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如此絆人心23

情是如此絆人心23

連默微怔,片刻反應,嘴角暈開淡淡的弧度,“我若說不是,阿虞會心疼嗎?”

姬夜熔搖頭。-叔哈哈-

不管是與不是,她都不會心疼。

“你都不心疼我,我用苦‘肉’計做什麽?”連默聲音很輕,夾雜著幾分委屈。

姬夜熔:“……”

怎麽有一種被倒打一耙的感覺。

於莎送來醫‘藥’箱,姬夜熔拉著他坐在自己的身邊,從醫‘藥’箱裏拿出很多的‘藥’品,先是仔細閱讀一番,哪些是可以用的,該怎麽用,哪些是不能用的,兩個都區分開放好。

消毒,止血,‘藥’膏,按照順序排列,接著就是處理他的傷口。

以前她經常出任務,麵對的不是恐怖分子就是暴徒,受傷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也不是每一次都會有醫生立刻過來幫她處理,很多時候即便是中槍,也要帶著身體裏的子彈繼續與暴徒搏鬥,直到擊斃暴徒,任務結束,她才有機會和時間去看醫生,處理傷口,所以她必須學會應急的醫療處理,讓自己撐得到任務結束。

時間久了,處理起各種傷勢也算是駕輕就熟。

此刻她低頭認真的給連默處理傷口,動作熟練,輕緩,想到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就開口告訴他。

連默靠著沙發,任由她隨意的擺‘弄’自己的手,瞧著她的眼神笑意和情意濃鬱的化不開,外麵明明是狂風暴雨,他眼底卻滿載光芒和溫暖。

之前姬夜熔給他倒杯水,他都要誇,更何況現在她是在為他處理傷口,正當連默要開口時,姬夜熔似是猜測到他想說什麽,率先開口:“閉嘴,不準說話!”

她可不想再聽他說什麽“阿虞真可愛,阿虞真‘棒’”諸如此類的話語。

純粹拿‘肉’麻當有趣!

連默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翹,笑容如沐‘春’風,何止是得意,更是驕傲。

阿虞和自己已經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姬夜熔不讓他說話,他倒也真的沒再說話,不過他直接行動了。

在姬夜熔處理好他的傷口,他直接握住她的手,低頭就‘吻’住了她的柔荑。

姬夜熔一驚,本能的‘欲’要‘抽’回手,他扣著她的手腕越發的緊了,溫熱的‘唇’瓣從她的指尖到手指的關節,再到手背,一下又一下,不帶任何**卻又無比撩人的親‘吻’,被他‘唇’瓣觸碰到的每一寸肌膚都被點燃了火種,熾烈燃燒。

不知道是他的動作太過*,還是因為有於莎在旁邊站著,不習慣,心口莫名的漏跳一拍,緊接著就是似擂鼓。

暗自深呼吸好幾次,急速跳動的心髒沒有恢複平靜,不受大腦理智的控製。

連默的‘吻’一直到她的手腕處這才停下,下顎微微上揚,一雙狹長的黑眸裏寫滿戲謔與笑意,‘唇’瓣輕勾:“我聽到了。”

姬夜熔皺眉,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沉啞的嗓音伴隨著暖風一起傳入耳畔,“阿虞的心,跳的很快!”

像是發現什麽了不得的事,他的雙眸熠熠生輝,璀璨閃爍。

相較之下,姬夜熔的神‘色’略顯狼狽和窘迫,被發現了不該被人發現的事情,原本就有幾分緋‘色’的臉頰,逐漸染上了滴血的紅,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羞的。

這一幕落進連默的眼睛裏,腦子裏隻剩下四個字:人麵桃‘花’。

忍不住,不想忍,也不必忍,在姬夜熔越發想要擺脫他的時候,他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是傾身向她,溫熱的‘唇’瓣覆蓋住她的‘唇’,奪了她的呼吸,宛如勾住了她的魂魄。

姬夜熔這次是真的急了,撇開不想被他親不提,房間裏還站著一個於莎,他不要臉,她還想要。

掙紮,力氣懸殊,又顧及他的手,她的掙紮在他看來,更顯得是‘欲’擒故縱,惹得他‘欲’罷不能。

姬夜熔眼神瞟過去時,發現於莎早已不在臥室,丟臉肯定是丟臉了,好在總算沒在於莎上揚現場直播,否則她以後真的不能直視於莎了。

一番*的‘吻’結束是在十五分鍾後,如果不是還惦記著她的長發是‘潮’濕著,他怕是舍不得這麽快就結束了。

姬夜熔氣喘籲籲,‘胸’腔起伏的頻率比雙腳被綁沙袋跑十公裏還要厲害,眼眸瞪著他,卻早已沒有了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清,更像是在嬌嗔。

連默看得心底歡喜,將她摟到懷中,親‘吻’她的發絲,聲音輕喃,反複的自問自答:“阿虞,阿虞,阿虞是誰的阿虞?阿虞是四哥的阿虞。”

姬夜熔:“……”

這人,淋雨淋到腦子裏去了。

俗稱:腦子進水了-

這場雨下的很久,傍晚連默有急事要回總統府,離開夜園時大雨依舊。

走前他叮嚀於莎,要多送點熱水到她跟前,否則她想不起來喝熱水,還要注意她的體溫,因為淋雨,指不定會不會感冒。

叮囑完於莎,又叮嚀姬夜熔:“晚上怕是趕不回來陪你一起用晚餐,想吃什麽吩咐於莎走,實在沒胃口也要吃點,水果都行。”

姬夜熔點頭。

他又道:“十點,不,九點半沒回來,你就先睡,不要等我,蓋好被子,別踢被子!”

