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失魂落魄
第66章 失魂落魄
說著牽起何不歡的手，在蘇寵寵和林承浩的帶頭下，掌聲如潮水般響起。
何不歡半垂著眼眸，隨著蘇寵寵去換好了顧景航送來的衣衫，很合身，顏色與設計都像是專門為何不歡打造的，從內而外散發出一種端莊優雅的知情氣質。
對於蘇寵寵的調侃何不歡不發一言，直到再次回到天台，才發現這裏已經變成了一個簡易卻不簡陋的舞會。
一頂半月形鑲鑽的王冠就在香檳美酒的浪漫氛圍中被顧景航親手戴在何不歡的頭頂。今夜顧景航以震憾的方式華麗登場，帶著如同女王般的何不歡開始了今夜的第一支舞。
直升飛機已經離開了，而閃著璀璨光亮的鑽石卻如同星辰一般綻放著流光溢彩，閃亮在今夜所有人的心中。
“為什麽？”這是何不歡自顧景航出現後說的第一句話。
帶著眩惑人眼的笑容，顧景航湊近何不歡的耳邊：“為我的女朋友效勞，是應該的。”
像是一記重錘，敲響在何不歡的心上，讓她垂下了眼眸：“你公司不是麻煩不斷嗎？怎麽還有……”
“與你相比，那並不重要。”
何不歡冷冷地抬眼看著眼前男人英俊的臉龐，語氣並沒有感動：“顧景航……”
顧景航笑著打斷她：“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這是你追求女人的經驗？”何不歡不屑地從鼻中發出一聲冷哼，目光如炬地盯著他：“不好意思，我接受不了！”
顧景航挑眉，早就知道她不會和其他女人一樣感動的痛哭流涕到投懷送抱，所以早就準備了接下去的話，笑著讚美：“可是我卻覺得，隻有你，才配得上它。隻因如此，希望你會喜歡。”
男人低緩中帶著磁性的嗓音晃似鋪開的水波，一旦被沾染上，便隻有沉淪。
“很遺憾，我並不喜歡，還請顧大總裁另尋他人吧！”說完，何不歡不再留戀，冷著臉擦肩而過的大步離開。
旁邊翩翩起舞的人受影響的停下腳步，詫異的看著剛剛還幸福的像是童話故事的人，眨眼間便分道揚鑣。
而顧景航隻是轉過身，絲毫沒有受幹擾般，臉上依舊帶著自信優雅的笑容，那副冷靜自若的神情，似乎被甩的人不是他。
嘴角帶笑的顧景航凝視著何不歡離去的背影。
世上有幾個人能夠抗拒得了這種致命的浪漫？
何不歡，我對你的興趣加深了。
今夜的唯美是為了何不歡的生日，而最先離開的也是主角壽星，何不歡隻對蘇寵寵說了一句還要回家和父母慶生，祝他們玩的愉快後便悄悄的走了，留下蘇寵寵震愕的回不過神來。
出了餐廳大門的何不歡深吸一口氣，才發現自己這一身打扮有多麽的不合時宜。因為心緒煩亂，對於投來的詫異目光也選擇視而不見，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能否認，她被顧景航的這一出驚到了，迷惑了，若不是顧景航的聲音太過誘惑，也是這一如四年前的誘惑喚醒了她，不然或許就真的會沉迷下去的。
何不歡揉揉額頭，顧景航，顧景航！一股壓也壓製不住的煩悶充斥在心頭，最近真是越來越煩躁了，明明是要報複顧景航的，明明這一切都隻是演戲，然而每一次遇到那個叫顧景航的男人，就會打亂了她太多太多的計劃。
報複……報複！是的，她是該要報複的，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像是催眠一樣的說著。
理了理被夜風吹亂的頭發，算了，不想了。看到不斷地有人回頭，何不歡準備打車，畢竟被人當動物園的猴子般觀看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正要招手，便聽到喇叭聲，循聲看去，剛剛才鬆開的眉頭又糾結起來了，這人怎麽陰魂不散呢！
顧景航按下車窗，露出一個大方地笑，道：“我的壽星，上車吧，送你回家。”
何不歡沒有回答，隻是皺眉看著他，沒想到顧景航還會追上來。
“上車，這裏不能停車的。”
“你怎麽來了？”
“送你回家啊！”顧景航所得理所當然，無視後麵的喇叭聲：“這不是培養感情的最好時候嗎？”
“不需要，謝謝了。”
“何不歡！”顧景航咬牙：“你是要我強行帶你上來是不是？”
“顧大總裁……”何不歡忽然露出一個嬌笑。
顧景航下意識的覺得不好，車後麵的喇叭已經響起了。
展開如花的容顏，何不歡笑著退後一步，用顧景航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呐，也許你可以先和交警叔叔培養感情。”
