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相思門(11)
第256章 相思門(11)我護你無憂
許思哲已經洗過澡,換了一身淺‘色’的居家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餘光掃到她,隨即放下報紙,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何姨,她回來了,準備起菜。”
“是,先生。”
霍以沫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大步流星的往樓上走了。
今晚是離不開了,她也不想睡外麵,有那麽多空房間,她何必委屈自己。
何姨怔住了,眼神看向許思哲,“先生,這——”
許思哲倒也不生氣,薄‘唇’暈開笑意:“隨她去,餓了自然就知道乖了。”
何姨明白他的意思,欠身,去準備起菜了。
霍以沫隨便挑了一間空房間,也不管*單被套髒不髒,直接往*上一躺,滾了幾圈,不解氣,又站在*上使勁的蹦。
恨不得把他的*蹦出幾個窟窿來。
樓下正在用餐的許思哲和何姨都聽到了咕咚咕咚的聲音,何姨聽的心裏打鼓,不放心道:“先生,霍小姐是在拆牆嗎?”
何姨真擔心她會把樓給崩塌了。
許思哲淡淡的掃了一眼天‘花’板,薄‘唇’輕勾,若有所思的說:“何姨,以後家裏怕是不會再冷清了。”
何姨一怔,看到他嘴角的笑,頓時就明白過來先生對這位霍小姐存著什麽心思。
雖然這位霍小姐看起來很小,但是長相清秀,神采奕奕的,倒也不錯。而且啊,她真的很久沒有看到先生笑過了。
想來先生是真的很看重這位霍小姐!
霍以沫從來都沒覺得時間是這麽的難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的漫長與煎熬。
在房間裏蹦躂了好幾圈,能‘弄’‘亂’的都‘弄’‘亂’了,看了看時間,還沒到晚上十二點,想睡覺睡不著,也不敢睡,萬一睡著了有人進來劫‘色’怎麽辦!
最重要的是肚子餓!
餓得睡不著啊!
別墅裏很安靜,燈火也熄滅了不少,陷入一片黑暗中,霍以沫以為他們都睡了,偷偷的打開‘門’,瞄了一眼走廊,空寂無人。
很好。
她躡手躡腳不發出一點聲音的下樓,憑著自己的記憶,在昏暗中‘摸’索到廚房的‘門’口。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吃的,碰碰運氣吧!
霍以沫剛將廚房‘門’小心翼翼的打開,然後……怔住了。
廚房裏開著一盞昏暗的燈,峻拔的身影穿著灰‘色’的真絲睡衣,腰帶很隨意的係在腰間,飄逸愜意,袖子挽到了手肘處,站在砧板前,手執菜刀熟練的切著洋蔥。
許思哲眼底的餘光掃到站在廚房‘門’口的她,聲音平靜,“想吃飯過來幫忙!”
霍以沫有幾秒的遲疑,一邊走一邊在想,他是特意在為自己準備的嗎?
“我要做什麽?”站在他身邊,看著紅紅綠綠的蔬菜,聲音幹巴巴的。
許思哲瞧了她一眼,道:“幫我把袖子卷起來!”
霍以沫看到他左手的袖子落下來了,有些掃到砧板了,撇嘴繞到另外一邊,伸手胡‘亂’的為他卷起了袖子。
因為布料是滑的,她卷的又不仔細,剛卷上去又滑下來。
霍以沫再次重新卷,三下兩下上去,沒兩秒又滑下來了,她忍不住的吐槽:“什麽破睡衣,這麽麻煩。”
許思哲動作停下來,認真的看著她,認真的說:“人笨就不要怪衣服!”
霍以沫瞪他:“你說誰笨呢?”
她很聰明的好不好!
