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不過是一個棋子

“母後……我想見……見火兒……”那刀順著太子的肩胛骨下刺進去,可能是傷了的肺葉,血汩汩流出,男人愈發痛苦,呼吸都痛得厲害。

“不好!等你好了自己去見,你要是死了!我就讓那個給你陪葬!”皇後咬牙切齒,不知是恨自己還是恨那個叛徒……

“母後……”太子的口氣充滿了祈求。

一個隻穿著白胡子太醫很快被死士帶到,看著華國最有權利的三人,死的死傷的傷,當即就軟了腿,尿了褲子……

這樣的時候,不論結果如何,知道了這樣秘聞,總免不了一個死字。

“救他!”皇後怒吼!

太醫更怕,伸出凍僵的手摸上而來太子的脈搏。

脈相細而虛,再瞅瞅那碗大的傷口和這一地的血……回天乏術!

“微臣才疏,止不住血,救不了……”

話沒說完,就聽皇後聲音更尖細。

“砍了!廢物!砍了!”

太醫大喊饒命,求生本能讓他劇烈的掙紮,死士的刀就要落下……

“砰。”那扇大門晃了晃,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外邊撞門。屋子裏的人警惕的握了刀。

“哥哥!太子哥哥……開門啊!”

太子的眼睛一亮,回光返照似的掙紮著起身,已經帶上死氣的眼,轉動了一下,希冀的看向門口,他好像聽見了火兒的聲音。

“開……門!”

雙方的打手都一驚,一個心軟的年輕死士,默默打開了門。太醫借此機會,偷偷多活了一會。

那個狼狽的紅衣姑娘以一種側身衝撞的姿勢,衝進殿內,狠狠的摔到在地上。

看的皇後心中一緊。

紅衣卻像不怕疼一樣,爬著快速到了那大片的血跡旁。不可置信的看著垂死的愛人,眼淚撲漱漱的往下掉,混進血液中,形成一朵朵淡紅色的花。“怎麽變成了這樣……”

太子心疼的舉手蹭臉上的淚。

“怎麽又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這對小情侶旁若無人的說著訣別的話,讓門口的明錦都感覺心中發酸,微微扭了頭。

“我去帶你找閣主!閣主能活死人肉白骨!對!閣主!啊!少閣主也會!少閣主!姑娘,飛白!”捧著太子的手,腦子陷入混沌,嘴中叨叨咕咕的想著救人方法,一瞬間,門口的白衣姑娘衝進了她的腦海。火兒猛的鬆開男人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拔腿就要向門外跑。“火兒……”太子想抓住,衣角卻從手中溜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遠去。

火兒還是被拽住了!

“你留下……我去…”皇後將太子輕輕放在地上,習慣性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推開了殿門。

飛白並沒走遠,當雪地中重傷的侍衛死去後,她的腦海中就出現了兩個聲音。一個告訴她,快跑,太可怕了!但令一個卻告訴她,別走啊!你看這多美……

兩個聲音在腦海中爭鬥不休,她的腦袋簡直要爆炸。

皇後出門就看見了雪地中的,那個冒著暗黑氣息的。

“姑娘!”

隔著雪,飛白聽見了骨骼撞地的響聲。

那一身華服的皇後,就跪在她的腳邊。

“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

“我救不了……”飛白俯視著皇後,麵無表情的拒絕。

“求求你!”皇後想都沒想,低下頭,給站著的磕了一個頭。

飛白一驚,皇後額頭上沾著血的紅印子刺痛了她的眼,那個聲音又在腦中響起。

“去救他!太子要是死了……火兒怎麽辦……”

她有點動搖,另一個聲音及時響起。“你忘了太子的惡行了嗎?忘了皇後是怎麽對待那些無辜的人了嗎?忘了她是如何折磨你的嗎?太子該死!皇後更該死!現在就她一個人!你應該趁機殺了她!”

飛白皺著眉頭,太陽穴疼的突突直跳,那種虛脫的感覺順著後脊椎擴散到全身,讓她痛苦不堪。

皇後的頭磕的越來越響,那塊地磚上的雪都已經被融化。可她還是沒放棄。

“隻要能救我的皇兒!你要殺要剮都可以!求你了!求你了……”那高貴的,傲慢的,一輩子都不曾像皇帝低頭的,此時,可憐的像個求食的乞丐!

“我試試……”聲音微不可查,卻給皇後帶來生的狂喜,仿佛這一瞬間,她的兒子,就重新站了起來。

大殿裏一片混亂,沒有一個地方,不是沾染著血液,死士和暗衛死的死傷的傷,分站在兩側,靜等局勢發展。

飛白一推門,正見到直直盯著她的明錦。

“他侮辱了我母親,讓他死!”男人冷漠的吩咐。

皇後臉色瞬間青白,就要上去和這人拚命。

飛白沒理皇後,隻是按住了明錦的肩膀,小聲說著事實。

“不過是一個棋子!”活了死了又能如何。

火兒哭著喊姑娘,求你!已經傷心的不成人形。皇帝坐在太子身後不遠處,同樣希冀的看著她。整間大殿了,近百雙眼睛,都在看著飛白。

“要是真想救他,你們就都出去……明天一早,生死有命!”

飛白看著那出血越來越少的刀傷,冷靜的吩咐。

皇後的人很快放棄了今天的計劃,迅速撤到門口,留下明錦一群人。

“出去!”飛白沒有耐心和明錦墨跡,要是再不想辦法,太子就要咽氣了……

明錦從未見過飛白這樣堅決的樣子,派人將癱軟的皇帝拖走,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

“將離洛帶走!”飛白的表情帶著嫌棄,盯著窗幔旁不引人注意的影子。

離洛倒是識相,微微一笑,自動就走了出來,沒一分鍾。經過飛白的時候,陰測測的講了句:“倒是小瞧了你!”

太子確實離死不遠了,因為失血過多,他已經失去了視力。

飛白知道應該輸血,卻沒有器具,就算知道……她不曾當過西醫,也找不到血管。隻是隱約記得,當初師父教她醫術時,用兔子給她練習過……

老太醫哆嗦著等待吩咐,同時眼睛又瞪得最大,就想知道,這年輕的如何將這樣一個必死之人救活。

“你醫箱裏有針線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