“該死！”顧景航敲了下方向盤，看著正朝這邊走來的交警，認命的自言自語：“祝我好運吧。”說著下車，抓住了要腳底抹油的何不歡。
何不歡小聲對他道：“難不成顧大總裁喜歡讓女朋友看你罰單？”
顧景航被她那一句女朋友雷到了，大概就隻有這個時候這個女人會這麽光明正大的想起來她還是自己的女友，深吸一口氣，顧景航對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道：“不歡？”
何不歡不安地朝車子的方向靠了靠，警戒道：“幹嘛？”
顧景航忽然諂媚拉著她道：“你有駕照的吧？”
“沒有。”何不歡撇開頭，有也不會給你的。
“……”
顧景航滿麵微笑地朝走過來的交警點頭，先發製人道：“交警同誌好啊。”
交警斜了他一眼：“這車是你的？”
“是啊。”
“不是。”
異口不同聲的兩句話，點頭的何不歡對著搖頭的顧景航道：“堂堂ＳＧ公司的顧大總裁難不成想要賴賬嗎？”
何不歡，我記住你了！顧景航對著交警同誌露出優雅的笑容。
交警同誌伸手道：“行駛證駕駛證。”
顧景航一邊掏，何不歡一邊樂，之前的鬱悶在看著顧景航吃癟的時候通通消散。
顧景航幹咳一聲道：“交警同誌辛苦了。”商業精英那是什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交警同誌點了點頭，伸手接過證件，對著手上的本子刷刷幾筆。
這姿勢，顧景航想自己寫支票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感覺？
“你女朋友？”瞥了眼被笑噎住的何不歡，顧景航特有成就感地笑道：“是啊是啊。”
交警同誌眼皮也不抬的撕下罰單，然後淡淡道：“下回不要在女朋友麵前罰單了！丟人！”
……
——丟人！！！
顧景航頭一次發現自己的心竟然是玻璃做的，似乎都聽見那玻璃心碎了的劈裏啪啦聲了。
拍了拍風中淩亂的顧景航，何不歡心情很好的坐上了車，想起剛剛交警同誌的幽默，顧景航的吃癟，就忍不住想要笑，不過介於身邊這位臉色媲美鍋底的大總裁，何不歡忍笑忍的麵容扭曲。
“想笑就笑吧。”顧景航麵無表情的從後視鏡裏看了一下何不歡。
“噗嗤……哈哈哈哈……”何不歡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這大概是近來笑得最開心的一回了，笑到最後毫無形象的抱著肚子：“哎呀，受不了了……肚子疼了都！”
顧景航無奈的打著方向盤：“我說，你有這麽開心嗎？”
“看你倒黴我就開心！”何不歡順溜的接口。
“……”顧景航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道：“何不歡同誌，雖然你是壽星，可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是不地道的。”
“那個別人是你就無所謂了。”何不歡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何不歡同誌，你需要明白什麽叫做一視同仁。”顧景航也被她的笑聲感染大的勾起了嘴角，其實罰單之類的對於顧景航來說並沒有什麽嚴重的，隻是順著何不歡的意思讓她高興一下罷了。
“你不是我男朋友嗎？讓女朋友快樂是你應盡的義務。”何不歡坐正了身體，笑倪了他一眼。
“嗯，那你這個女朋友是不是也要盡一下義務？”
“……什麽？”何不歡心一緊。
顧景航笑容滿麵的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比如說，做飯！”
何不歡暗中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怕這又是一場夢。
“呐，明天你也沒有事是不是？我們就自己弄些吃的就是了，你應該會做滿漢全席吧！”
“不會！”
“家常小菜？”
“不會！”
“……麵條總會下吧？”
“……”就在何不歡猶豫的片刻，顧景航已經拍板決定了：“就這樣，明天我來接你。”
“……”我有答應嗎？何不歡默默的看著他。
顧景航像是沒有察覺她的抵觸，笑著掏出了放在口袋裏的禮盒。
一個手心大小的木製盒子呈現在何不歡的麵前。
