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裏的那些破事兒

我的臉龐已經燒成了紫茄子色兒,心髒加快了奔跑的速度,我明白了,為什麽那幾個入住的單身漢,沒住上一個月就閃身了,天天在火堆旁邊烤著,能好受嗎!

胖阿姨見我正在猶豫,就把房租主動壓下來,達到了我能夠承受的程度,我的心活動了。

世間之事,不能兩全,看在錢的麵子上,也隻好忍受了,誰讓自己沒錢,又沒有一個象李剛那樣的爸爸。

合同很快簽了,我在寢室裏也沒有過多的東西,被子打成卷,零碎東西裝進一個旅行袋裏,就是全部的家當。正好李偉和方明還在學校住,他們就主動幫我搬家,同是天涯淪落人,一個屋子裏住了好幾個春秋,又都是苦命之人,當然都有些不舍,那幾位比我們有點兒背景的都找到好工作走人了,三個人顧影自憐,更加珍惜彼此的感情。

我請兩個好哥們在一個小館子裏戳了一頓,就象老百姓每年的年夜飯。

李偉個子比我高半頭,有大約一八零吧,而方明和我差不多,在當今世界,我倆兒就算二級殘廢,在找對象方麵,第一關就會被女孩子淘汰下來。

李偉先注意到了我腳穿的那雙名牌旅遊鞋,笑侃道:“哥們,幾天不見,你發了,我們可在這裏定好了,若富貴,不相忘!”

我這才想起來,我還穿著那雙半新不舊的阿迪,麵對好哥們,隻好如實交代。

就在前幾天,我路過一幢居民樓,三樓一個中年婦女正在給陽台上的花盆澆水,用力過猛,盆裏的水就越過了界線,直接淋到了我的頭上,要在平時,我不會發那麽大的火氣,這一天,我剛花了血本到一家相對高檔的理發店搞了個不錯的頭型,以便應付麵試人的那雙勢力眼,哪成想,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千年不遇的事件讓我給趕上了,一時心頭火起,罵了她一句。

屋漏偏遇連日雨,我遇見這位正是母夜叉,不知道她平時就這般德行,還是昨天晚上老爺們沒有照顧好她,火柴還沒點著呢,她先炸起來,最可氣的一句,她罵我是“吊絲養的”,我都不知道我父母是何方神仙,你憑什麽說他們是“吊絲”!

再說,你罵我是“吊絲”就可以了,我麵對現實也不好反駁什麽,本來混的就不好,別說你能罵我,就是氣憤上來,自己都想扇兩個耳光解解氣,但是,你也太過火了吧,連我家幾輩人都帶上了,

有來無往非禮也!我也得招呼一下你家的先人,我就瞪著眼睛罵她:“操-你母親的,你想挨操啊!”

母夜叉氣得三口氣並成一口氣喘了,馬上回敬我:“誰操也輪不到你!”

這不是當著矮子說短話嗎,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是成心啊!哪壺不開提哪壺,知道我還沒碰過女人,打擊我的男人自尊心!謀殺了我的驕傲!真是氣死我了,嬸可忍叔不可忍。我伏下身子假裝撿石頭,其實我的內心是虛的,我這種層次的人,哪兒還敢惹事生非啊,出了點事,自己就會先慌起來,就象和你賭填大坑,沒有過硬的底牌,虛張聲勢最後還是害了自己。

沒等我抬起頭來,後背重重的疼了一下,我一看,腳底下躺著一隻“阿迪”,雖然不是新的,可是比我腳上穿的還是有優越感的!正在我**之際,母夜叉又向我吐起了口水,雖然我聞到了雞屎味兒,但我沒有了氣憤,心裏還惦記著那隻“阿迪”呢,又假裝生氣的樣子衝她吼道:“你爸的,有能耐再打一下,再打一次,我就要關照你奶奶了。”

母夜叉也不言語,低頭又拾起了另一隻旅遊鞋向我狠狠砸來,我順勢來了個趙雲常懷抱阿鬥,另一隻鞋子剛好落入我的懷抱,我一看,阿迪是剛剛洗過的,正好孝敬一下我的雙腳,就衝母夜叉做了個鬼臉,抱著阿迪消失了。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我把阿迪試了一下,真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好象按照我的號碼設計的,甭提有多舒服了,為了能夠穿得久一些,我到修鞋匠那裏給阿迪打了兩個掌兒,師傅說鞋掌是用寶馬汽車的輪胎做的,材質相當耐磨,穿上它,保準十年磨不壞。

方明把我的腳抬起來,看到那個厚實的鞋掌,笑著說:“哥們,行啊,你現在可是年輕人的擇偶對象:又有車,又有房,關鍵一點還沒有爹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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