許思哲沒回答,隻是將手臂送到她麵前,“仔細的卷好,卷不好你今晚就餓著。”
霍以沫很想有骨氣的甩頭就走,但偏偏肚子很不爭氣,咕嚕咕嚕的在叫,是真的很餓,骨氣什麽的可以暫時不要了。
伸手捏著柔滑的布料,開始認真的往上卷。
許思哲低眸看著她素雅幹淨的臉龐,睫‘毛’似是天然的卷翹,盛著淡淡的燈光,‘挺’立圓潤的小鼻梁,小嘴緋紅。
她算不得是什麽標準的美‘女’,但皮膚不錯,眼睛漂亮,笑起來有淺淺的酒窩,加上是娃娃臉,所以看起來顯得格外小,像是個剛剛入學的大學生。
就是這樣一個小東西,每一次都不輕不重的撩動了他沉寂已久的心弦。
36歲,一個已經過了衝動熱血,感情用事的年紀,凡事都是先謀而後定,包括感情也是如此。
把她留在身邊的這個念頭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的,其中自然免不了要考慮到兩家人之前的問題,也不會忘記霍淵和連景的事!
這些在他看來都不是大問題,畢竟人時已盡,人世卻常,他們都該為活著的人想一想,如果霍淵真心疼愛這個妹妹,想必也希望有一個人能照顧她,對她好。
自己也許不是那個最恰當的人,卻是那個最合適的人。
到了他這個年紀不敢說會給她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或是‘激’情,但是他敢篤定自己不會讓她受委屈,不會欺負她;他的身份和自身條件,也有絕對的資本讓她生活的很好,無憂無慮的!
她愛鬧騰,有點惹事,也沒關係,他都能幫她處理好。
既然清楚確定自己想要什麽,那麽他不會輕易放手。
她年紀小,愛衝動又‘迷’糊,這些都沒關係,他可以等她,一路包容她。
這些自己能做到的,別人未必就能做到,所以他為什麽不自己來做,而要讓給別人!
許思哲給她準備的晚餐是一份炒麵,一份湯,分量都不多,吃完應該剛好夠飽。
她應該是經常三餐不定,如果暴飲暴食太傷胃,畢竟已經這麽晚了,睡覺胃裏積食也不好,所以吃剛剛飽,最好。
霍以沫吃飽了,下意識的就想端著盤子去洗,還沒站在起來就聽到他溫溫的聲音響起:“放著,明天何姨會處理。上樓,休息去。”
霍以沫沒有堅持,但也沒有乖乖聽話的上樓,抬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瞳仁澄淨的看著他,難得認真的神‘色’道:“許部長,我們好好談談。”
許思哲似乎猜測到她會這樣做,‘挺’拔的身子放鬆的往後靠,點頭:“你說!”
我聽!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什麽要這樣和我糾纏不清,但是我覺得我們倆真的不合適!年紀,身份,背景,什麽都不合適!雖然你中年喪偶,但你身份尊貴,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個脾氣不好,又窮酸落魄的人身上真的不值當!你就放我走,我感‘激’不盡!”感謝你八代祖宗!
中年喪偶……
許思哲墨眉不由的斂起,怎麽都覺得這四個字耐人尋味。
“知道自己脾氣不好就好,像我這麽能容著你這小孩子的人不多了,所以你更應該好好珍惜!”許思哲望著她的眼神,完全就是帝王看*妃的眼神似得。
“……”
霍以沫真想一口咬死他,自己這是謙虛好不好!他還真敢順杆子就往上爬了。
“許思哲,我怎麽說你才能明白,我們之間……”
霍以沫的話還沒說完,他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突然在鏡麵般的桌子上叩了幾聲,打斷了她的話。
清邃的眸光‘射’向她,聲音不溫不火道:“現在‘性’別都不是問題了,年紀背景身份更不會是問題,說來說去,霍以沫你不願留在我身邊最大的問題,應該是李揚羽!”
因為你還是沒有放下這個男人!
霍以沫一聽到“李揚羽”三個字,立刻警鈴大作,氣焰蹭蹭蹭的往上冒,惱火道:“現在在談我們兩之間的事,你提他做什麽?讓一個人躺著也中槍,你就有那麽高興了?”
躺著也中槍?
許思哲雖然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卻還是答道:“因為他就是你不肯留在我身邊的唯一理由!”
霍以沫一時間語塞,竟然無言反駁。
許思哲捕捉到杏眸裏閃過的一絲黯淡,劍眉擰起,沉聲:“霍以沫,他已經結婚了,婚姻美滿幸福。”
“我知道,輪不到你來提醒我!”霍以沫沒好氣的回道。
許思哲眼眸眯了,似是恨鐵不成鋼:“你真是……死心眼!”
