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了?活著?

檔案館空空如也,裏麵除了一些廢棄的桌椅板凳之外,便是烤焦的牆壁以及燒的隻剩一半的窗框。

角落裏的那扇小門半開著,裏麵漆黑一片。

沉重的呼吸聲正是從那裏麵傳出來。

由於有過一次經曆,所以這次我反倒輕鬆了一些,盡管內心還是有些恐懼,可腳下的步子依然朝著那扇小門走去。

“嗚嗚……”

除了老者的呼吸聲,似乎還有一個若有若無的女子的哭泣聲在裏麵飄**。

我瞬間想到剛剛那個燒焦的紅衣女鬼,難道她也在裏麵?從剛才的經曆可以看出她是十分恨那老者的,可既然如此為什麽還允許這老者躲在裏麵呢?

來到門口站定,哭泣聲聽的也更加真切。

我剛要推門進去,突然黃術從後麵一把抓住我,用力將我拉到後麵。繼而手裏一張黃符朝門上一按,大聲叫道:“疾!”

“滋滋……啊——”

門上冒出一股青煙,緊接著一聲女子的慘叫飄向遠方。

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那女鬼竟有如此心機,看來她是把剛才那老者當做誘餌想,要引·誘我們倆過來。

黃術回轉身拉著我跑出檔案室,一直來到校園主路上,沐浴著陽光,才有了一絲安全感。

“我認為我們應該回去救那位老大爺出來。”我緊盯著不遠處那個如魔窟一般的二層小樓,看著黃術說。

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那老者還有話沒說完。

但是黃術卻搖頭說道:“那個地方不是我們可以去的,上次你能逃脫多虧了蘇芊芊,而這次是有我。不過我告訴你,這厲鬼非常聰明,如果再去我連自保的把握都沒有。”

聽他這麽說,我上下打量著他,問道:“黃術,你就這種水平你爺爺知道嗎?你就不怕丟臉嗎?”

誰知他聽了歎了口氣說:“爺爺從小就逼著我學這些,可是我不想學,為此沒少挨揍。”

“你說,剛才那老頭是黃敏嗎?”看著那棟二層小樓,我的耳朵裏似乎還回**著剛才那陣似有似無的哭泣聲,也是一陣陣後怕。

他聽了之後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最後抬頭看著二層小樓掐指一算,道:“沒錯,他就是黃敏,不過……他已經死了。”

對此我不敢認同,若說上次我獨自一人的時候看到黃敏,說他死了我還信,但是剛剛明明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坐在麵前,怎麽可能死了呢。

黃術當然看出了我心中的疑問,很隨意的說:“其實很簡單,第一,他的頭發不是因為正常掉光的,而是屍體在棺材裏停放很久而脫落的。第二就是他身上的那些斑,那不是老人斑,而是屍斑。”

“可是……可是如果他死了的話,為什麽還能喝水呢?”

“很簡單,因為他一直以來都是被古樓燭光的女鬼控製著,可以說是標準的一個傀儡,靈魂傀儡。”

“可就算是靈魂傀儡,也不能喝水啊。”

“當然不能喝水,所以說我們從進入樹林一直到剛才跑出來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幻境,是古樓燭光所製造出來的幻境,和你上次一個人進入檔案館所看到的是一樣的。”

黃術最後說完這句話,我猛然間覺得自己好笨,為什麽連這一點都沒想到。

今天若不是黃術在,我恐怕早就會橫屍在檔案館了。

“好了,先回宿舍吧,回去後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黃術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朝宿舍走去。

由於沒到放學或者吃飯時間,宿舍大門一直都是鎖著的。

但是對於我和黃術來說,那位50幾歲風韻猶存的宿管老師卻從來不為難我們,我們倆想什麽時候進就什麽時候進,想什麽時候出來就什麽時候出來。

衝宿管老師到了聲謝,黃術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布兜放在她桌上,說道:“陳姐,這是我們老家的特產,對女人的皮膚有好處。”

陳姐接過來臉上笑成一朵花,直誇我們倆懂事。

剛走上兩級台階,陳姐突然在後麵叫住我們,“小劉,小黃,你們跟我來一下。”

我們二人當即愣住,你看我我看你的好一會,異口同聲的說道:“她不會是想要和我們……”

陳姐當然知道我們倆在想什麽,笑罵道:“小兔崽子想什麽呢,我都可以做你媽了,真是沒大沒小的,我找你們倆有正事。”

陳姐雖然50幾歲,可打眼一看也就40多一點,那種成熟女人的風韻對少男的吸引力絕對是巨大的。

坐在她的單人**,我臉上一陣陣的發燒,可是腦海中還是控製不住去想這**的某些旖旎風光。

“你們倆是不是再查什麽事情?”陳姐坐在對麵的椅子上,右手撐著桌子,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和黃術同時點頭,黃術說:“是,我們是在查一些20年前的事情。”

“20年前,陳姐,那個時候您應該已經在學校了吧,您能告訴我們一些事情嗎?”我眼巴巴的看著陳姐,因為20年前的事情陳姐肯定是記得的,所以問她應該是最合適的。

“你們是想知道黃梅的事情吧,如果是的話,有什麽疑問就說吧,我知道的就告訴你們。唉——那孩子,太苦了。”沒想到陳姐竟然如此爽快,爽快到我們倆都有些不敢相信。

“陳姐,黃敏到底是誰?”這是我和黃術心中此時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因為我們隱隱覺得他和黃梅應該有著什麽千絲萬縷的聯係。

她聽了之後歎了一口氣,說:“黃敏,是當年黃梅的班主任。”

“他是不是有個兒子?”

陳姐搖搖頭,說道:“沒聽說,不過到是有個女兒,隻是他女兒也在後來檔案室的大火中被燒死了。”

我突然覺得腦子有些亂,理都理不清楚。

我突然想到了在小樹林裏,黃敏所講述的那段故事,遂問道:“陳姐,您知不知道黃梅到底是因為什麽死的?”

陳姐搖搖頭,隨後指著外麵那棵粗壯的法國梧桐說道:“她就是在那兒上吊死的,唉——多好的女孩子啊,可憐呢。”

說到最後,陳姐抬手抹了把眼淚。

“哎,對了劉默,你們倆是不是公安啊?這都20年過去了,怎麽又想起來查這件案子了?”

我笑著說道:“不,陳姐,我們不是公安,但我們必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