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這次換我等你

阿虞,這次換我等你

下午4:28分,柳若蘭在驚雷聲中驚醒。。 更新好快。

窗戶未關,磅礴大雨傾盆而下,拚命的往屋子裏鑽,窗幔已經濕透了。

她起*走過去想要關上窗戶,天際忽而閃過一道銀‘色’白光,緊隨其後的是令人膽顫心驚的滾滾雷聲。

窗戶還沒關好,她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手背被紛飛的雨水打濕,沁入肌膚,冷的她後脊骨都泛起了寒意。

隱約聽到什麽動靜,來不及多想,轉身跑出房間,方向是連湛的房間。

推開連湛的房‘門’,柳若蘭整個人都僵住,手捂住‘唇’瓣差點忍不住驚呼起來。

連湛坐在沙發上看到柳若蘭,哽咽的喊了一聲:“媽媽……”

柳若蘭美麗的杏眸死死的盯著坐在連湛身邊的姬夜熔,眸底的憤然和與驚恐共生共存,好不容易抑製住想要破喉而出的尖叫。

不知道是憤然還是恐懼所致,聲音在顫抖:“姬夜熔,你想做什麽?”

她是什麽時候進入湛兒的房間,怎麽連一個人都不知道。

太可怕了!

姬夜熔神‘色’清冷,來得路上遇見風雨,披了一件黑‘色’雨衣,水漬順著光滑的麵料流到地麵形成一個小水癱。長發此刻藏在雨衣中,從正麵看像是短發,以前的姬夜熔又回來了。

手裏的軍事刀抵在連湛的脖子上,隻差0.1毫米就能刺穿他的咽喉。

“別緊張,我隻是想和他談談。”

聲音清冷,眸光‘波’瀾不驚,仿佛此刻被她製服的人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成年人。

暫且原諒她用這樣的行為對待一個孩子吧。

誰讓他有那麽歹毒的心思想要謀自己的‘性’命,她無法再將他視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

“姬夜熔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麽!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動湛兒一根頭發,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平日裏的高貴與溫婉此刻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淒厲和憤怒。

姬夜熔恍若未聞,眸光冷若刀刃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這張與連默有幾分相似孩子。

原本是打算把連湛帶出莊園再問,沒想到柳若蘭來的比她預期中要快。

也好,三個人當麵好好的對質吧。

“為什麽要推我?你自己的主意,或是有人教唆?”問最後一句話時,她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站在‘門’口柳若蘭的神‘色’。

柳若蘭有這個動機,可一個真正愛自己孩子的母親是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若是聯想到被柳若蘭關起來的那一個星期……

又不能排除柳若蘭已經狠心到可以利用親生兒子的程度。

“沒有人教唆我,我就是想推你下去,讓你再也不能和媽媽搶爸爸!”

連湛一邊哭一邊吼道。

“湛兒……”柳若蘭忍不住出聲,不想讓湛兒說那些話。此刻看著姬夜熔的眼神不亞於是在看一個瘋子,生怕湛兒多說一個字刺‘激’到姬夜熔,會傷害到湛兒。

姬夜熔冷眸微眯,寒光更甚,握著軍事刀的手不住的收緊,白希的肌膚上青筋突出,根根分明。

柳若蘭的心已經提到嗓子口,死死瞪著姬夜熔,低吼道:“夠了,是我教唆湛兒這樣做的,他什麽都不懂!不過是一個想要維護媽媽聽媽媽話的孩子,你想報仇,找我啊!你不是早就對我恨之入骨嗎!”

姬夜熔眸光凝向她,沾著水珠英氣的眉微揚:不是她!

在柳若蘭的眼神裏,姬夜熔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擔心與緊張,那完全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關心!

一個人的言語能說謊,但眼神裏的東西是騙不了人的。

不是柳若蘭教唆連湛這樣做的,她已經能夠確定了。

那到底是誰?