霍以沫放在桌子下的手不由的收緊,看向他時,緊咬著粉‘唇’的貝齒鬆開了,聲音微顫,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是,我就是放不下他,我就是還會想他,又怎樣?我喜歡他是我的事,我沒有想過去打擾他,這樣也有錯嗎?你憑什麽動不動就把他拿出來提一遍?我不想留在你身邊是我的事,我又不喜歡你,為什麽非要留在你身邊?我哥哥死了,我被趕出霍家,一無所有,是不是就連說‘不’的資格都沒有了?你們每個人看到就都能對我踩一腳,想把我怎麽‘揉’圓搓扁就怎麽‘揉’圓搓扁……你們憑什麽都來……欺負我……”
一開始情緒‘激’動,語調高昂,越說越輕,越說聲音越發的顫抖,到最後杏眸裏湧上一層‘潮’濕的水霧,氤氳,模糊了視線。
許思哲神‘色’微怔,大概是沒想到她會毫無預警的就哭了,豆大的眼淚從漂亮的眼睛裏流出來,掛在白嫩的肌膚上,晶瑩剔透。
霍以沫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哭的樣子,伸手抹去眼淚,但該死的眼淚越抹越多,最後索‘性’伏案啜泣了。
心裏壓抑了太多的委屈,難過,太多無法言語的難過。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那麽不喜歡一個人也沒錯啊!
他憑什麽這麽囚禁她,不讓她離開,非‘逼’著她留在他身邊!
不就是欺負她沒有親人撐腰嗎?
‘混’蛋!
許思哲起身走到她身邊,微涼的手掌落在她的秀發上,聲音溫軟:“別哭了。”
他不喜歡看她掉眼淚的樣子。
霍以沫沒抬頭,伸手撥開他的手,不讓他碰。
許思哲直接握住她兩隻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勢的‘逼’著她抬頭與自己對視。
隻見小臉蛋被淚水侵濕了,卷翹的睫‘毛’沾著晶瑩透亮的淚珠,閃爍著傷心與難過,一喘一喘的像是要呼吸不過來氣。
“別哭了,我不禁錮你便是了。”他皺著眉頭,耐心的哄道。
霍以沫咬著‘唇’瓣,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眶裏滾出來,“真的?”鼻音很重。
“隻要你答應我兩個要求!”不可能白白的放她走。
霍以沫:“……”
就知道他丫的沒那麽好心!
許思哲一邊溫柔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一邊說:“第一不準再躲著我,第二不準再相親!”
他又不是洪水猛獸,不明白她怎麽老想著躲著他。
霍以沫很不想答應,覺得太沒原則了,可是想想比起被禁錮在這裏,這兩個條件也不算太苛責,尤其是後者,她本來就不打算再相親了,太嚇人了,小心髒受不住。
“我要回家!”
許思哲知道她這算是答應了,緊繃的輪廓線鬆開了,“現在太晚了,今晚睡這裏。”
“我睡哪兒?”客房都沒打掃。
“臥室!”不然她還想睡哪裏,這麽晚不可能再把已休息的何姨叫起來。
霍以沫吸了吸鼻子,‘精’致的下頜傲嬌的一揚:“我睡*,你睡沙發!”
看到她又恢複了原本的神采奕奕,眼底不由的浮起了柔光與絲絲笑意,點頭。
霍以沫一下子就站起來,差點撞到了他的下巴,“我去洗澡,你不許跟過來!”
佯裝凶狠的丟下這麽一句話,轉身往樓上跑。
許思哲佇立原地看著她有‘精’神的樣子,故作沉聲道:“早知道就不喂飽你,一吃飽就鬧騰!”一點也不省心。
霍以沫走到樓梯口,聽到他的話,回頭對他做了一個鬼臉,又跑了。
本來就沒打算真的禁錮她,隻是嚇唬嚇唬她,看她還敢不敢想一出是一出的跑去相親。
沒想到會把她惹哭了,好在她不算難哄,上一秒還在哭,下一秒就雨過天晴。
她心裏的放不下,心裏裝著害怕與無法放棄的過往,他怎麽會不明白,所以他會給她時間,會讓她自己想清楚的,在那之前,他決不允許有其他人出現在她的周圍,吸引走她的視線。
這裏沒有‘女’人的衣服,霍以沫也沒客氣,在許思哲的衣櫃裏隨便拿了一件幹淨的襯衫當睡衣,去浴室洗澡洗頭發。
洗完頭發,也不擦幹水,舒服的往被窩裏鑽,‘迷’‘迷’糊糊的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什麽動靜,她立刻睜開眼睛,看到走進來的許思哲,杏眸瞪大:“你,你怎麽進來的?”
