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鬼手

我轉了一會兒便回到原地。見他們都醒了,我便讓他們也瞧瞧這個奇怪的小洞。

露露揉揉疲憊的雙眼,說道:“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不要大驚小怪。”

我四下凝望了一番,便對他們說:“如果我們被困在這裏,四周都是絕路,唯一能想到辦法的便是這個洞!”

“你們看四周差不多七八丈高,我們又不會輕功,即便是這個小洞有作用,繩子也扔不到那麽高吧,我們怎麽出去?”牙子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

幾人都是垂頭喪氣,彭玉則獨自拿著龍珠在手裏把玩,她突然說:“會不會跟龍珠有關?我們將龍珠放進去試試。”

我走過去接過龍珠跟小洞一番比較。遠遠看去,洞口的大小跟跟龍珠的大小相差不大。我突然覺得有了希望,不過希望在瞬間便已消失,自從在湖底被粽子抓傷後,這腿上已經很不得力,這下很難再爬上去。

露露的腿腳也不是很靈便,不能再讓她去冒險,這一下還真犯難了。

我長長歎了一聲:“沒有用的,沒人能夠上去!”

“我試試看!”有人微微說了一句。

我一看是彭玉,便問:“你行不行?這麽高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的話剛問完,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她能幹這些事情?

“你就是看不起我。”彭玉掘了掘小嘴,她說完穿上登山靴,手裏兩把登山鎬上下翻動,向上爬了上去。

她的動作非常的利索,人上下浮動,一會兒便爬到小洞處。

當她剛把龍珠放進去的時候,整個地麵開始動起來,我大聲喊道:“丫頭,快把龍珠拿下來。”

彭玉將龍珠扔給我,幾個縱躍便回到我的身邊,我驚訝道:“你會的東西還挺多的嘛,會這一手,我怎麽不知道?”

“我會的東西肯定多,現在可不能告訴你!”彭玉俏臉一紅,隨即轉過頭去。

我捏著她的鼻子問:“那要等到什麽時候?”

“你真壞......”彭玉羞得一臉通紅。

我們所在的墓地群逐漸上升,幾人左右搖晃著,我大聲喊道:“大家站到中間來,手拉著手,謹防摔倒。”

在墓地上升過程中,我也明白了這顆龍珠的作用,原來龍珠就是開啟機關的鑰匙。如果我們沒有將龍珠拿到手,也就隻有在這裏安息了!

墓地停止了搖動,我看到湖邊的停船,掩不住內心的一陣激動。伸手將彭玉抱了起來,大聲呼道:“我們出來了!”

“哥,這裏這麽多人,得注意形象,要跟嫂子親熱也得等我們不在的時候吧!”露露在一旁不停的直笑。

眼前的停船,藍色的湖水,碧綠的青山,久違的新鮮空氣。

我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哈哈大笑!亂蓬的頭發,滿臉的汙垢,肮髒的衣服,都不能阻擋我們開心的喜悅。

牙子發動發動機,我們離開了這個奇特的湖心島嶼,回到了酒店,服務員見我們狼狽不堪,便問:“幾位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牙子大袖一揮,說道:“有,快給我找個小姐來。”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沒有。”牙子還在抱怨她們的服務質量差。

一邊走過來一個小工,他問:“老師,你們去島上幹啥子?”

“不幹啥子,去耍!島上有寶貝,你們各人去找嘛!”牙子咧嘴一笑。

小工問:“真的還是假的喲?”

牙子冷笑一聲:“嘿,我騙你幹啥子,保管你是有去無回。”

“切……”小工叼著煙散了。

我們回到了蓉城。這天,我在公司忙著處理一些事情,接到文物販子老五的電話,他說是有一個朋友需要救濟一下。

我當下也不好將他得罪,隻好客氣地答應:“五哥的朋友又不是什麽外人,自來便是了,何談救濟二字?”

老五在電話裏發出一陣輕笑:“那就這麽著,改天有時間一起坐坐!”