姬夜熔:“……”

本來就沒有打算等他回來,還有她睡覺很老實,從來不踢被子!

連默還想說什麽,程慕已經先忍不住的催促他,真的該走了!他都快受不了閣下這麽碎碎念了。

姬夜熔又不是小孩子,這些‘雞’‘毛’蒜皮的事,閣下為什麽要翻來覆去的說,真的不嫌煩嗎?他聽著都覺得心裏煩躁!

連默大概也是察覺到阿虞眼底的不耐煩了,‘唇’瓣的笑有點無奈和自嘲,自己似乎是真的變得愛囉嗦了。

最後抱住姬夜熔,側頭‘唇’瓣貼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別胡思‘亂’想,那些木槿‘花’會好好的,我們也會好好的。”

姬夜熔眼眸倏然一緊,被他鬆開的身子僵直,目送著他轉身上了車子。

隔著車窗,連默對她揮手,示意她快進屋子,別站在‘門’口被風雨濕了‘褲’腳。

車子在雨簾裏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煙雨朦朧的霧‘色’中,姬夜熔久久佇立‘門’口,心裏反複回‘蕩’著一句話:他懂,原來他都懂-

霍以沫的新書發布會辦的很隆重,除了邀請各大媒體,也請來在政權裏有舉足輕重位置的霍淵,還有那些孤兒院的孩子。

發布會現場‘門’口擺滿‘花’籃,有同行的作者,也有豪‘門’名媛,更不乏政圈的人,畢竟她是霍淵的妹妹,從來都不缺想要借她巴結霍淵的人。

好在霍淵很*這個妹妹,這些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從不會讓她‘操’心,幫她處理的妥妥當當。

發布會上霍淵發言,公開支持妹妹,又以霍以沫的名義對於孤兒院的修建捐出了數千萬的天價捐款,成為全場最高。

之後各種資助孤兒院,資助那些孩子上學讀書的資金更是源源不斷,遠超過霍以沫最初的估計。

發布會成功結束,現場提供了簽名書籍和香檳點心,招待媒體和參加發布會的賓客們。

霍淵因為工作繁忙,捐款完後匆匆離去,霍以沫以一襲白‘色’長裙搭配高跟鞋驚‘豔’亮相,端著香檳杯,一一感謝捐助的人,也感謝撥冗參加發布會的每一個賓客,出版社還有現場所有的工作人員。

在發布會的現場拐角處,有一人很不起眼,普通的白‘色’帆布鞋,煙灰‘色’的小腳牛仔‘褲’,上身是一件黑‘色’完全沒有圖案的t恤,還戴著黑‘色’的‘棒’球帽,整個人與現場的畫麵格格不入,好在她的存在感薄弱,也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站在食物麵前,手裏卻拿著書籍,略略翻看。

霍以沫的文字簡單卻又犀利,漠然間又透著溫情,很容易觸動人心,不得不說,文采不錯,文字功底也非常深厚。

隻是對於這樣的宣傳手法,倒是一直飽受爭議。

霍以沫出道的第一本書是以“那些被玷汙的‘女’人”為題材,用一個個真實的案件,講述那些經曆噩夢過的‘女’人,並未得到社會的寬容與善待,相反給予她們的是異樣的眼神和冷嘲熱諷,讓她們無法融入正常而普通的生活裏,有很多人因此患有抑鬱,嚴重的已經有人跳樓輕生。

這本書一上市就造成了很大的轟動,除了作者霍以沫是霍淵妹妹這個身份造勢宣傳外,更因為出版方邀請了受害者與霍以沫一起出席新書發布會,在當時掀起了輿論的‘浪’‘潮’。

有人說霍以沫不過是仗著自己家族顯赫,沽名釣譽,也有人說她是為那些受害者發出呐喊聲,評論兩極化,喜歡霍以沫的人很喜歡,厭惡她的人也不少。

但這並不妨礙霍以沫出書的**,差不多平均一到兩年,她會出一本新書,題材涉及很廣泛,卻有一個共同點:分歧。

平日偶爾會接受幾個雜誌的約稿,寫幾篇陳詞濫調的愛情故事,她將這稱之為心情的調劑品。

書雖然寫得好,但有些做法或許還無法苟同,她‘欲’要放下書去一趟洗手間時,身後忽而傳來輕悅的聲音。

“我認識你,你是不敗戰神——姬夜熔!”