她明明記得反鎖了‘門’!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備用鑰匙的存在!”許思哲聞聲回答,眸光落在她濕漉漉的頭發上,皺眉,聲音低沉,像是訓斥:“睡覺前把頭發擦幹,這是常識,不知道嗎?”
“我就是不知道,怎樣!”霍以沫揚了揚下頜,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許思哲是不會拿她怎樣,轉身去衣櫃裏拿出一條幹淨的新‘毛’巾,坐到*邊,薄‘唇’輕抿:“過來!”
霍以沫警惕的眼神看他,沒過去,反而往被子裏縮了縮。
“要我去抱你?”他挑眉。
霍以沫撅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從被子裏爬起來,坐到他身邊,嘟囔:“我困,我要睡覺!”
許思哲微涼的指尖溫柔的穿梭過她的長發,哄道:“頭發擦幹就能睡了,很快。”
如果不把頭發擦幹就睡覺,會容易落下頭痛的‘毛’病。
霍以沫盤‘腿’坐在*上,他擦拭頭發的動作很溫柔,一點也不難受,她無聊的玩著自己一縷長發,一邊打哈欠,催促:“許部長,你快點!”
許思哲凝視她後腦勺的眼簾一掠,這個小東西還真理所當然的使喚起自己了。
“你叫我什麽?”
“許部長啊!”
“嗯?”他低低的一聲,充滿不悅與危險。
霍以沫撇嘴:“那我叫什麽?你比我大那麽多,直呼其名好嗎?”
“阿哲。”他說。
“啊?”霍以沫一時間沒明白過來。
“叫我阿哲。”他耐心的重複一遍。
“噗!”霍以沫忍不住的嗤笑起來了,回頭杏眸明亮的凝視他:“不行,我叫不出口,太怪了!”
阿哲,阿哲,阿哲……
她小他12歲,居然喊他“阿哲”,打心裏別扭好麽!
許思哲眼眸微眯,總覺得這個小東西似乎又在嫌棄他了。
“哎,是不是她以前也這麽叫你?”霍以沫揣測的問道,不是挑釁,是真的好奇。
“不是。”許思哲回答的很幹脆。
“別說謊了,肯定是!一定很久沒聽到她這樣叫你,所以你才想有人這樣叫你,假裝是她在……”
“我說了不是!”許思哲握住她的手腕,語氣沉冷,眼‘色’足足了沉了一層。
霍以沫怔住了,她好像還沒有見過他這麽凶的樣子,聲音小小的,“不是就不是,這麽凶做什麽?”
許思哲回過神,暗暗深呼吸,平複了下情緒,聲音徐徐響起:“不要胡思‘亂’想,她從來沒有這樣叫過我,或者說她從來都不屑叫我的名字。”
偶爾的叫一聲“思哲”也不過是演戲罷了。
霍以沫怔愣幾秒,想到他那麽喜歡連景,可連景從來都不喜歡他,其實他也‘挺’可憐的。
“可是我叫不出口,這樣叫也不合適,你別‘逼’我……”她垂下眼簾,聲音低緩,頓了下,再起時,看向他,眼神又亮了,“在外麵我叫你許部長,要是沒人了,我叫你許叔叔,怎麽樣!”
很不錯的提議吧!
許思哲眼眸又沉了,聲音沉啞:“你叫我的司機哥哥,叫我許叔叔?”
他的司機年紀沒比他小到哪裏去!
霍以沫眼底迅速拂過一抹狡黠,吐了吐粉舌,扭頭不看他了。
許思哲眉心微動,豈會看不穿她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叫許叔叔,是為了時刻提醒他,他們之間的年紀差距,身份差距,想要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小東西,如意算盤打的倒是‘挺’響亮。
“你們這群小丫頭都喜歡喊歐巴,喊叔叔,這麽會找情趣;你喊我許叔叔,是在*我?”
