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發現
看著略微喪氣、眉頭緊皺的成員，周局拍手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大家休息下。”
會議散去。
宋陽沉思著走在路上，突然一隻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他嚇得差點跳起來，回頭一看，是周靈。
“幹啥？你差點嚇死我。”宋陽沒好氣問道。
‘為啥美女總是喜歡嚇人呢？’
上次的302被記者嚇了一跳，現在周靈也來嚇人。
“哈哈，你一個人在想什麽呢？我在你背後那麽久你都沒發現，你的警惕性很低喲。”周靈笑眯眯的道。
“我在思考，案子！”宋陽眉頭緊皺的道。
“有發現什麽不同嗎？”
周靈靠近問道。
宋陽聞到她頭發上的洗發露的味道，沒由來的心神一**，原本沉皺的心情，頓時舒展不少。
他搖搖頭，歎口氣：“沒什麽發現，線索還是太少了，原本以為藥品是突破口，現在看來，仍舊沒辦法。”
“是呐！”周靈點頭：“現在隻有寄希望於死者的社交關係中，能查出什麽相同點了。”
宋陽點頭。
這些老魏他們肯定很清楚。死者平日裏接觸的人，周邊環境是怎樣，便是突破口。
畢竟，你藥品，都在肚子裏麵了，那肯定是吃下的，從哪裏買的，又是和誰接觸的。
隻要一查，便知道來龍去脈。
隻是，因為每個死者的生平社交，都是複雜且繁多，想要一個個的通過這種方式來找到線索，不僅考驗搜查官的細膩和精神。
更加考驗搜查局的搜查官數量。
“不過，你不用太擔心，對於這個案子，主力破案的人員，肯定還是那些老前輩，不是我們這些新人，說到底，我們隻是參與者，不是破案者。”
宋陽再次點頭。
周靈說的，他很清楚。
周靈又問宋陽接下來想幹什麽。他猶豫下，才道：“我想去看看屍體！”
周靈恰好無事，緊跟其後。
屍體存放的地方，在一處遮風擋雨的露天地，沒辦法，這次死掉的人太多，即便是縣搜查局，也不能一次性存放這麽多屍體。
所以，隻能把他們都放在一處空地。
宋陽和周靈二人來到這裏，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一個是這裏的寒氣，吹的人寒冷。
二一個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多的屍體，二人都心神巨震，恐懼的感覺，在心頭泛起。
周靈忍不住朝著宋陽靠近了兩步。
在說明來意之後，這裏的法醫便由著他們了。不過，也僅規劃他們在檢查過的屍體區。
那些沒有檢查過的屍體，他們不被允許靠近。對此，二人也不在意。
直到這時，周靈才發問：“宋陽，你學過法醫嗎？”
見他搖頭，她才追問：“那你來看屍體幹啥？”
宋陽回答：“不知道。來碰碰運氣，說不定我們這些外行人，能提供不一樣的思路呢？！”
“有道理！”周靈點頭。
宋陽見把她唬住了，他才掀開一具屍體，手放手上。
發動能力。
“上映！”
靈魂再次被吸入進死者當中。
等他再次睜眼的瞬間，他正仰望著波紋搖晃的水麵。明亮的天空，是因為滿月高掛的緣故？但感覺似乎身在水中，視野相當模糊。
看來月光無法穿透至水底，四周昏暗，他隻能很勉強地看到周圍有很多類似影子的物體搖搖晃晃地浮動著。
窒息的感覺襲來，他張口的瞬間，便被倒灌進嘴巴中的水堵住了氣管。
慌亂加恐懼的心理，在他的心頭湧起。
他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時間到，他的靈魂湧回自己的身體。
周靈的呼叫聲讓他睜開眼睛。
“宋陽，你沒事吧？你怎麽一動不動了？”
睜開眼睛的瞬間，劇烈的頭疼席卷而來，他苦笑一聲，穩住身體的同時，開口解釋：“沒事。”
他隻能說出這兩個字，因為頭疼擠壓著他的思維，且讓他脫離了對四肢的掌控。
他忍不住扶住屍體下方的板子，努力維持著即將暈倒的身體。
周靈明顯看出他的不對勁，拉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感受到宋陽整個身體的重量似乎都落在自己身上，周靈隻覺得詫異。
一直休息了好久，直到被這裏的工作人員趕出去，宋陽總算好了一些。
坐在長椅上，揉著太陽穴的宋陽，聽見周靈的提問，不由得苦笑一句解釋：“別擔心，我這是老毛病了，應該是小時候常用冷水洗頭，所以偶爾會偏頭痛。”
“不過，我小時候都被治好了，沒想到今天又突發了，可能是看見那些多屍體，讓我顱內壓力過大導致。”
聽他這麽解釋，周靈不疑有他。
宋陽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道：“剛才我頭疼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何事？”
“這299人，為什麽要跳進三賢湖呢？”
周靈聞言頓時愣住。
“你的意思是，他們並非無意義的自殺，而是有目的的選擇自殺在三賢湖？”
她的神情變得晦澀不定。有點被嚇到了。
“周靈，我不大了解三賢湖的曆史，你知道嗎？知道的話，給我說說。”
即便宋陽此刻腦袋巨疼，但思路卻沒由來的清晰。
“三賢公園顧名思義，是因為那裏出過三位聖賢，分別叫李十住、周十行、王十回向。”
“等下，還有人叫這名字？”
“十住，十行和十回向這是佛家的語言。”周靈解釋，她知道的東西似乎很多，“意指大乘菩薩的修行等級，具體解釋，我還需要查下資料才知道。”
“回歸正題。其實，這三位聖賢的真正名字，已經沒人知道了，隻剩個姓，總之一代代傳下來的名字，就是叫這三個。”
“總要有什麽原因才會導致叫這個名字吧？”
“這是自然。據說，古代康縣曾出過三位聖賢，他們因不滿當年君主的暴政，選擇投湖明誌，誓死於暴君對抗到底，而投湖的地點，便是如今的三賢公園。”
“在他們死後，世人銘記他們的作為，於是修建‘三聖廟’，以香火祭祀，最終讓三賢成為三位菩薩。”
“三位菩薩為反饋朝拜者們十年如一日的供奉，特意托夢傳授‘十住，十行和十回向’等大乘菩薩的佛法，並詳細解釋其中奧秘，想引導眾民眾脫離苦海，的道成佛，從此三人便被冠以為十住，十行和十回向之名。”
“總之！”宋陽總結，“三賢公園之所以叫做三賢公園，是因為這裏供奉著三位菩薩？是這個意思嗎？”
周靈點頭。
“所以，那299人，也是在仿照三賢嗎？選擇投湖自盡？他們想成為菩薩？”宋陽猜測，“不對！”
他搖頭，“他們並非主動跳進去的，而是被人洗腦操縱跳進去，不是他們想成佛，而是背後的凶手，想要成佛。”
“成佛？真的假的？會有人這麽迷信嗎？”女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