“這是什麽？”何不歡挑眉，生日禮物不是給過了嗎？
“作為你明天的獎勵，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何不歡低垂下眼，車窗的後視鏡裏看到那刺目到令人無法睜開雙眼的鑽石王冠似乎也沒有手上這個木盒來的灼人。
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般，讓何不歡不敢打開盒子，攥緊盒子的手用力的關節發白。
“打開看看，嗯？”顧景航沒有看到何不歡心裏的蒼白無力，見她沒有動，笑著催促了一下。
“我回去看。”轉過頭，看著窗外的路燈快速的向後退去，麵上的笑容隱去，連何不歡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對這份禮物有所抗拒，也許是如當年顧景航遞出的戒指禮盒般，也許是其他原因……
顧景航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雖然不明白怎麽這人收到禮物反而不高興，不過看她的樣子也知道，回去後這大概就是壓箱底的結局。
一手打著方向盤，一手接過她手中的盒子，打開禮盒來，問：“喜歡嗎？”
“很漂亮。”何不歡沒有歡欣雀躍，也沒有不屑一顧，隻是掛著禮貌而生疏的客套笑容，將盒子中的紫色水晶手鏈拿起來，並沒有戴在纖細的手腕上隻是看著。
“紫色代表著高貴和神秘，而你就給了我這種感覺。”顧景航也不介意的笑笑，開口解釋自己買它的原因。
“謝謝！”
顧景航雖然知道何不歡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可是在幾個月前經過一家玉器店時，還是一眼便看上了這個由大師打造的精工細致的紫水晶手鏈。
何不歡低著頭，長長的羽睫掩去了眸子裏的冰冷如霜。
神秘？高貴？
沈言歡一點也不神秘，也不會有高貴的氣質，所以可以被你娶為棋子，然後當做棋子一般的利用踐踏？
顧景航已經收斂了最初的不屑和傲慢，對待何不歡很好，可是何不歡卻沒有勝利感覺。
看到何不歡的倔傲的眼神，顧景航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又有那一句話得罪她了，看著何不歡客套的道謝，疏遠的離去，除了提醒她明日的約會外，顧景航隻有趴在方向盤上感慨：當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第二天何不歡被接到顧景航的公寓裏，顧景航有心與何不歡單獨相處，便特意交代過照顧飲食起居的林嫂，隻要準備好食材，不需要過來了。
對於煮飯何不歡並不反感，隻是與顧景航一起，就比較的難以接受了。隻是顧景航說的太順其自然，以至於何不歡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兩人雖然不是什麽廚藝方麵的高手，不過平常菜處理一下，能吃的水平還是有的。
“怎麽不說話啊？”顧景航將雞蛋打在碗裏，看著何不歡把米洗好，心裏得意，若是說對於其他女人可以帶著去逛街看電影來培養感情的話，對何不歡這個異類就絕對不能，想想以前的送花的下場，浪漫生日會後的爭執……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慢慢培養，總是能夠增進一點的，而這樣呆在一起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沒想到你也會自己做飯。”這倒是何不歡的實話。
“人是鐵飯是鋼，總不能天天都在外麵吃吧！”才怪！自從學校畢業後，還真就沒再下過廚房。其實顧景航記憶裏下廚房的經曆也是屈指可數的！將謊話說的麵不改色的男人瞅了一眼對麵將小青菜拿出來的何不歡，隨意道：“你喜歡吃小青菜？”
“顧大總裁……”
何不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景航打斷：“你不是我公司的員工現在也不是工作時間，這個稱呼就改了吧！你不覺得我們用這樣的稱呼有些奇怪嗎？”
“顧景航。”
“嗯？”
“在你眼裏，你的妻子是什麽？”何不歡垂下眼，冷漠的問：“是妻子，還是棋子，可以隨便利用，任意踐踏？”