霍以沫:“……”
本來‘挺’正常的一個尊稱,為什麽從他嘴裏說出來,感覺就變味道了。
以後還能不能好好正視“叔叔”這個稱呼了。
頭發擦拭的差不多了,他的手指纏繞著她的發梢一圈一圈的,鼻端下縈繞著淡淡的洗發水和沐浴‘乳’的香氣。
她穿著他的襯衫,衣服很大,鬆垮垮的掛在嬌軀上,她低頭的時候,‘露’出弧線優美的嫩頸,宛如一直漂亮的白天鵝。
清邃的眼眸裏漸漸染上一絲滾燙,她的肌膚很白,滑嫩的宛如初生的嬰兒,潔白無瑕,牽引著人心隱藏著的那抹‘欲’念。
許思哲此刻很想親她的肌膚,動作停下,低頭,‘唇’瓣一點一點的靠近,就在快接觸到的時候,頓住了。
在關鍵時刻控製住自己,因為不想嚇壞她,更不想傷害她。
霍以沫見他很就沒動作了,側頭問:“擦幹了嗎……”
她沒想到他的臉湊得這麽近,一回頭臉頰與他的臉頰親密的貼在一起。
呼吸,瞬間凝滯。
反應過來想後退,許思哲已經伸手擁抱住她,似要將小小的她填滿自己空落的‘胸’膛。
霍以沫本能的掙紮,“你放開我,幹嘛呢!”為老不尊啊!
“別動!”他蹙眉,聲音緊繃,低沉。
霍以沫腦子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想到之前看到的言情小說了,好像男人經不起‘女’人在懷裏‘亂’動,容易擦槍走火。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為了不惹怒他,霍以沫覺得,還是聽話點,比較不吃虧。
許思哲見她難得肯聽話,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溫柔的將她抱在懷中,下頜在她的額際動了動,類似在“蹭”的動作。
霍以沫在他的懷裏趴了一會,哈欠一個接著一個,“抱好了沒有,我要睡覺!”困死了。
許思哲見她眼淚汪汪的,眼睛有一圈淡淡的青‘色’,看來是真的困了,起身將她放在*上,蓋上了被子,並沒有立刻離開,側躺在旁邊被子外麵。
“睡吧!”
霍以沫強撐著眼皮不落下,還惦記著劫‘色’問題,“你出去,睡沙發!”
“好,等你睡著我就出去。”他答應的很快。
“你現在就去,我鎖‘門’。”腦袋空空的,也不知道這話說的有多麽沒有意義。
他笑,“我要想對你做什麽,你鎖一百道‘門’也沒用。安心的睡吧。”
霍以沫用僅存的意識思考,好像真的是這麽一回事,也不堅持了,眼皮立刻就垂落下來,進入夢鄉。
許思哲看到她呼吸均勻,確認她是真的睡著了,輕輕的起身,俯首湊到她麵前,一記憐惜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沒有親在‘唇’上,不是他不想,而是時機不對!
已經有了一次失敗的婚姻,他接受到了教訓,趁人之危的事,絕不可能再做!
“小東西,別怕,我會護著你!”
無論最後你的決定和選擇是怎樣的,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力範圍之內,我定護你一世無憂。
這*霍以沫睡的很踏實,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她換下來的衣服都洗好擺放在*頭,想來應該是何姨準備的。
洗漱,換衣服下樓。
客廳空‘蕩’‘蕩’的空無一人,霍以沫正覺得奇怪的時候,何姨從廚房走出來,雖然沒有笑,但態度明顯不一樣了,“霍小姐,你醒了。”
霍以沫點頭,看了看還是沒看到人,忍不住的問:“許部長呢?”
“先生在後院給植物灑水。”何姨回答,“既然你醒了,我去通知先生,可以用早餐了。”
那一瞬間,霍以沫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近乎是脫口而出:“我去吧!”
何姨一怔,然後點頭:“這更好不過!”