或真如連湛所說,一切都是他自己所想所做。

若是如此

姬夜熔冷眸收回,重新凝視‘抽’泣的連湛,眉心緊鎖:若是如此,這個孩子,真的太可怕了!

柳若蘭擔心連湛受到傷害,心急如焚的想要走過去,剛走兩步聽到冷厲的聲音:“站住!”

“不是你。”姬夜熔看向柳若蘭,心裏討厭柳若蘭,但不會因此就將這教唆的罪名按在她的頭上。

她要找的是真正的幕後主謀!

柳若蘭眼底拂過一抹驚訝,沒想到她會相信自己。

是的,不是她。不管她有多恨姬夜熔,再恨,她可以親手拿刀去殺姬夜熔,不會教她的湛兒去做這麽惡毒的事。

連她自己都不明白,湛兒為何要這樣做!

“是誰?”姬夜熔冷眸再次看向連湛,刀尖幾乎是抵在他的肌膚上,“到底是誰在指使你?”

連湛咬著小‘唇’瓣,怕的渾身都在哆嗦,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的從漆黑的眼眸裏流出來,閃爍著倔強的光。

明顯是不肯說!

連默滿身風雨的闖進莊園,雲瓔珞正在客廳茗茶,眼角的餘光瞄到他,忍不住出聲斥責:“看看你哪裏還有一點總統的樣子?”

衣冠不整,披在身上的外套大半都濕透了,發絲間沾著水珠,神‘色’凝重,濕透的‘褲’腳更是滴水在高級地板上。

略顯狼狽,沒有總統該有的整潔儀容與沉穩。

連默現在哪裏顧得上什麽儀態,沉啞的嗓音問:“連湛在哪?”

雲瓔珞蹙眉,此刻還不知道樓上所發生的事,以為連默是來為那個‘女’人興師問罪的,眉間染上冷霜,“我是不會讓你傷害湛兒的。”

劍眉劃過一絲不耐煩,不再多言,步伐直接就往樓上走。

雲瓔珞一驚,聲音不由提高:“攔住他。”

警衛員木梵迅速的阻擋了連默的去向,並沒有因為他是閣下而有所退讓。

雲瓔珞起身走過來,臉‘色’難看:“連默,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容得你放肆?”

“阿虞來了。”連默冷著臉從齒縫裏擠出這四個字。

他不想讓雲瓔珞知道,但眼下也是沒辦法,一定隱瞞不住了。

雲瓔珞的臉‘色’瞬間失去血‘色’,一句話都沒說,大步流星的往樓上走。

不,走的太慢了,她已經跑起來了。

連湛!

她不能讓連湛受到任何的事。

連默緊跟其後,木梵也沒有再阻攔他,隨著他們一起上樓。

“湛兒……湛兒……湛兒!”

雲瓔珞一邊跑向連湛的房間,一邊喊著連湛,聲音隱隱顫抖。

“湛兒!”雲瓔推開‘門’,一怔。

房間除了柳若蘭和連湛並無其他人,柳若蘭坐在沙發上緊緊抱著連湛,連湛已經哭的泣不成聲,眼睛都腫了。

連默跟上來,在房間沒看到姬夜熔先是一怔,眸光下意識的就去看開著的窗戶,窗簾飄‘蕩’被雨水打濕,搖曳的弧度變得越來越小。

他沒有再多看一眼‘抽’泣不已的連湛,更沒理會柳若蘭的膽顫心驚,大步流星的走到窗戶旁,窗簷有明顯被硬物勾住的痕跡,而漫天的雨簾中,遠遠看到一輛摩托車疾馳而去。

連默沒有任何猶豫的撥通電話:“程慕,攔住她!”話語頓了下,又很認真的補充一句:“別傷到她,一根頭發都不能!”

