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他怕了,風信子
第218章 他怕了,風信子
一瞬間連默身子僵住,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在逆流,歡欣鼓舞,凝視她的眼神裏掩飾不住的亢奮。
姬夜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舉動,隻是看到他的手指一直流血,情急之下就含住了,希望能止住傷口繼續流血。
江寒渚走過來,看到這一幕,臉色倏然白了....
姬夜熔含了片刻,扭頭將含著他血液的唾液吐進垃圾桶,拉著他離開廚房,“我給你處理一下。”
拉著他走過那一地碎片時,還特意叮嚀:“小心,別踩到了。”
連默看著她,直笑不語,眼底揉滿得意的笑容。
這就是他的阿虞呀!
幹的漂亮!
姬夜熔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連默受傷的手指上,沒有注意到站在廚房門口,臉色異樣的江寒渚。
讓連默在沙發坐下,轉身去拿醫藥箱,給傷口消毒,貼上創口貼。
“阿虞,我晚餐還沒有準備完。”連默說著要起身。
姬夜熔連忙起身將他壓下,“你坐著陪寒渚聊,我去準備。”
“辛苦阿虞了。”連默漆黑的眼眸流轉著溫柔與情意。
姬夜熔心頭溫軟成災,很小聲的說了句:“不辛苦。”
就是這樣一個小小插曲,在廚房準備晚餐的變成姬夜熔,陪江寒渚聊天的變成了連默。
江寒渚折身回到沙發坐下,眸光一直盯著連默的手指看。
連默看了一眼貼著創口貼的食指,薄唇輕勾:“不小心割破下,我們家阿虞就是太緊張我了,小題大做。”
江寒渚臉上沒有情緒,心裏真的是忍無可忍的鄙夷連默。
一開始若隻是宣誓主權也就算了,現在連默根本就是*裸的在秀恩愛!存心要刺激他,讓他心裏難受。
虧連默還是一國總統,看看現在的樣子,身上哪裏還有半分總統該有的樣子!
“真的隻是不小心?”江寒渚薄唇輕勾,質疑的眼神看向連默。
姬夜熔相信連默,他可不相信連默是這般不小心的人。
連默挑眉,饒有深意的回答道:“真的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家阿虞心疼我!”
又是一句“我們家阿虞”!
江寒渚已經無語到極致,撇過頭簡直就懶得看連默。
第一次發現連默幼稚起來,簡直不忍直視。
客廳的氣氛一時間靜謐如死,兩個人男人都沒有再說話。
直到在廚房準備晚餐的姬夜熔空閑往這邊看一眼。
連默恰好側目看向廚房,兩個人的視線隔著玻璃,在空氣中交匯,不需要任何的言語,不需要任何多餘的想法,隻消一眼,笑容如花,開滿整個臉頰。
也許這就是戀愛中的人吧!
連默目光看著姬夜熔,抿唇話卻是對江寒渚說的,“江寒渚,我們認識有不少年了吧。”
江寒渚聞聲微怔,思忖片刻,說:“過完今年剛好十年。”
“十年?”連默默念一遍,意味不明的笑笑了,“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十年呢?”
江寒渚望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過去的三十年,我為親人為權利為了自己的私心,對不起她的地方太多了。第一次我失去她的那四年,是命運對我的懲罰,讓我知道愛就是愛了,就算你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你真的愛上這個人的事實。在她回到我身邊後,我竭盡所能的護著她,想要給她,我所有的一切,哪怕是我的命!也許是命運覺得我補償的不夠,第二次我失去她三年的時間。在這三年裏,我過了三十歲,終於體會到當初龍裴守著那麽多荼蘼花,抱著絕望日夜等顧明希回去的感覺。明白擁有再多的金錢,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但是那個人不在你身邊,縱然擁有全世界也不會快樂,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而活著。而現在,能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從上帝那偷來的,我隻想守著她,守著她的一切。一個連城已經讓我們付出了難以承受的慘痛代價,現在就算是一隻蒼蠅,隻要是公的,我都不能容忍它出現在阿虞的身邊。”
話音落地,連默寒潭倏然射向他,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是如果江寒渚敢繼續觸碰他的底線,他寧可砍掉這條手足。
為了阿虞,他什麽都可以不顧!
