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人死,我心亡!

大沿帽閃身躲過,勉強的睜開眼看清楚環境,一把拉開門跑出宿管室,沿著樓梯“蹭蹭蹭……”的爬上去。

陳姐手一鬆,橡膠警棍和防狼噴霧劑相繼掉在地上。

她緊咬牙關抬手捂住腰間的傷口,然後從行李箱裏拿出下午剛剛放進去的那本日記踹起來,出門沿著樓梯向上爬去。

二樓洗手間內,大沿帽男子打開水龍頭,雙手接水用力衝洗著眼睛,好一會才感覺眼睛裏那種疼痛的感覺輕了一些,勉強可以睜開那麽一條縫了。

就在他剛要轉身準備沿著窗子繼續跳下去的時候,突然一股強烈的陰風夾雜著淒厲的尖叫撲麵而來,將他吹得連退了好幾步,差點就坐在地上。

黃梅那恐怖的身影出現在大沿帽眼前,冷冷的盯著他,就像看著一個垂死掙紮的獵物。

但是,這一刻,黃梅的眼角竟然帶著一滴淚水。

“哇——”

大叫一聲,黃梅那枯枝般冰冷的手抓向大沿帽男子的脖子,但就在這一刻,大沿帽男子的胸口突然放出萬道金光,將黃梅籠罩在內。

“啊——”

慘叫一聲,黃梅的魄體顫抖著,化成一道紅光消失在當場。

大沿帽冷笑一聲,隨手拍了拍被陰風吹皺的衣服,跳上窗台順著窗外的水管下到地麵,消失在夜色中。

黃梅消失前的那聲慘叫響徹夜空,沒有驚醒任何一個學生,卻讓已經爬到五樓的陳姐不禁全身一震,眼淚再次忍不住流下來。

“唉——”

長長的歎了口氣,陳姐強忍著腰部傷口傳來的陣陣疼痛,繼續向上爬。

最終她在六樓停下來,扶著欄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砸在地上。

我睡眠一直很輕,所以當宿舍門口傳來敲門聲時我第一個就醒過來。

但是連日來的經曆讓我不敢再像以前那樣直接起身跑過去開門,而是躺在**等了一會,果然敲門聲再次響起,而且還伴隨著輕微的叫聲:“劉默,劉默……”

這聲音有些熟悉,是陳姐!

這麽晚了陳姐上來幹嘛?而且從她的聲音裏,隱隱能聽出一絲呻·吟聲。

“黃術,黃術……”

這小子睡覺從來都像豬一樣,任憑我叫了幾聲,他都沒醒來。

無奈我隻好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一條縫隙,一隻眼睛向外望去。果然看到的是陳姐那蒼白的臉色,以及微微抖動的麵容。

“陳姐,你怎麽了?”

我打開房門扶著陳姐走進宿舍坐下,然後打開台燈,突然我發現陳姐右側的衣服幾乎被鮮血染透了,而且捂著傷口的手指間依然在不停地往外流著血。

陳姐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探手從身上拿出那本日記,遞到我手中,說:“歐陽洋將我交給你的,嘶——”

這句話說完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顯然疼痛早已讓她無法忍受。

我將日記本接過來快速放進抽屜裏鎖好,接著二話不說背起陳姐就朝樓下跑去,一邊跑一邊安慰著她,要她堅持住。

校醫務室的值班醫生正在拿手機看《外科風雲》,被我的突然闖入下了一跳。

我將陳姐放在病**,那醫生或許看到了地上滴的血跡,二話不說關了手機,拿出包紮用的東西便為檢查起來。

好在當時那大沿帽被噴了防狼噴霧劑,所以傷口並不深,醫生給做了消毒燈簡單處理後,仔細的為陳姐包紮好傷口。

我在醫務室陪陳姐一直到第二天天亮,陳姐這才能勉強下床,由我扶著回到宿管室。

躺下後,我拿了陳姐的飯盒要為她去買早餐,她微微搖了搖頭,然後衝我擺擺手示意我出去。

我知道她肯定心中有事,而且身體肯定很虛弱需要休息,所以我也就聽話的走出宿管室,為她帶上了門。

因為我迫切的想要知道那本日記中寫的到底是什麽。

黃術見我一臉疲憊的回來,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於是我把昨晚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他這才稍微放心下來。

我是抱著虔誠的心態掀開歐陽洋的日記的,那本日記的紙張上,依然透著一股女子特有的氣息,讓我不禁回想起歐陽洋生前那美麗細致的模樣。

“你人死,我心亡!”

這是日記扉頁上,用粗重的筆跡寫下的六個字,也是扉頁上唯一的六個字。

9月8日星期一陰

地獄般的軍訓終於結束了,我和黃梅專門出去洗了個澡,把這兩周來的疲憊全部洗掉,感覺渾身輕鬆。

黃梅的皮膚和身材真的很好,特別那兒比我的大很多,我有些自卑。

不過她勸我說不要自卑,說以後有了男朋友讓男朋友幫我多揉揉就會大了,說的我麵紅耳赤的,真不知道這死妮子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汙言穢語。

已經熄燈了,寫完日記我也睡了,我不禁在想待會睡下後,我試著自己揉揉,看是不是真的會變大。

10月17日星期五晴

真沒想到黃梅這麽厲害,竟然當選了我們係的學生會主席,看著她臉上洋溢著笑容的樣子,我真為她感到高興。

都說女人善於嫉妒,可我卻無論如何都不會嫉妒她,因為她是我的好閨蜜。

雖說才剛剛進入秋天,可是晚上睡覺已經很冷了,真討厭住這種平房大宿舍,三四十個人,好幾個班的女生住一起,真的很亂。

不過我和她到不說什麽,因為我們的新宿舍樓就要竣工了,到時候我們全部要搬去住新樓,想想心中也很美。

但是她卻忙的很,說等到竣工典禮的時候,她要做禮儀小姐。

我們已經好久都沒在一起吃飯了,她每天都要排練,就算是吃飯往往也是匆匆吃幾口,她很敬業,我有時候想陪她,她不願意。

……

接連讀了十幾篇,都是記載的這些同學之間的友誼,除此之外再無什麽可以值得注意的地方,我不禁懷疑這是不是一本錯誤的日記,或者說是不是黃梅故意布下的迷陣,讓我走彎路。

但是時間已經隻剩下不到三天了,難道真的要放棄這條線索嗎?

“快!劉默,你看這裏!”

黃術指著後麵一頁日記裏出現的那個名字,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