霍以沫覺得她的話說的怪怪的,但也說不上哪裏怪,在何姨手指的方向走向後院。
八點多,太陽已經完全升起,金‘色’的光芒籠罩在生機盎然的後院,未幹的晨‘露’在綠葉上映照著金光,閃閃爍爍。
霍以沫還沒有走近就看到身穿居家服的許思哲長軀沐浴在晨光下,袖子卷起,手裏拿著水管正在給那些植物灑水,仔細認真,好像每一寸都不會被忽略掉。
修長的身影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行為舉止優雅從容,宛如神祗,從天而降。
她站在原地,一時間沒有上前,因為腦子裏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她真的喜歡過許思哲嗎?
她喜歡許思哲什麽呢?她甚至一點兒也不了解他!
她喜歡的那個許思哲是鏡頭下的他,溫文儒雅,謙謙君子,清風俊朗,溫潤如‘玉’,但那並不是真正的許思哲。
真正的許思哲小氣,毒舌,傲嬌卻又充滿生活習氣。
他會親自下廚做飯,他會‘抽’煙,還會親自給植物灌溉,可能還有其他很多自己不知道但他都會做的事情。
這般想來,以前口口聲聲說喜歡許思哲,到底是小孩子過家家,太過淺薄無知與幼稚了。
那樣的喜歡,頂多就是粉絲對偶像的癡‘迷’和敬仰,無關於風‘花’雪月。
後來她不知不覺的愛上李揚羽,是因為許思哲隻是她一場幻想,而李揚羽卻在她的生活裏真實存在,觸手可及,她認識李揚羽,了解李揚羽,與他有著很多很美好的回憶,或甜美,或酸澀,或愚蠢,但這些都是人生經曆,是一場閱曆財富的積累,所以格外的寶貴與難忘。
霍以沫還在神遊太虛的時候,許思哲已經關掉了水源,放下水管,拿著‘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走向她。
“一大早想什麽想的這麽入神?”
霍以沫抬頭看向完全籠罩住自己的黑影,眼底的光俏皮,“我在想再過幾年你退休了,再就業做個園林工也不錯。”
退休?
許思哲想到什麽,眸底輕染笑意:“你放心,不到60歲我是不會退休事業,縱然退休了,養你還是綽綽有餘。”
霍以沫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退不退休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誰要你養了!”她能養活自己的。
“你想養我,也不是不可以!”許思哲思忖了下,認真道:“隻怕你沒那個能力!”
“你才沒能力!”這句話到‘唇’邊又咽回去了,感覺說出來似乎是默認了自己要養他,換了一句話說:“對啊!我沒那個能力,所以你快點去找個能養得活你的去!”
許思哲笑:“這麽快就吃醋了?嗯?”
霍以沫:“……”
許大爺到底是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你的自戀已經到了破表的指數了!
到底從哪裏聽出來我的話是在吃醋啊!
見鬼了!
霍以沫懶得和他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何姨說可以吃早餐了。”
說完,轉身先走了。
許思哲看著她一副我懶得和你說的表情,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勾,步伐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
今天的早餐是何姨準備的,用過早餐向何姨道謝,眼神催促的看向許思哲,她要回家,還急著寫稿子呢!
許思哲坐在餐桌前沒動,淡淡道:“還記得答應我的兩件事?”
“記得,記得。”霍以沫想都沒想,胡‘亂’的點頭。
“嗯?”許思哲明顯要她親口說出來。
霍以沫在心裏嘀咕了句“麻煩”,嘴巴上還是乖巧的說道:“第一我不會再躲著你,保證手機24小時開機,您隨叫隨到,第二絕對不會再去相親了。”
“真乖。”許思哲凝視她的清眸流轉過滿意,起身去樓上換衣服。
霍以沫對著他的背影翻了翻白眼,嘀咕道:“你大爺……”
許思哲明明已經走到樓梯口了,卻還是聽到她的聲音了,回頭盯著她:“你說什麽?”
霍以沫瞬間坐正身姿,笑嘻嘻道:“我是說你大爺,你二大爺,你三大爺,都是你的大爺!”
