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鄭恬靜

我喊了好幾聲之後,石崗依舊沒有半句的回複,現在的天雖說已經暖和,但是,在紫石洞這個天然德避暑的地方,根本就沒有暖和一說,洞口永遠都是刮著呼嘯的風,甚至陽春三月的時候,這裏還是掛著冰霜。

“哎,什麽叫做人品,這就叫做人品,我這人品也是差到一定境地了。”

我一邊抱怨一邊往前走。

“吱吱!!”

突然,我的腳下傳來了這麽一個聲音,這是老鼠的聲音。

眾所周知,老鼠這東西雖然生存能力特別的強悍,但是也到不了四處都可以生存的地步,再加上在這種到處是蝙蝠的地方,應該是找不到老鼠才對。

這下讓我一下子就愣了神。

我慢慢的扭過頭,果然,我跟石崗說讓他放在一旁的手機還在那個地方安靜的躺著,這下子讓我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趕忙看了看腳下,草叢中,甚至可以用遍地是老鼠來形容了,無邊無際一樣,一直延伸到另一邊。

我尋著他們的地方找了過去,雖然說我已經有了心裏安慰,但是,等到看到的時候,依舊讓我惡心的直接蹲在地上吐了半天。

石崗躺在那裏,麵目猙獰,老鼠不斷的從他的嘴裏,肚子裏四處的爬了出來,但是,不一樣的是,他肯定不是被老鼠給殺死的,從他死亡的麵目表情來看,他應該是死於一種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未知恐怖力量。

“石崗,你放心,我們是兄弟,我曾經說了的,就一定會做到。”

他的屍體我並沒有收拾,下山的途中,我用石崗得手機打了報警電話,讓警察來收拾殘局,而我,直接回了家。

家裏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去了哪裏,還給我做了一桌美美的飯菜,馬上就要到五一了,家裏卻隻有我和我爺爺奶奶三個人,家裏人都已經出去打工了,村裏的壯年根本就所剩無幾。

“吃了飯再回屋裏。”

我奶奶喊了我一聲,我卻隻是回頭拿了一個饅頭,就回屋了。

直接躺在**睡覺。

但是,眼淚根本就不聽我的指揮,從眼角花落,一點一點的落在了地上,我的枕巾不一會就濕了一大塊。

我想起了我們小時候一起玩耍的時候,家裏人說,隻要我們三個人永遠在一起,之後,就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但是,卻因為我的愚蠢,我的自以為是,害死了他們。

我想,這幾年,我都不會有安穩覺睡了。

我把我放在床頭的儲蓄罐給砸了,裏麵是我從小到大過了這麽多年老一輩給我的壓歲錢,我點了點,一共有兩千多塊錢。

我從**跳了下來,洗了洗臉,雖然我已經一天一宿沒睡覺,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有半點睡意。

“你幹啥去,一晚上沒回來,你不困啊。”

我奶奶在後麵喊了我一句,但是,我根本就沒有理他。

我去了旁邊村子趕了大集,買了整整五十多隻貓,去了山上,放在了廟門口,讓他們自生自滅。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我的眼皮越來越沉,根本就撐不住,倒頭我就睡在了**。

我是被打起來的。

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爺爺站在床邊,手裏拿著一根竹條,狠狠地朝著我的身上打來打去,那東西就是輕輕的打一下就火辣辣的疼,更別說我爺爺帶著憤怒的這一通亂打。

“老頭子你幹啥,你想把孩子打死啊。”

我奶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院子裏走了進來,把我爺爺給拉開。

“你別攔著我,我跟你說,他爹媽去城裏打工,一年還回不來一次,我本來以為這小子能夠長點出息,給我們長臉呢,沒想到臉每張,倒是先給弄出人命來了。”

我們家跟強子石崗他們家可以說是世交,農村的人,最看中的就是交清,可以沒有錢,沒有權,但是兩家的關係一定是不能給鬧僵了,不管是為了什麽事情。

但是這件事情發生,我們兩家恐怕就不隻是見了麵沒法說話了,恐怕還會更加的嚴重,甚至是見麵仇視都是有可能的。

“爺爺。”

我從**跳了下來,跪在地上,後背火辣辣的疼,恐怕是獻血已經燙出來了。

“我知道,咱們幾家的關係很鐵,已經好幾十年了,但是,這次的事情,恐怕沒有我們想象的嗎簡單,並不是什麽所謂的鼠大仙之類的,就是鬧了鼠災,我已經弄了五十多隻貓放在了山上,我估計最快三天,山上的老鼠,就會消失殆盡,到時候,咱們村賊鼠村這個帽子,也可以摘了去了。”

