,否則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不能和舉行婚禮!”

“咻”的一聲,春草從幾米外突然來到了我麵前,臉孔幾乎就和我的臉貼到了一起,衝我“咯咯”一笑道:“你今天是新娘倌,怎麽能說打呀殺呀這樣的字眼呢?我們家娘娘疼你還來不及,怎麽舍得殺你呢?有什麽話就給我說吧,我可以替你轉告娘娘。”

然後將嘴巴伸到我耳朵邊上,壓低聲音輕聲道:“林木子,今天娘娘還請了客人,你最好老實點!你可是和娘娘立下了血誓的,如果你敢反悔的話,那不但你活不成,就連你那女人也一樣會煙消雲散!乖乖的和娘娘舉行了婚禮,大家皆大歡喜!”

娘娘還請了客人?

我向房間裏看了一眼,卻隻看到桌椅板凳,連一個人影也沒有,也不知道春香說的客人在哪裏,嘴裏對她冷聲道:“我和你們家娘娘立下的血誓是把魅帶來,然後跟她去一個地方,可沒有和她成親這一條!”

“是嗎?那你看看這是什麽?”

春香的手在我麵前一抖,手裏多了一張白紙,隻見最上麵寫著兩個大字“婚書”,再下麵是我的名字,上麵有一個紅色的指印,另外一個名字是“蘇瑞麗”,後麵還有婚期,卻正是今天。

“這婚書是從哪裏來的?我名字上的指印又是誰替我按的?我可從來不記得見過這樣一張紙!還有,蘇瑞麗是誰?”我衝春香大聲叫道。

“咯咯,蘇瑞麗就是我們娘娘的名字,指印當然也是你自己按上的!昨天晚上你立下血誓時,不是在我們娘娘的額頭上用手按了一下?難道你以為血誓真的需要這麽做嗎?真是傻得可愛!”春香得意地收起了婚書,笑得全身亂顫,臉皮再次裂開了一道道小口子,隨著她的笑聲一道道血跡從小口子裏流了出來。

上次看到春香變成這副樣子我感到十分害怕,可是現在卻是沒有任何感覺,因為更讓我害怕的是娘娘,想不到她竟然這麽陰險!

不過就算是娘娘騙我在這張白色的婚書上按下了手印又能如何?就算是她們逼我和娘娘舉行了婚禮,到時候我不認帳她們也沒有辦法!

再說了隻要魅能幫我除掉她,什麽血誓什麽婚禮不就一點卵用也沒有了?

心裏打定了主意,我反而沒有那麽擔心了,深吸一口氣對春香笑道:“好,就算是我和你們娘娘有了婚約,那我和她舉行婚禮以後是不是就是皇上了?你們怎麽敢對皇上這麽無禮?還不快點跪下磕頭?”

“等你們的婚禮完畢,別說是要當皇上了,就算你要當太上皇也由得你!現在嘛……你最好還是乖乖聽我們姐妹的,否則的話……”春香的嘴裏突然伸出一條血紅色的舌頭,“哧溜”一聲在我脖子裏舔了一下,一股又滑又涼的感覺傳來,我的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用尖利的牙齒在我喉嚨處輕輕咬了一下然後又道:“要是我在你脖子裏輕輕咬上那麽一下,那你就不是活新郎,變成死恩客了!”

我不在反抗,任由幾個女人把我推到了長案前,幾個女人也列兩旁,然後便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正要回頭看看是什麽人趕來了,頭卻被春香給按住了無法轉頭,隻能呆呆地看著牆上的那個喜字。

“老爺子,你怎麽才來?我們娘娘請你來主持婚禮,你老人家差點就遲到了!”

春香嬌聲道,應該是在和進來的那位打招呼,不知道也和她們一樣是鬼。

“差點遲到,那不是還沒有遲到嗎?你們家娘娘的婚禮,我都不記得主持過多少次了,難道你們還這麽用心,我想她自己都應該早就沒有什麽感覺了吧?以前那些新郎都太弱,連三天都撐不過就讓你們家娘娘給吸幹了,不知道今天這個新郎能撐支撐幾天?要我說,反正也就是那麽回事,何必勞心費神搞什麽婚禮,直接辦正事不就結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嘶啞難聽,就好像用砂紙在打磨著一塊生鏽的鐵塊,說的內容卻是讓我震驚不已。

不知道給娘娘主持過多少次婚禮了?如果真的和她拜了堂,那我這個接盤俠可是真他媽夠虧的!

更何況以前和她舉行婚禮的都活不過三天,原來就算是我遵守血誓,她也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杜萬平,你不要亂嚼舌頭根子,這次我是認真的!”

那蒼老的聲音話音剛落,娘娘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似乎是從喜字後麵傳來的,那裏應該還有另外一個房間,難不成就是我們兩個的洞房?

“哦?連娘娘你也會對一個男人認真起來?難道這小家夥是乾隆皇帝轉世投胎的嗎?讓你想起當初在行宮裏和他老人家在一起時的往事了?”那蒼老的聲音卻是副調笑的口吻。

“那不用你管,你隻要為我們主持婚禮就行了!”娘娘冷冷地說道,我突然感覺全身一緊,然後便一動也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