因為他怕了。
怕再出第二個,第三個連城,又不知道要鬧出什麽幺蛾子,又讓他失去了阿虞,又要失去多少年。
人的一生,回首太短,走時卻長,而他已經三十多歲了,也沒多少個十年可以與阿虞相守,所以他不能容忍阿虞的視線和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人強行插入他和阿虞的生活裏,哪怕是充當背景牆也不需要。
江寒渚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垂眸沉默。
“我不會變成第二個連城,也絕對不會成為第二個連城!”許久之後,江寒渚篤定的開口,眸光凝向他,斬釘截鐵:“我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她知道這份心思。”
他和連城是不一樣的。
愛一個人不是非要擁有她,如果她已經擁有一份幸福,那麽把這份愛深藏心中,也許就是為她,為這份愛做的最好的事。
連默欣然扯唇:“如此最好。”
有些不重要的事,阿虞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姬夜熔準備好晚餐,從廚房走出來發現客廳裏隻剩下連默一個人了。
“江寒渚呢?”她問。
“突然有事,離開了。”連默麵不改色的回答。
姬夜熔雖然感覺到有些奇怪,他走了怎麽都沒和自己打招呼,但也沒有多問什麽,她的好奇心向來不是很重。
晚餐連默的食指受傷,不方便用餐,姬夜熔喂他吃的。
全程連默都是用情意綿綿的注視著她,像是要將她的溺斃般,時不時還在姬夜熔的唇瓣上一親芳澤。
姬夜熔有些無奈,推了推他湊近的俊顏,“好好吃飯。”
怎麽吃個飯還像個孩子不讓人省心呢!
睡覺之前,姬夜熔靠在他懷中,隨意的問道:“你和江寒渚是不是鬧矛盾了?”
“沒有,我和他能有什麽矛盾可鬧的。”連默擁著她,黑暗中因為她提到江寒渚,劍眉已經蹙起來了。
“我感覺你們今天有些怪怪的,要是政務上有什麽意見相駁,你不要太急躁,好好和江寒渚說……唔……”
姬夜熔的話還沒說完,連默已經忍無可忍的利落翻身,直接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黑暗中精準的捕捉到她的唇。
“既然你沒有睡意,那我們來做點有意義的事……”
他不喜歡從她的嘴裏聽到江寒渚或著其他男人的名字,也不喜歡她在自己的身邊,腦子裏還想其他男人的事,哪怕出發點是為他好,也不能容忍。
他要她的心,腦子,思想,注意力全部,一切都隻有自己,很自然的屏蔽掉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事物。
翌日清晨,先醒來的是姬夜熔,縱然昨晚被連默折騰的渾身酸軟,可是生物鍾一到,她自然就醒了,睡不著的。
開門打算拿牛奶的,誰知道一開門就看到房口放著一大束白色的風信子,花瓣上沾著露珠,晶瑩剔透,閃爍不定。
姬夜熔抱起了鮮花,上麵有卡片,她打開看到了送花的人名字,薄唇溢出淡淡的笑容。
恰巧連默從臥室出來,看到這一幕,劍眉立刻就蹙起來了,“哪裏來的花?”
姬夜熔沒有聽出他聲音裏的那份涼意,很誠實的回答:“江寒渚送的,似乎是為昨晚不告而別的事道歉。”
連默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直接丟出兩個字:“扔掉!”
“挺好看的,為什麽要扔掉!”姬夜熔低頭看著懷中的風信子,真的很好看。江寒渚選花的眼光真的很好。
“阿虞乖,別鬧!我叫你扔掉就扔掉,你想要多少花,老公給你買!”連默看著她像是在看著一個任性的孩子。
對於連默這種莫名其妙,無理取鬧的要求,姬夜熔直接選擇無視,反而是給連默一個你才別鬧的眼神。
放下風信子,去找花瓶,想把花插起來,結果轉個身回來,放在桌子上的風信子就不見了。
“我的花呢?”
坐在沙發上的連默雙手拿著報紙佯裝很認真的看報紙,高冷的回答她三個字:“不知道。”
姬夜熔:“……”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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