誰知道我這句話一說完,我爺爺直接倒在了地上,昏厥了過去。

我把我爺爺抱在了**,我奶奶坐在床邊,默默地哭了起來,我說到“奶奶,我搞不懂你們是怎麽想的,不就是一群老鼠鬧事嗎,說白了,這就是鼠災,幸虧他們的傳染病不是特別的大,要不然,咱們村子就已經消失了。”

我奶奶從懷裏掏出了手絹,說到“孩子,我跟你說,有些事情,咱們可以去努力,去爭取,去管,但是有些事情,他根本就不在我們的能力控製範圍之內,人,怎麽可能跟老天爺鬥,這樣,會吃虧的。”

“我不信,我是人,人是最高級的動物,他們可以統治一切,就連獅子大象這些東西也被我們給統治,更不要說區區幾隻老鼠了。”

我奶奶還想要再說什麽,我趕緊搶著說到“奶奶,我跟你說,你別想的太多,昨天晚上,我在紫石洞門口碰到了一位老神仙,他告訴過我應該怎麽做,我還有絕招,您放心。”

我費了半天口舌,但是老人根本就沒有要聽我的意思,我隻好說到“奶奶,您忘了,當年毛主席他老人家曾經說過,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是無所畏懼的,您怎麽夢相信鬼神論呢?”

果然,老一輩的人都在乎這個,我一說,我奶奶立馬就沒有下文了,這個時候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才發現後背滲出的血水已經和衣服粘貼在了一起,就像是扒了一層皮一樣的感覺,特別難受,疼痛難忍。

不過我還是堅持的走了出去。

我等三天後去後山看看。

我漫無目的的在田間地頭逛**,現在還不到點玉米的時候,地裏都閑著,雜草叢生,甚至有點淒淒慘慘的感覺。

突然,我看到不遠處的山坡上麵,有一個穿著白色素衣的人,應該是個女孩子,因為我看到了裙子。

我趕忙趕了上去。

“不對啊,應該是這裏才對,怎麽可能會是這樣呢?”

我楞在了原地。

這裏是這個地方最高的地方,一個穿著裙子的女孩子怎麽可能跑的這麽快,一眨眼就沒有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接著捂住了我的眼睛,我聞到他的手上有淡淡的護手霜的味道,我敢肯定他就是那個女孩子。

“猜猜我是誰?”

我聽到這句話之後,再也忍不住了,淚水直接從我的眼眶中奪眶而出,她的手捂著我的眼睛,當然能夠感覺到我的淚水,趕忙鬆開了手。

“你怎麽了?”

我回頭,淚水還順著臉頰一點一點的落下來,他趕緊拿出一包紙,給我擦拭著眼淚。

這個時候,我一把攥住了他給我擦拭眼淚的那隻手,說到“你知道這麽多年,我有多麽想你嗎?你真的很狠心,這麽一走,就是十年。”

接著,我們兩個相擁在了一起。

她叫鄭恬靜,是我的大小,當年他跟我的關係,要比我跟強子石崗還要好上很多很多,但是,在我十歲的那年,他父親執意要去城裏發展,說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帶著一家老少全部多進了城。

“我奶奶五年前就去世了,我媽媽當年被抓了起來,現在還在裏麵坐牢,我父親。。。”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到“我父親從來不工作,隻是在家裏不斷的喝酒,抽煙,從外麵帶女人回來玩。”

說著,他的嘴角竟然掛起了微笑,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女孩子這幾年到底承受了怎麽樣的痛苦。

“我們不說這些不愉快的,我這次回來,就沒有打算再走,我們還是這麽多的人,我們小時候製定的夢想還沒有實現,你說過要當老板,讓我們給你打工的,強子跟石崗呢,喊他們出來,我們一起玩。”

我楞坐在原地,無奈的笑了笑,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說到“我想,這件事情可能是我的錯。”

說完,我跟恬靜說了我這陣子經曆的事情,他聽完以後,眼淚嘩嘩的流淌,我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找到了辦法對付那些老鼠,一個星期之內,我就會讓老鼠在我們這個地方除名。”

場麵有些尷尬,我說到“對了,你家在幾年前已經被村裏給拆了,建造成了一個老人廟,據說是得六十歲以上的老人才可以進去,你還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