提起記憶裏都快模糊的人，顧景航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皺起眉頭，臉色也冷了下來：“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想知道，在你眼裏，你的前妻是什麽？我又是什麽？”
“何不歡！”顧景航啪的將手邊的雞翅掃落：“你就非要掃興是不是？”
“你為什麽不回答？”何不歡盯著他的眼睛，這一刻似乎把四年的執著全部加在一起。
“回答什麽？你不要無理取鬧！那些事情我都已經忘了，你究竟是聽了些什麽？就不能和我說嗎？”
“忘了？”像是緊繃的弦終於被拉斷，何不歡怒極反笑：“無理取鬧？是啊，女人在你顧大總裁的眼裏，除了無理取鬧還能是什麽？哼，我何不歡在你眼裏算什麽？我能是什麽？不過是利用，利用完了還要狠狠的踐踏上兩腳，連扔掉後記得都不需要！顧大總裁，很抱歉我配不上您。所以，我們也不需要在聯絡了，你可以不用再理會我這個無理取鬧的人！就當陌生人吧！”
“好一句陌生人啊！”顧景航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迸出來的這幾個字。
兩人都是廚房的門外漢，連圍裙也沒有係，何不歡退後一步，打翻了油碗，雖然極快的躲開了，可衣服上依舊沾染了些許油漬，卻半點也不在乎的轉身就走。
剛走一步就被顧景航緊抓住手腕，將人推搡間撞在廚房門上，顧景航手上用力，似要將何不歡的手腕生生捏碎般用力，從牙齒縫裏擠出的三個字：“陌生人？”
“不是嗎？”何不歡咬住嘴唇，不想在顧景航麵前示弱。
“好一個陌生人！是陌生人我會和她去遊樂園？會給她金卡？會為她千方百計的計劃一個難忘的生日宴會，哪怕花費無數財力人力也隻不過得到她贈送的一張罰單？我會帶她回家？會和她一起動手做吃的？何不歡，告訴我，這就是你對陌生人的定義嗎？！”
何不歡沉默。
“我不知道你究竟怎麽樣，說試試的人是你！無緣無故發脾氣的人也是你！就算你聽了些什麽？總也該告訴我為什麽要動怒吧？一次兩次三次四次，我顧景航不是你的出氣筒，你究竟想要問什麽，知道什麽，你究竟在為什麽生氣，總能夠和我說一說的吧？殺人犯還有一個辯解的機會呢！”
顧景航覺得自己說得句句在理，何不歡是無言以對。
卻不知道何不歡撇過頭，不過是懶得說！
顧景航放低姿態，聆聽著眼前人淺淺的呼吸聲，低歎一聲，放緩了音調的輕輕解釋道：“你是介意我的前妻嗎？如果對我有什麽不滿，直接告訴我好嗎？”
何不歡深吸一口氣，凝視著顧景航，冷靜道：“我們都靜一下吧。”
“何不歡！”
“放手吧，你弄疼我了。”何不歡平靜的看著被勒出淤青的手腕。
“抱歉。”顧景航也冷靜了下來，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放開了手。
“我先回去了。”何不歡揉了揉手腕，像客廳走去。
顧景航這一次並沒有阻止，平生第一次產生無力感。
七月底的街道，知了的叫聲被汽車的鳴笛聲掩蓋，酷熱讓何不歡更加煩躁，直接打車回到家，卻在家門口徘徊起來。
何不歡仔細的想了一下與顧景航確定關係後的種種，卻聽到一聲：“小姐？”
像是酷暑裏的一道清泉，何不歡看到高然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扯了扯嘴角：“這麽熱的天還在外麵啊？”
“小姐是……心情不好？”高然疑惑的看著何不歡。
連高然都看出來了嗎？何不歡也反思了一下，好吧，她承認自己不知為何最近越來越暴躁，明明說的是演戲，隻是演戲而已，假裝成為顧景航的女朋友，但是為什麽總是被顧景航引出情緒來？
高然也看出何不歡的煩躁，想她也許需要一個人安靜一下，便笑了一下道：“小姐還是進屋去吧，外麵熱。”
“高然，你有事嗎？我想和你聊聊。”何不歡看著高然眼底的清澈，還是決定和他說一說。
兩人坐在花園裏的那棵參天大樹下，樹蔭底下並不會顯得酷熱，反而帶了一絲陰涼，讓何不歡心底的煩躁似乎也去了一分，將自己最近與顧景航的事情，已經顧景航給她的心情通通都告訴高然：“……就是那樣一個男人，生日上我不是不驚喜，卻更多的是反感，他有過一個妻子，卻告訴我他忘了……剛剛也是這樣，本來是一起做飯的，最後卻是不歡而散！”何不歡沒有說顧景航，隻是用那個男人來代替，說的有些顛三倒四，一如她現在的心情。
