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另外的未知
眼前的這塊玉牌表麵已經發黃，色澤晶瑩，內有虹光縈繞，映的滿室皆輝。一麵刻有一句詩“千裏莫堪舊虛時，生觀南山話重音。”
我剛看到古玉就很是吃驚，這不是我們正在尋找的另一半嗎？
我小心翼翼的將古玉拿在手中。古玉透著一股溫順的玉氣。我一掂分量，跟家裏放著的那塊古玉竟相差無幾，無論從外形還是重量都不分主次。心下卻在想：“他將如此貴重的古玉送給我，不知他究竟想知道什麽？”
於是我問他：“先生送給我們如此貴重的禮物，不知卻是為何？”
“兩位不必顧慮，我隻是想知道你們這件“梅頸雙耳瓶”的得來。”聶先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聽他這麽一說，我先是吃了一驚，接著又問他：“這個對你重要嗎？”
聶先生眯著一隻眼睛，抖了抖手中的煙灰說：“實不相瞞，這“梅頸雙耳瓶”在下家中也有一件，同你們的那件黑釉瓷是一模一樣。”
聽完他這番話，我立即想起我們在花棋坡看到的那番情形。這也印證了鬼手當初在河南商丘墓中的推測是正確的。
但是這一瓶一玉是如何到了他的手中。這又是一個不為人知的的秘密。看來隻有從他的口中或許能知道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
“不知先生這塊古玉是否也是同“梅頸雙耳瓶”一同得到？”我試探著問他。
聶先生說：“正是，這是幾年前我在一位生意來往上的朋友手中得到的。他因資金緊張，特將古玉同瓶一起賣給了我。不知能否告訴老朽，你們這瓶的由來？”
聽他這麽一說，我心下暗道：“真是老江湖，說是給我們送禮物。原來是來套我們的話來了。”
我猛吸了一口煙後，便問他：“不知先生的這位朋友是做什麽生意的？”
“這個，這個……”聶先生有些為難。
“先生有什麽問題嗎？”我又問。
“不瞞二位，我這朋友一生主要靠盜墓為生。這古玉連同瓷瓶是他幾年前在河南商丘一所古墓裏盜出。我見二位也有此瓶，所以……”聶先生的話有些梗塞。
“照你所說如果此瓶是一對，不知你那位朋友為何在當時不將它一並取出？”
“據朋友說，當時一玉一瓶放在一起。剛要將其取走，突然感覺整個墓室都在搖動，他心裏害怕，又擔心墓室倒塌,慌忙中拿了一玉一瓶便離開墓室。如果我所料不錯，你們手中也應該有如此一塊古玉。”聶先生說完悠然的點燃一支香煙。
我瞧了瞧他，半響才說：“不錯，我們確實也有一塊。”
“不知能否告訴在下，此玉的得來？以解我多年的困惑。”
我遂將我們尋找幾件物事的經過給他說了一遍。
聽完我們的故事，聶先生一陣感歎，說道：“原來是這樣，故事竟然是源於一本遊記，看來你們所說的盜洞確實是我那朋友所打，不過他卻不知道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秘密。盜洞隻是一個偶然，不過好奇可能才是真情，由此看來劉老弟也是一個執著之人。”
“盜洞確實可能是你朋友所打，但是他隻是在意盜取裏麵的東西，卻不像我們是循序漸進的在破解此中秘密。”
“這也是我們的緣分，如果沒有他將東西盜出來，也不會有我們的相識。”聶先生站起身長歎一聲。
我心下暗道：“還真是陳叔叔所說，凡事不可強求，得看緣分。”
這聶先生又邀我跟他一起去尋找上古利器。我也不好當麵拒絕，隻好推托說：“這樣吧，容我考慮考慮，過些日子再給你答複！”
黑釉瓷被我以九百五十萬的高價賣給了聶先生，回到公司給他們每人劃了一百萬。我又找到鬼手，希望他這次能同我一起前去尋找上古利器。鬼手聽了我的一番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隨後對我說：“我也是從你那個時代走過來的人，人都年輕過。既然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那麽就不要退縮。”
我也隻好隨之一笑，便問他：“老師是否願意同我一同前往？”
“子強不必這麽說，想我在最困難的時候是你幫了我。這做人得講良心，再說你對我們也不薄。”鬼手說著便在我對麵坐了下來，給我散了一支煙。
我點上煙，便對他說：“沒什麽，這些都是我們該得的。”
我跟鬼手又是一陣閑聊，這才鬧明白，這本看似簡單的遊記，竟然隱藏了四件絕世的珍奇。絕世的珍奇是假，而真正的珍奇便是這其中埋藏的財物。
不過，這兩件上古利器又是什麽東西，我們就不得而知了。看來，還是需要我們進一步的尋找才能發現其中的秘密啊！
鬼手走後，我內心還是一陣矛盾，我這是為了什麽？名還是利？我自己也說不上來。隻好自己安慰自己：“多半是好奇吧！”
當我撥通了聶先生的電話，隻聽得他驚喜著說道：“劉老弟，我等你這個電話好長時間啦！”
我們一陣寒暄之後，我便約他前來蓉城，聶先生答應的很是爽快，我隻好靜靜地等候他們的到來。看著眼前的古書、汝瓷、如意、龍珠、鳩杖以及兩塊古玉，我心下不經一片茫然，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回到了最初，也回到了原點。
待得第四日上午，我已接到聶先生一行三人，除了他自己以外還另外有兩位隨從。體態偏胖的叫做羅仔，這人戴著一副深灰色的眼鏡，也不知道是真近視還是假近視，年紀差不多四十多歲。另一位叫做星仔卻是偏瘦，高高的個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兩位年紀相差不大。席間聶先生又讓羅仔拿了兩百萬給我作為這次蓬萊之行的經費。
我們商量一番之後，最終根據‘兩葉古玉開仙門，東瀛利器入蓬萊。千裏莫堪舊虛時，生觀南山話重音。’這幾句話中的‘東瀛’確定了我們此次要去的地方，那就是山東的蓬萊。第三天上午，我們一行八人踏上飛往山東濟南的飛機。
星仔提了幾個袋子過來，我心下非常奇怪：“他們怎麽會用這麽大的袋子。”
星仔指了指袋子說：“老板，東西全部到齊了！”
“好，我們出發。”聶先生擺出一副老板模樣。
我們幾人踏上前去蓬萊的行程，蓬萊自古便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有“蓬萊仙島”之說。這次我們將會看到它的廬山真麵目。
這聶先生真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剛到濟南就已經替我們安排好酒店。
他拿出一把鑰匙丟給我，指了指旁邊停著的一輛路虎，說道：“老弟，你就開這車吧！”
牙子看到好車眼睛都紅了起來。上前輕輕的用手輕撫，歎聲道：“這輩子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開上這樣的好車。”
晚飯過後，鬼手找到我說：“子強，這三人靠得住嗎？”
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好推托說：“我們都是商人，無所謂靠得住靠不住。”
小慧突然問鬼手：“老師，我們這次去的地方你心裏有底嗎？”
“這可不好說，得看他們的意思。”鬼手搖頭直笑。
我明白他的意思，雖然聶先生跟我們一路同行，但是他們畢竟跟我們不是一路人，大家都是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心思。至於結果是什麽，這一切似乎都不是太重要。他們車子開得太快，曆經一天多的行程，我們的車子上了輪船，而我們的人又都坐在車裏。這正是轎車坐船，人坐車。
“嗬嗬，這個有意思，船載車子，車子載我。”露露甚是開心，我們幾人都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