白‘色’長裙的倩影忽而攔截在戴著鴨舌帽人的麵前。

雖然姬夜熔穿著普通,鴨舌帽壓的很低,‘混’在人群中絲毫存在感都沒有,但霍以沫還是一眼認出她來。

明亮的眼眸纖塵不染,充滿好奇的打量著姬夜熔,但絕對沒有惡意,單純的好奇,眼神裏流‘露’的崇拜之情。

姬夜熔眸底拂過意外,倒沒想到她會一眼就認出自己來。

“我可是久仰大名,一直想要認識你,你站在我麵前,我要是認不出來也就太傻瓜了。”霍以沫眸光落在她手中的書上,笑道:“被你看到我的書,我怎麽有一種心虛沒底氣的感覺!”

姬夜熔低眸看了樣書籍,聲音輕緩:“書,寫得很好。”

霍以沫眼睛裏的光倏然一亮,像是被自己崇拜的偶像誇獎了一樣手舞足蹈,“真的嗎?我還以為你會覺得我寫得很爛。”

“不會。”姬夜熔搖頭,她是拿慣槍支的人,讓她拿筆肯定是不行的,看到霍以沫的書覺得寫的很好,自己就算學習一輩子也寫不來,隻是……

她的眼神看向那些被人圍住的孩子,眸底的光幽然,“你認為將他們暴‘露’在鎂光燈下,真的是在幫助他們?”

霍以沫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些神‘色’膽怯的孩子,話說的很直白,“你也覺得我是在拿他們在炒作?”

姬夜熔看向她,沒說話。

究竟是不是在炒作,隻有霍以沫的心裏最清楚。

霍以沫放下手中的香檳杯,神‘色’認真道:“第一個孩子的被曝光多多少少會給他的心裏帶來一些壓力和影響,但這可以換來更多的人對他們的關注,施以援手,可以改善之後的99個孩子的生活,這樣不好嗎?更何況第一個孩子的心裏壓力和影響是可以治愈的,隻要有正確的引導。”

姬夜熔斂眉,卻沒有反駁她的話,因為她的話並沒有錯。

本來她是想要借由霍以沫作為突破口,探取霍淵的一些事,但很顯然她要重新評估霍以沫這個人。

“雖然我被我哥保護的很好,有點天真和傻氣,但這不表示我沒有腦子!我寫的書,更不是隻因為我哥是霍淵而賣得好!”

霍以沫無辜的聳肩膀。

“我相信!”姬夜熔將書還給了她,“打擾了,祝你新書大賣,再見。”

霍以沫一愣,見她要走,連忙跟在她身後問道:“你不喜歡我寫的書?”

“我是一個沒有同情心的人。”這樣的書她看了也沒用,因為同情一個人也毫無意義,她又何必‘浪’費自己的情緒去同情別人。

“你才不是!”霍以沫突然停下腳步,對著她離開的背影大聲說道,聲音微頓,在姬夜熔步伐頓住時,深呼吸一口氣,特別認真的說:“姬夜熔不是沒有同情心,她隻是太想保護自己了。”

姬夜熔背影明顯的一僵,回頭看向她幹淨的容顏,緊抿的‘唇’瓣輕輕的抿出幾個字:“你不了解她。”

“我不需要了解她,我隻要相信她!”霍以沫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聲音是那麽的篤定。

“相信她?”姬夜熔步伐緩慢的往她麵前走,眸光冷徹的盯著她,近乎是咄咄‘逼’人的問道:“你相信她什麽?你甚至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我哥!”霍以沫脫口而出的說,“閣下和我哥的分歧越來越多,牽扯到的利益也越來越複雜,你消失了四年,死而複生,閣下一直對外封鎖你的消息,兵鬼無端解散,想來你不會再為閣下賣命,但你依舊是和閣下站在同一個陣線,對嗎?”

姬夜熔斂眉,沉默不語。

霍以沫比自己想象中要聰明得多,她隻是有意的避開那些政權紛爭,不讓自己陷入那個漩渦裏。

“我哥的事,我從來不過問,不管對錯,我隻知道他是我哥!”霍以沫認真的眸光凝視著她,言辭懇切:“至於你,我想和你‘交’一個朋友。”

“我沒有朋友。”姬夜熔回答的很幹脆,拒絕的也相當幹脆。

“我不相信!你和景夫人關係不錯,與c國總統夫人顧明希,a國總統夫人傅弦歌‘私’‘交’甚密,你和兵鬼的11個人一條命,你怎麽會沒有朋友?”

霍以沫似乎對她的事很感興趣,知道的也算是詳細了。

但這對於姬夜熔而言,不算是一個好消息,她是一個非常不喜歡被人窺探的人,而霍以沫無疑是窺探她已久。

清澈的眼簾裏滲出涼意,眉心緊鎖,或許今天她就不該出現。

“不要將你寫書的那套用在我身上!”丟下這麽一句冰冷的話語,姬夜熔轉身就要走。

霍以沫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由的收緊攥成拳頭,不斷的深呼吸,眸底的不甘心越發濃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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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係列文1《前妻,偷生一個寶寶》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