“小姐，你有沒有想過？”高然看著何不歡，明確點出：“也許小姐你是喜歡上那個男人了。”
何不歡嚇了一跳。
高然看著錯愕的何不歡眼底似乎隱隱帶了一絲恐懼，對於何不歡的事情，他知道的並不多，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些，隻有沉默。
良久之後何不歡才站了起來，近乎於落荒而逃的離開了花園，留下看著她狼狽背影的高然，默默地擔心著。
喜歡、喜歡上了顧景航？
開什麽玩笑？
另一邊，顧景航的公寓裏，繞著走了無數圈的男人終於發泄般的重重地坐在沙發上，用力靠向柔軟的沙發，揉揉發痛的額頭，顧景航雙眼緊閉，怒氣橫生。
何不歡，你還要怎麽樣？
生平第一次這樣的低聲下氣，幾乎算是懇求解釋的語氣了，即便是這樣也毫無用處嗎？
下廚，可笑！
平生第一次做這種事，居然是為了那個莫名其妙的惡劣女人。
該死的以為是自己的女朋友就有資格衝他發脾氣，還說什麽陌生人。
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針，三番四次無緣無故的發脾氣！哼，陌生人！那就不再見，對他ＳＧ公司的總裁顧景航來說有什麽關係，旗下的美女如雲，想爬上他顧景航床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
什麽靜一靜那就分手吧，他還過他大少爺的奢華生活，少了一個何不歡而已，一切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影響。
陌生人，幹脆就永遠不要見麵……
不對，顧景航猛地坐起來，什麽陌生人！自己就那麽糟糕嗎？你就這麽討厭是嗎？何不歡你想得美！
顧景航憤憤地拿起話筒，正要撥下那串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時，手機忽然響了，嚇了他一跳，最初想到的是何不歡打來的……
可看了看來電顯示，並不認識，而且不是本地號碼吧！
“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了並不陌生的聲音，顧景航的禮貌優雅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皺眉道：“葉軍！”
“是我是我，你怎麽火氣那麽大？”電話另一端的葉軍莫名其妙。
顧景航皺眉：“你怎麽不用手機？”要不是想著何不歡的事，差一點他就掛了電話。
“哦，這邊沒有信號，要用固定的電話才能打。”
“你去世界哪個犄角旮旯裏了啊？”還沒有信號？
“先不說這個，你收到郵件沒？”
“郵件，什麽郵件？”顧景航一頭霧水。
“我這邊聽到一些有趣的事情，和月月討論之後決定給何不歡寄些東西，不過沒有她的地址，幹脆就寄到你哪兒去了，你收到後給她送去。”
“什麽東西？”
“月月準備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她挺重視的，你小子可別忘了啊！”
“嗯，等等，你和她在一起了？對了，你們究竟在哪啊？”顧景航雖然心煩卻也好奇這個好友的近況。
“嗬嗬，比你好多了，那個什麽，月月叫我了，掛了啊，你別忘了！”
“喂！”顧景航無語的聽著“嘟嘟”聲，這家夥，嘴角卻也彎起了，也不知道是為好友追的美人妻高興，還是為了能夠再一次與何不歡聯係高興。
與顧景航形成極大對比的是何不歡。
近乎於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何不歡把自己重重摔在床上，兩眼呈現呆滯狀，思緒卻飄到高然的話上。
喜歡上顧景航……
這可真夠恐怖的……
何不歡搖搖頭想要把這個想法甩掉，幹脆什麽也不想，工作。
正好可以將後天的采訪企劃做出來。
手機鈴聲響在隻有鍵盤敲打的房間內，打擾了深情凝望電腦的何不歡，揉了揉因為上時間麵對電腦而幹澀的眼睛，看也沒看便按下了通話鍵：“你好？”
“不歡。”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熟悉的低音。
顧——景航？
“晚上見個麵吧！葉軍給你寄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