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長歪了

有時候,你覺得自己自製力超常……可是你也不想想,胖了這麽多年都沒瘦下來,你能有多少自製力。

這幾口罌粟花咽下去後,飛白整個人瘦的脫了形,也變了一個人。天天在一刀閣的地盤裏上躥下跳。

師父沒辦法,就將人鎖起來派人看著,可是一頓飯的功夫,鎖被弄得壞的滿地都是,看守的排的上名號的殺手胸口插著屬於自己的武器,滿臉的驚訝,死不瞑目。徒弟卻不知所蹤……

飛墨不像飛白,下手毫不留情,莊子中的殺手們都人心惶惶,休個假比出去執行任務都緊張,生怕一覺醒來,缺了胳膊腿……

這直接導致一刀閣的殺手們都被少閣主攆了出去,散布江湖。段姓殺手沒怕死的,可是沒有一個人是願意死在自己人手裏的,連個養老錢都得不到,如此隻能跪求做任務。

一時間一向隱蔽的一刀閣在江湖上聲名鵲起,令人談之色變。

師父心情詭異,不知道是喜是悲。徒弟技能吊炸天是好事,殺人不見血也是好事。可是,師父用僅有的微弱三觀也能看出,這明顯是長歪了啊!

犯病了就瘋癲癲惦記殺人,好了就賣萌討乖惦記吃飯。

吃了吐,吐了吃;睡了驚醒,醒來再睡……

戒掉罌粟毒的這種非人的折磨大家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師父將自己和發作了的飛白關在屋子裏,呆了一天一夜。等到徒弟的哀嚎叫罵結束緩緩睡去,才推門迎著清晨的寒風走了出來。

門口的明錦紅著眼,麵無表情的看著師父在陰影中的臉。

僅僅幾天,師父如玉的臉上就蒙上了一層暗色,日日夜夜的關心耗費了他大部分的心血,眼瞼下的黑眼圈已經很明顯了。

“我去找無名,你好好看著家!”

“嗯!”

紅著的雙眼裏充滿堅定,看著緊閉著的一片黑暗,明錦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師父派小師弟和段老二輪流的形影不離的看著,希望能攔住發飆的,但……但還是出了事。

飛白不見了,確切的說,是飛墨不見了!

那天飛白乖的很,吃飽了就睡,段老二就鬆了一口氣,誰知已經呼吸清淺下來的人突然屏住呼吸,做出一副心梗垂死狀。嚇得一根筋的段老二趕緊伸手去探的脈搏。

手還不等觸摸到脖頸上的肌膚,那睡熟的人一下暴起,劈手就將一刀閣排名第二的殺手幹翻在地……

段老二活了三十多年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憋屈,他掙紮著起來想把所謂的少閣主按下打一頓,可是後頸的疼痛讓他眼前模糊,腦袋發懵,隻覺得涼滑的東西順著臉頰刮過,留下甜膩的氣味。

眼前愈加晃**……

披著黑發的赤著腳從黑緞的**下來。

清亮的黑眸看了地上哼唧的壯漢一眼,眼神像是看一塊石頭,一條死狗。

猶豫了一下,歪著頭想了想,最後輕盈的一彎腰,將緊握在男人手中的刀柄接過來,跨過橫躺在地上的身軀,緩步向門外走去。

“你的意思是說飛白打了你然後走了?”明錦臉色陰沉的可以滴下墨汁來,沉聲問著麵前躺在地上起不來壯漢。

“是。”段老二憋屈的躺在地上,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脖子上的疼痛讓他的整個軀體都不太聽使喚……

“廢物!”

明錦聽了確切的答複轉頭就走,連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一個。

段老二委屈,明錦少爺啊!說誰是廢物呢,你那不成你臉上的傷是貓撓的?我是傷患啊,起碼也叫人把我抬到**吧!這冰涼的地麵很容易讓人染上老寒腿風濕病的……

飛墨漫無邊際的在城裏走,這是個位處中原的小城池,秋天的氣候涼爽幹燥,讓人神清氣爽。但是卻解不了飛墨內心的灼熱。

她要找到能買到罌粟的地方,再找不到,她就要殺人了。

與此同時,一臉怒氣的明錦冒著冷氣吩咐了下屬去找人。

“段老二!”

“屬下在……”段老二雙手發麻,不自在的揉著自己的脖子,對不能下山抓人表示遺憾。

“好好看家!”說罷,自己一甩袖子,出了閣。

師父雖然讓他好好看家,可是家裏唯一一個人都丟了,他還有什麽好看的。讓闖了禍的段老二自己看家吧。

“大爺,賞老頭子一口飯吃吧!”

一個其貌不揚渾身臭哄哄的老頭子用竹竿敲著麵前的空碗,一笑起來臉上的褶子堆在一起,露出一口黃牙,臉上都是諂媚討好。

“她在哪?”明錦挑著眉,壓住了眼底的怒火。

“爺,你要找的人在咱們的拍賣場裏。”

支出來的黃牙下隱約能見到白色的底色,老頭子眼神精光發亮,向不遠處的一家賭坊努努嘴。

明錦抬眼看向那間賭坊,牌匾鍍金摻銀,背板是雲紋,那是天機閣的暗標。

“嗬嗬!”千算萬算沒想到,這跑出來竟然又進了自己的地盤。這樣的話,問題就好解決的多了。

這是一間賭場,如同所有的娛樂地點一樣,人聲嘈雜,讓人心煩意亂。

在一群被金錢刺激的麵紅耳赤的男人中,突然出現一個漂亮耀眼的姑娘,引起的轟動可想而知。

“小美人,這裏可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大爺我剛贏了錢,要不要地啊你出去玩啊!”眼睛被肥肉擠得睜不開的男人,一臉油光的貼過來,好像呼吸都帶著葷油的味道。

賭徒們停下手中正在進行的事,嘴邊都掛著詭異的笑容。

出乎意料的……大家沒能聽見小女孩驚慌的哭叫,反而被胖子的大嗓門嚇了一身冷汗。

“啊!”

慘叫從胖子的嘴中傳出,驚天動地,屋頂都因為這聲嚎叫而晃了晃。

周圍的賭徒都停下來,瞳孔大開,看著胖子腰間插進的用來撥色子的竹竿……

“如果我不拔出來,你還能多活一會,有什麽遺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