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仗刀殺人

突如其來的喝聲和人影,讓陳天賜吃了一驚,抬頭看時,隻見是個身穿灰衣的長臉男人,約莫三十多歲,正瞪著一雙怪眼,盯著自己,喝道:“什麽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吃我的仙果?!”

陳天賜抬頭瞥了那人一眼,道:“這果樹是你種的嗎?”

那人道:“這果樹是我派的鎮派至寶!我負責看守的!你不但偷吃,還摘取,真是不想活了!”

陳天賜不禁有氣,道:“我吃的時候,你又不在場,況且,這裏也沒有什麽標識證明這棵樹是有主的。”

“還敢狡辯!”那人勃然大怒,道:“我殺了你去給師父交待!”

說話間,那人伸手拍向自己腰間掛著的一個鹿皮囊,刹那間,便有一顆紅彤彤、圓溜溜的鵝卵石大小的丹丸在手,屈指一彈,朝陳天賜你劈麵打來!

陳天賜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但是想來不能碰,一閃身躲了開來,那丹丸落在三四丈開外的地上,隻聽“嘭”的一聲巨響,將地麵炸出了一個巨坑!

煙塵四起,硝煙彌漫。

陳天賜見那丹丸如此威力,不禁驚怒交加,心中一股戾氣隱隱發作。

從火寨中逃出生天之後,陳天賜的心境就有了些許變化。

江星眸的栽贓陷害,出手偷襲,讓陳天賜變得陰冷了起來。

他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也不會再對任何敵人手軟。

眼瞧著這長臉男人出手就要置自己於死地,陳天賜也動了殺機。

那長臉男子見陳天賜躲了過去,不禁詫異道:“好小子,居然能躲得開,我小看你了。”說話間,伸手又朝腰間的鹿皮囊摸去,陳天賜怕他再拿出什麽厲害的東西來,早抽刀在手,往前縱身劈下,那長臉男子剛覺察到一股風過來,正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竟被陳天賜劈成兩半,當場斃命!

陳天賜稍稍一怔,隨即把斷刀又挎在了背上,道:“怎麽一刀就死了?不堪一擊!”

人魂說道:“他是玄徒初階的命脈中人,自然擋不住你一刀。你有玄徒水平的玄術,又有玄師水平的玄氣,基本上在玄徒這個級別中,是無敵的。”

“哦。他剛才拋出來的丹丸也是命術一脈的丹丸嗎?”

“嗯,爆破丹。”

陳天賜走到那人屍體旁邊,俯身取下了他腰間的鹿皮囊,看了幾眼,想要打開,卻找不見開口的地方,不禁詫異。

人魂說道:“這是標注了個人意誌的萬寶囊。別看外表很小,很普通,其實是命術一脈特製的儲物工具,裏麵空間極大,能容納萬物,需要用意誌開啟——不好,有人來了!”

一股風卷著煙雲,呼嘯而至,頃刻間,煙消雲散,一道矮小枯瘦的人影從中現出身來。

那是一個身穿黑袍,留著山羊胡的老者,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又抬頭盯著陳天賜,目光裏隱隱含著殺氣,嘶聲道:“是你殺了他?”

陳天賜見來人出場不凡、來者不善,暗暗心驚,說道:“是他先動手要殺我。”

“那我不管!”山羊胡厲聲喝道:“他是我唯一的弟子,你敢殺他,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裏!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是何門何派的,師父是誰?!”

陳天賜道:“你要想動手,就請動手,何必囉嗦!”

陳天賜又準備要提刀硬拚。

人魂在心中說道:“白癡!他是玄師初階的命術高手,你現在有傷在身,打不過他。不要輕舉妄動!”

陳天賜心頭一震,便暫且先按下了提刀殺人的念頭。

“好大的口氣啊。”那山羊胡見陳天賜後背上背著一把斷刀,看著眼神不善,氣度不凡,心中也有些顧慮,暗想:“我那個廢物弟子雖然是個廢物,但好歹也是玄徒初階的人,被這個小子一刀劈死,那這個小子應該是玄徒終階或者玄師水平的人吧?”

心中默默運用神通,掃過陳天賜,發現陳天賜體內竟然一點玄氣都沒有,不禁詫異,道:“你體內一點玄氣也沒有,是個普通人,怎麽能殺得了我徒弟?”

陳天賜也莫名其妙,試著提了一口氣,果然發現玄氣一點也提不起來,血脈中空****的,不禁大驚,忽聽人魂說道:“我把你的玄氣給隱藏起來了,否則,讓他探測出你有玄師程度的玄氣,卻帶傷在身,他肯定要殺你!你先冒充普通人,說不定還能蒙混過關。”

陳天賜暗罵了一聲人魂,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自己丟了個鵝蛋大小的紅丹,結果爆炸了,聲音太大,他自己震得發懵了,一動不動,我就拿刀砍了他一下,他就死了。”

陳天賜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人魂忍不住罵道:“能不能認真點說瞎話!你這鬼話,傻瓜才信呢!”

“草!”山羊胡卻罵了一聲:“那個蠢貨居然被自己的爆破丹給震懵了,真是個蠢材!我當初怎麽就收了他這個廢物當徒弟?!”

人魂:“……”

山羊胡又瞥了瞥陳天賜那後背上的斷刀,說:“把你的刀給我看一下。”

陳天賜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斷刀拿了下來,遞給了山羊胡,陳天賜覺得,以山羊胡的智慧,應該發現不了自己言語中的破綻。

山羊胡仔細看了看斷刀,見那斷刀除了刀鋒銳利一些之外,也沒有見到別的什麽出奇的地方。

山羊胡問道:“你是幹什麽的,這把刀又是從哪兒來的?”

陳天賜說:“我是砍柴的樵夫,這把刀是我從路上撿來的,拿著砍柴用的。”

山羊胡又看了那斷刀一眼,心中想到:“一把斷刀,連個刀鞘都沒有,應該是誰丟在路上的。”又問陳天賜:“你有什麽家人沒有?”

陳天賜搖了搖頭:“沒有。”

“嗯。拿著你的刀吧。”山羊胡把斷刀還給了陳天賜,陳天賜剛伸手接著,那山羊胡忽然順手就抓住了陳天賜的腕子,“嘿嘿”的陰笑起來,嘴裏說道:“讓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