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死亡十秒
第一秒。
宋陽認出了這個站在自己麵前的嫁衣女。
他看見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雙猩紅的，仿佛不是人類的眼睛。
而教授的臉上，也開始露出驚恐之情。
第二秒。
教授口中剛想大喊，然而，隻發出一個：“你”字，便被嫁衣女掐住脖子，他根本沒辦法喊出來。
宋陽身臨其境，似乎也是被掐住了脖子，窒息的感覺迎麵而來，死亡即將降臨。
但他詭異的感受到，這嫁衣女的手指很修長，也很冰冷，同時，她的指甲刮得脖子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第三秒。
教授呼吸不上來，兩眼一番白，徹底暈死過去。
第四秒。
教授猛的睜開眼睛，而宋陽的視野，也再次恢複。
帶著靈媒麵具，穿著馬麵裙的凶手，正坐在自己身上，同時，小刀正在切割教授的脖子。
第五秒。
他知道他是怎麽醒過來的了，是被痛醒的，而這股疼痛，也傳遞在宋陽的腦海中。劇烈的痛楚刺激著他的大腦。
教授開始掙紮。
凶手將切割用的小刀，猛烈刺向他的胸口。
痛痛痛——
宋陽差點暈過去。
第六秒。
教授不再掙紮，步入死亡，彌留之際，宋陽還在感受劇痛，他通過即將死亡的教授的雙眼，努力把凶手的模樣印刻在腦海中。
即便凶手逮著麵具，但他想要找到凶手的特征。
第七秒。
宋陽發現這凶手，手持小刀的手腕處，有一個奇特的紋身，不同於麵具上的圖案。
而是一個類似於眼鏡蛇般的字母，他極力的和26個英文字母相結合。
很快，他便得到了這個紋身的真正麵目。
——〖KEY〗
第八秒。
找到切割下教授的頭顱，宋陽感覺到一股奇怪的虛無感。
很像是大腦即將死亡的模糊感。
上映可以讓他即時的體會到死者死亡前最後十秒的所見所得。
所以，宋陽感覺很歡樂。
一切都像是要解脫了，而不會被束縛的怪異之感。
第九秒。
嫁衣女再次出現，手中舉著法器，如此近距離的觀看這件法器，宋陽沒由來的感慨。
‘這件法器真漂亮！’
法器擊中教授的身體，他的身體當即便如同水分流失般幹癟下去。
‘我真醜呀！’
第十秒。
宋陽回歸。
回歸的瞬間，他便覺得天旋地轉，同時，強烈的惡心感伴隨著胃部抽搐，他直接嘔吐出來。
同時，他身體像是在發羊癲瘋似的抽搐，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幸虧短發女及時發現，撥打120的同時，壓製住他的抖動。
等到宋陽清醒的時候，他發現他已經在醫院的病**了，病房中並沒有人在。
他苦笑一聲，手背放在額頭上。
突然，房門打開，薑歌進來，手裏還提著一個果籃。
“看來我運氣挺好，一來就看見醒著的你。”薑歌古靈精怪的道。
褪去了記者的雷厲風行和嚴謹製服，此刻的薑歌，穿著休閑裝，像個領家大姐姐似的。不過那個她標誌的丸子頭依舊在。
“我暈過去了嗎？”
“這隻有問你，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是在打你電話打不通的情況下，以為你出事了，然後使了點小手段，才知道你在這裏的。”薑歌從果籃摸出個蘋果，遞給宋陽，後者搖頭，摸出手機，發現上麵有且僅有一個於洋打過來的電話。
他打了回去，告知於洋自己無事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看著薑歌，他沒好氣的道：“你不是給我買的嗎？你怎麽吃上了？”
“你不吃，那就隻有我吃了。”薑歌笑嘻嘻的道。
“話說，你用了什麽手段知道我在這裏的？你該不會在我身上放了追蹤器吧？”宋陽沒好氣的問道。
“喂喂喂，想要知道你在哪裏還不簡單嗎？”薑歌嘟著嘴：“我早就記住你的警號了，打電話去問一下，他們就告訴我你被送往醫院了。”
“就這？”
“不然呢？收起你那些小說思維，這是現實，不是小說，哪裏有那麽多彎彎繞繞。”
她繼續道：“你怎麽會暈過去的？想起來了嗎？我問過護士，她說你很健康，不像是會突發癲癇的樣子。”
宋陽沉思，很快便想起來。
“可能是最近太勞累了吧。”宋陽並未就癲癇這個問題多說什麽。
他大概清楚，之所以自己會抽搐，應該是上映的副作用。
“不過，我大概知道教授被殺的一些細節了。”
隨後，他便把死亡十秒所見的東西，全部告訴了薑歌。
後者沉吟下，才問道：“兩個問題，第一，你確定十秒鍾的時間可以做這麽多的事情嗎？普通人的十秒鍾，即便強如飛人，博爾特隻能跑一百米。你剛才所說的那一係列的行為，似乎不止十秒鍾。”
“第二，還是先頭我們老生常談的問題，你確定死掉的就是教授嗎？”
薑歌的話，讓宋陽一時沉寂。
他自然相信係統的上映，既然神探給的是十秒鍾，那就一定是十秒。
但，薑歌說的也有道理。十秒鍾的時間，嫁衣女和凶手做了那麽多事情，的確不太可能。
而且，薑歌的第二個問題，確實給他提了一個醒，他無法確信，他上映的是教授。
沒鏡子，他沒打量自己。
所以，他不敢肯定。
見宋陽沉默，薑歌開口：“你也別太擔心，把王潔的視頻交給搜查局，他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局裏不會調查的。”宋陽看了眼薑歌道。
“怎麽會？”薑歌愣了下，似乎也想到了什麽問道：“是因為發布會？”
宋陽點頭：“康縣目前正在爭取創文創衛，本身‘長壽之鄉’的名片才打出去，因為出現教授案的原因，已經讓名片受損。”
“雖說及時破了案，但康縣官方，肯定不會允許這件案子再次被翻出來調查，否則就會影響接下來創文創文的申請。”
薑歌歎口氣，“所以，這件案子就這樣了嗎？”
“我跟於隊商量過了，這案子，隻能暗地裏調查。”宋陽再次看了她一眼，“我會找出凶手將他繩之以法。”
“我就知道，宋陽搜查官你最靠譜了，我看好你哦。”女人聽聞他的話，頓時又變得幹勁十足。
“接下來，就抓住凶手吧！”
她磨拳霍霍，準備向凶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