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土匪不專業,差評!

月黑風高夜,不能殺人不能放火的飛白蹲在窗戶上,啃著甘蔗,康嗤康嗤的嚼著。

身後的大**靠臥著一個男人,微閉著眼,麵容平靜,呼吸清淺。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惡毒,那也是毒蠍美人。

噗的將甘蔗渣子順著窗台吐下去。失去水分的渣子散落成花,稀稀落落的灑了窗子下老貓一頭一臉。

老貓憤怒的朝飛白叫喚。一聲比一聲尖利。

飛白有點不好意思,連連擺手表示抱歉。老貓才不依不饒的離開,一步三回頭,簡直像在說,有本事,放學別回家,操場見。

飛白對老貓的威脅無動於衷,她唯一擔心的是身後的那個霸占了自己床的男人。

當天答應了一個月解開如意盒的事情後,她就被限製了人身自由。也不直說是怕飛白逃跑,美名其曰,保護重要技術人員。

這話說給鬼,鬼都不信。

飛白那麽熱愛自由,自然要反抗,所以從此祁美人隊伍裏的人都遭了殃。吃飯菜裏有蒼蠅,喝水井裏老鼠在遊泳。祁王雖說不讓自己逃跑,可並沒有要求自己無時無刻都要聽著人使喚。

明殤看見這些小手腳也不生氣。隻是安排了同樣的方式對待不聽話的小弟。飛白麵對睡覺的床鋪下有大堆爬蟲也就罷了,為什麽拉屎的茅坑旁邊總沒有廁紙。

互相傷害的時間長了,誰都沒能討到好處,飛白妥協了……

她又過上了端茶倒水洗衣疊被的生活。師父說的對,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當初天天給師父打洗澡水都不覺得屈辱,如今,讓她早起疊個被子她的內心都是崩潰的!

她的內心對月呼喊,師父,快來救我,我需要你!

**的男人倒是聽見了她的呼喚。

“小白,給本王倒杯水。”

飛白吐了嘴裏的甘蔗沫子,趿拉著鞋蹭到床邊,邊走邊說,“王爺啊,晚上喝茶對胃不好,要不小的給您燒個熱水?”

這王爺當的也是窩囊,連個貼身侍女沒有不說,還要工作到大半夜,這次南下說白了是為了體恤民情,實際上就是變相的流放。瞥了眼折子上烏起馬糟的破事,東家狗丟了都要匯報下……狗官好像也不是那麽好當。

想歸想,手上動作卻是不慢。倒了杯桌子上的冷茶,飛白諂媚的雙手端著送到男人嘴邊。

平淡無波的眼睛配上做作的笑容,看著虛偽無比,讓人惡心。

明殤剛睡醒的好心情被破壞的一幹二淨,嫌棄的警告道,“收起你臉上的虛偽,看著煩。”

飛白也是受夠了伺候人的生活,當即也不端了,啪的將茶杯放在床前的小櫃子上。轉身坐到小榻上,翹起二郎腿,哢嚓咬了口甘蔗。

“嗯!”嗯字從鼻子中擠出來,毫不掩飾的不耐煩明晃晃的擺在明殤眼前。

被發現了本質,飛白索性不在裝,這幾天裝的貼心小弟簡直心累。

鄙視的將自家主子從頭看到腳,哼哼鼻子……

明殤兼簡直被氣笑了,這才當了侍女幾天啊小貓咪就忍不住了,暴露了本性。

祁王也不是出門度假,皇帝盼著他死,朝中有敵擠兌,還總有些不明事實的群眾到處暴動著瞎摻和。不犯錯還有人千方百計弄死他,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簡直死無葬身之地了。

飛白不管這些,她每天就兩件事,一件是鼓搗鼓搗如意盒,一件就是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希望能根據自己這種無厘頭的發神經讓師父找到自己。

所以當真實囂張狂傲的飛白跟著祁王的隊伍前進時,一路上是雞飛狗跳得罪了不知多少官員百姓。

“你這馬不錯,腰細腿長,會不會容易劈腿?”飛白圍著一匹不服管教的新被捕的野馬說。

“當然不會,你看這健壯的腰身,上山平原都不在話下。怎麽會劈腿呢?”

馬夫看見麵前漂亮小姑娘的衣服料子也不是差錢的,當即更加熱情。

飛白也不是誠心想買馬的,不等那馬夫說幾句,抬腿將其一腳翻在地上。

“這馬祁王爺征用了!”飛白熟練的接過馬夫手裏的韁繩,隨意說到。馬夫不知道祁王是誰,他隻知道這人不給錢就牽走了自己的馬,當即也不管對方什麽身份,拔腿就跑向官府報了警。

官府見了祁王這樣的京中來人也發杵,自然懂得怎麽評理。

冷家四兄弟勸祁王將這‘脫韁的野馬’安個嚼頭,省著到處咬人,卻沒能得到主子的回應。隻得放她去,如果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也就不製止了。

但是這樣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百姓能忍氣吞聲,江湖人也不能在忍了。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當祁王的車隊走回上杭的時候,林中出現劈裏啪啦的聲音,原本就靜寂的山林突然開始喧鬧起來。

車廂裏無聊的咬手指的飛白一下子精神起來,憑她多年的偷雞摸狗所練心得可知,他們大概遇到了一群無組織無紀律的菜鳥土匪。

聲音越來越大,聽起來人很多的樣子。

祁王在車廂的小榻上閉目養神,連動都沒動,絲毫沒把外邊的人放在眼裏。

一個臉上蒙著青布的瘦小的漢子從草叢中擠了出來。

漢子的腿肚子以一種均勻的頻率哆嗦著。顫抖的拔出腰間的柴刀,眼神亂瞟,小聲說:“打……打……劫……”

飛白扶額,太直白了吧,怎麽一點專業素養都沒有,不應該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摘,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嗎?

這土匪不專業啊!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