不能讓她走。

他怕她這一走就如同飛鳥投林,魚入大海,從此生生世世,都不能再相見。

剛收起手機,靜謐的房間裏突然徘徊一記響亮的耳光。

‘抽’泣的連湛瞬間呆住,柳若蘭也是一怔。

雲瓔珞站在連默麵前,狠狠甩了他耳光的手緩緩垂落在身旁,‘陰’戾的眸光死盯著他,咬牙切齒:“她今天要是敢傷了湛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連默沒想到雲瓔珞會失控到甩自己一個耳光,力氣大到他的臉都偏向一邊,臉上的肌膚火燒一般,口腔裏腥甜漸起。

側頭慢慢的看向雲瓔珞,寒潭深幽,琢磨不透他此刻的情緒。

片刻後,他說:“你該慶幸她今天安然無恙,否則我會要所有人都為她陪葬。”

聲音很平靜,平靜到讓雲瓔珞和柳若蘭後脊骨都滲出寒意。

他不是在開玩笑。

連默斂眸,經過雲瓔珞身旁,大步流星的走向‘門’口,路過沙發旁,眼底的餘光掃了一眼被柳若蘭抱在懷中的連湛。

沒有擔心,更沒有關心,漠然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雲瓔珞反應過來,轉身對他的背影道:“連默,你是瘋了嗎?你知不知道,她是回來做什麽的?她是要報複我們,你真以為她會解散兵鬼嗎?”

連默步伐一頓,嘴角勾起冷笑,原來她也知道,兵鬼並未真正解散。

好,很好,今天就一次‘性’把話說開。

“誰和你是‘我們’?她報複你們,難道不應該?”連默轉身看向雲瓔珞,漆黑的眼眸裏‘揉’滿冷漠,徹底與她們劃開界限。

雲瓔珞臉上青‘色’的經絡若隱若現,質問:“你認為她不會恨你?”

連默笑了,“我倒是怕她不恨我!”

恨他,至少說明在她的心裏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若是不恨,那和陌生人有什麽區別,不在她的心裏才是他最害怕的。

“你瘋了,你真的是瘋了!”雲瓔珞眼眸裏寫滿了不可思議,從來沒見過連默像現在這般沒有理智。

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了,都不要了,他的眼睛隻看得見那個‘女’人。

“我是瘋了!”連默點頭附和她的話,薄‘唇’輕勾,自嘲的笑笑:“我以前是瘋了才會為些不相幹的人辜負最愛我的人!現在我是清醒了,大徹大悟。”

‘不相幹’三個字的音咬的格外重,讓雲瓔珞和柳若蘭的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

如今她們會怎麽想,連默不想知道,也不想管,他隻知道,自己不能再對不起阿虞了。

再也不能!

連默轉身離開,沒點的猶豫與遲疑,果斷而決絕。

走出莊園,漫天的大雨舍不得停,拚命的洗刷著這座城市,似是要洗淨所有的塵埃與罪孽。

連默上車前有幾秒的停頓,漆黑的眸一直盯著阻隔視線的層層雨簾,眉心越來越緊。

——阿虞,這次換我等你,早點回家。

莊園的監控係統早已被老五伏臻控製住,所以姬夜熔潛入莊園,沒有一個人知道。

接應姬夜熔離開的是辰影,辰影的車技一流,基本沒有人可以跟蹤到他,至於‘門’口的警衛早已被拾歡和宋遙解決了。

車子順利的離開莊園,一路往西急速行駛,身後一直有人在追她們。

辰影連續變換三次方向,終究沒有能夠甩開他們,遠遠看到下個路口被堵截了。

左邊是山,右邊是河,身後的車子越發的‘逼’近,辰影在路中央停下車子。

因為他們已經無路可走。

少爺:昨天你們真的是好‘棒’啊!謝謝所有支持少爺的小老婆們,謝謝所有給少爺甩紅包的小老婆們,也謝謝所有訂閱但沒留言的小老婆,我知道了,你們都在,都還在。你們真的是太帥了,帥的合不-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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