“……”
許思哲深意的掃了她一眼,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上樓了。
許思哲將霍以沫送回去了,叮囑她不準在‘亂’跑,手臂上的傷還沒好,要好好休息。
霍以沫胡‘亂’的點頭,一臉的不耐煩催促他快走:“快去上班,你可是部長大人,遲到了不好。”
許思哲知道她是不想見到自己,倒也不和她生氣,不多言的轉身回車上了。
司機:“先生,是去醫院嗎?”本來是該去看老太太的。
許思哲遲疑幾秒,改主意了,撥通付青的號碼:“幫我約一下石嘉木,說我要見她。”
許思哲這邊前腳剛走,霍以沫後腳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二十五分鍾後,市中心一家高級咖啡廳。
石嘉木抵達的時候,許思哲已經坐在位置上了,縱然外麵烈日炎炎,咖啡廳裏的許思哲身穿正統西裝,領帶係的整齊,絲毫不‘亂’,整個人就一禁‘欲’風格的成熟男人。
“許部長,找我有何貴幹?”
“石小姐以為呢?”許思哲不答反問。
石嘉木後背靠在椅背上,眼珠子靈活的轉了幾圈,雙手輕輕的環在‘胸’前,“是因為霍以沫,她昨晚是在許部長家吧!”
昨天霍以沫和她求救,她連忙趕回了餐廳,結果人早沒了,問服務員才知道後來突然出現一個男人,三個人似乎鬧的不是很愉快,比較胖的去醫院了,還有一對男‘女’早早的離開了,男的看起來似乎很像是財務廳部長許思哲。
之後給霍以沫打電話,電話先是沒人接,接著就關機了,她有理由相信霍以沫是被許思哲帶走的。
擔心,倒也不擔心!
在醫院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許部長對霍以沫似乎很關心!
許思哲薄‘唇’輕勾,清邃的眸光平靜的看著她,手轉動著麵前隻剩下半杯水的杯子,若有所思道:“昨天那個人是你刻意安排!”
石嘉木倒也不否認,撩了一下垂落在‘胸’前的長發,“霍以沫看起來堅強勇敢,實際就是一個膽小鬼,偏偏又衝動,想一出是一出,我不這樣做,她肯定會找其他人幫忙相親,索‘性’給她下一記猛‘藥’,讓她長長記‘性’!”
許思哲的手指停住,杯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饒有深意道:“她很相信你!”
“我也沒欺騙她啊!”石嘉木無辜的聳肩膀,“那的確是我表哥,隻不過很多年沒見了!聽說他不怎樣,所以以沫肯定是不會看上的,他要是敢對以沫怎麽樣,不還有我在麽!”
以沫是她的好朋友,她自然是不會讓以沫吃虧的!反正那個表哥,她從小就討厭!
“這次的事謝了!但——”許思哲的嗓音一頓,聲音再起時夾雜著幾分肅穆:“下不為例!”
石嘉木心頭一顫,表麵卻不‘露’痕跡,薄‘唇’含笑:“不知道許部長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謝我?以沫的好朋友?以沫的男朋友,或者說是以沫的傾……慕者?”
許思哲斂眸,避重就輕道:“這並不重要!”
“不重要嗎?”石嘉木卻明顯想要刨根問底,“據我所知,以沫心裏喜歡的人不是你!是她的那個l先生!”
l先生!
許思哲眸‘色’瞬間深了顏‘色’,掠眸寒潭‘射’向她,道:“那你也應該知道他已經結婚了,而他的妻子與你出身相似!你認為他的妻子若是知道霍以沫的存在會容得下她?”
石嘉木嘴角的笑瞬間凝滯,她沒想到許思哲知道的這麽多,比她預估的多很多!
“哼!”她不屑的冷笑聲,“我們第五軍區向來就沒輸給他們第六軍區!”
有她在,誰敢欺負霍以沫!
“你們軍區的事,我沒興趣!”許思哲薄‘唇’輕抿,態度強硬且篤定,“我隻是希望石小姐不要再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更不要阻礙我要做的事!”
這就是他今天想要告訴石嘉木的話。
話說完了,起身要走。
石嘉木突然抬頭,仰視他,神情嚴肅,“你是真的喜歡以沫嗎?”
許思哲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些到底與石嘉木沒有關係,他也無需向霍以沫之外的任何人‘交’代!
話音落地,大長‘腿’利落的邁起。
“以沫心裏住過一個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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