他說完便掛了電話。

這老五是典型的兩麵性人物,平常表麵在金融界來往,暗地裏卻在倒賣文物。我跟他也隻不過有幾麵之緣,隻知道人稱“五哥!”這些人都不願意以真名示人。至於他姓甚名誰,我也不清楚,我對他的了解也僅限於此。

下午半天,我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自稱姓薛叫薛城,心想他應該就是老五的朋友。

公司外麵一陣**。我打開門一看,一位約五十出頭的中年人,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中山裝。

他彎著有些發福的腰站在大門口,一頭肮髒的散發,高高的鼻梁,凸起的顴骨,一雙帶有血絲的睡眼,胡子似乎都幾個月沒有刮了。

瞧他這模樣竟跟非洲的難民沒什麽區別,難怪保安不讓他進來。我心下一陣冰涼,便把他迎了進來,可又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您是五哥的朋友薛城?”

“劉老板好,謝謝收留!”中年男人微微一彎腰。

他伸出手要同我握手,我見他的手指特別的細長。一雙老手比較肮髒,我遲疑了一下。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隨即將手縮了回去。在辦公室裏給他泡了杯茶,心裏卻是很納悶:“這個老五真是人才,手下什麽人都有!”

我不好意思的問:“薛老師怎麽淪落到如此田地?”

“不瞞劉老板說,我就是一個土夫子,日前在陝西盜墓犯事,差點被抓住,一路流浪到此。”薛城不住歎氣。

我心裏一陣涼意,又看了看他的手。他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微微一笑:“老夫不成器,生了這雙不幹淨的手,江湖上的朋友送了個外號“鬼手””

我聽他自稱“鬼手”,肯定有一些過人的本事,說不定我們河南商丘之行能幫上我們的大忙!

我急忙客氣道:“老師嚴重了,既然來了就安心的住下,老師是五哥的朋友就是我劉某的朋友,不必多禮!”

我當即叫彭玉到賬上支了一萬塊拿給薛城,彭玉見拿錢給一個陌生人有點不高興,悄聲問:“這是啥人,怎麽拿一萬給他?”

“一個朋友,得罪不得。”我起身給他散了一支香煙,便說:“老師如果沒事幹就來我們公司幫點小忙,我天天都在,沒事可以找老師聊聊天。”

“承蒙劉老板救濟,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

“老師嚴重了!如老師不嫌棄就叫我“子強”吧!”

“一路過來,沒有一個朋友願意救濟我,幸得有你救濟。”鬼手暗自歎息。

我給鬼手接了風又安排他住下。

次日一早,我同往常一樣早早的前往公司。

鬼手已經站在公司的大門外等候。但見我的到來,他彎腰給我打了聲招呼:“子強,這麽早?”

我看他已經變了一個人似的,理了發,修了麵。一副五十年代出生的人模樣,梳著三七分,臉上不時的爬滿了皺紋,透著一股成年男人的成熟感。但見到他如此禮數,便問:“老師早,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睡不著了,早點來公司轉轉,看看有什麽能夠幫上忙的!”

我倆一路走進到公司,通過我們談話我逐漸了解到鬼手這個人。

他原本是陝西鹹陽人,早年為了生存,沒辦法跟父輩學了盜墓掘墳這個行當。早在十年前他便退出了江湖,靠給別人打點零工勉強維持生計。現在膝下有一兒一女,兒子已經成年但是不懂事,經常在外麵賭博,已經將他的家底輸了個精光。所以這次他又重踏舊路。不想第一單都還沒有做成,差點就被有關部門給逮住。

“老師,我們最近準備去河南的商丘尋找一件東西,不知道老師有沒有興趣?”我想探探他的口氣,實則是想讓他幫忙。

“河南的商丘那不是一個古城麽?”鬼手稍稍有些遲疑。

“是的,我們正準備去尋找這件東西,但是現在缺少人手,如果老師願意,事後我定當重謝!”

鬼手思量了一會兒便答應了:“行,我也隻能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