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真相太苦,隻能半醒10

第173章 真相太苦,隻能半醒10 求月票

慕夜沒有再選擇回到岩城,留在療養院休養,因為他昏迷了太久,雙腿肌肉有些開始萎縮,無力,每天都需要做物理複檢。

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物理複檢他才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過正常人的生活,這樣他便不能繼續留在療養院了。

不知道該去哪裏,他就到處隨便走走,直到聽傳聞姬夜熔被連默交換到了D&K基團,生死未卜。

他非常擔心她,想盡各種辦法尋找D&K和她的下落,無奈D&K的下落又豈會是他想找到就能找到的。

一直到聽聞閣下已經找到D&K的基地,他這才趕過去,但是登不上那個荒廢的島,隻能在那片海域的附近不斷的尋找,因為聽說閣下並沒有救出姬夜熔,有人說她已經死了。

慕夜不相信姬夜熔死了,拚命的找,不斷的找,終於在那家偏僻破舊的小診所裏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姬夜熔。

他費盡心思的要醫生救活她,不惜拿水果刀架在醫生的脖子上,要是她死了,他要醫生為她陪葬!

她的生命裏像他預料的那樣堅韌頑強,她活下來了。

小鎮的時光如同圍繞著小鎮的那條溪流,溪水緩緩流淌,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不知疲倦。

姬夜熔不願意出門,慕夜從不強迫她一定要出門,因為他知道當初那樣一個神采奕奕的,健康完整的姬夜熔變成今天這般,心裏的落差感會非常大,就好像自己一下子從皇太子落魄成一個普通人,沒有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有了尊貴顯赫的身份,如同一般人,事事都要親自動手去做。

這樣的心裏失落感,他也用了不少時間才漸漸的走出來,更何況她臉上的傷疤,和不便的右腿,讓她區別於普通人,心裏肯定是自卑的。

這種自卑感常常讓慕夜無能為力,因為他幫助不了她。

姬夜熔的身體機能在慕夜的細心照拂下一天天的康複,但是她滿目蒼夷的內心創傷,潰爛的部分,是慕夜無法修複的。

她始終不出門,不說話,像是一個有自閉症的人,活在自己的那個虛擬世界裏,那個世界裏隻有她自己,沒有別人。

她在那個寂寞冷清的世界裏一個人哭,一個人笑,一個人悲傷,一個人歡喜,一個人思考,一個人與自己對話談心,一個人慢慢的沉溺,枯萎。

從最初的夜夜重複噩夢,尖叫驚醒,引來慕夜的擔心與陪伴,到平靜的從噩夢中醒來,除了心跳失去了平穩,不會再發出恐慌的尖叫。

多少個夜晚,她就是這樣睜大眼睛,屏住呼吸,豎起耳朵,靜靜的等到天亮。

她齊耳的短發漸漸的蓄成了披肩長發,時常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披著頭發,看著窗外,沒有人知道她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哪怕是慕夜也不知道。

姬夜熔第一次出門是因為下雪了,她想到了離開岩城,離開他的那天,也下雪了。

情不自禁的走出了大門口,漫天飄舞的白雪宛如柳絮,洋洋灑灑的落下來,涼了她的眸子。

幾個戲耍的孩子跑過來,奇怪的盯著她的腿看,寒風掠起她額際的碎發,醜陋的疤痕嚇壞了那幾個孩子,一下子躲遠遠的。

一邊觀察她,一邊拿小石子擲向她,“又瘸又醜的醜八怪……”

醜?

姬夜熔抬起頭摸了摸自己額際的疤痕,觸覺奧凸不平,宛如蛤蟆身上的那層醜陋的皮。

一時間心揪起來,呼吸凝滯了。

那些石子丟在她身上一點兒也不疼,可是她的心,好疼。

四哥,我的心,真的很疼。

慕夜出去買米回來看到這一幕,連忙過來趕走那些頑皮的孩子,心疼的眼眸看向她,“夜兒,沒事吧?”

姬夜熔低垂的眼眸沒有看他,隻是雙腿在一瞬間失去力量,癱坐在地上,臉色比飛舞的雪花還要蒼白!

“夜兒……”

慕夜蹲下身子想要扶起她的時候,聽到悲涼的聲音,“他不要我了……他為什麽不要我了?我不在乎他和誰結了婚,不在乎他和誰有了孩子,我隻是想留在他的身邊,哪怕隻是做他手裏的一把利劍……我想要的就隻是這樣而已……為什麽他要這樣對我,為什麽他從來都不肯選擇我一次……哪怕隻是一次……”

為什麽你對我那麽狠心,殘忍的一次次的選擇放棄我,我卻始終不能忘記你,想起你時還是會撕心裂肺的痛。

“夜兒,你看著我!”慕夜的手在這個冬天很溫暖捧起她的臉頰,溫潤的眸光第一次充滿篤定與肅穆,“既然他都不要你了,你也可以選擇不要他啊!為什麽你一定要為他活著?你也可以為你自己而活!夜兒,你醒一醒吧!他不值得你日夜思念,不值得你原諒,不值得你賦之以命!他在乎的從來都是權利和他自己,他沒有在乎過你,你這樣為他,不是他在賤踏你,是你自己在賤踏自己!”

她的眼底映滿飛舞的白雪,怔怔的看著他,久久沉默。

不值得嗎?

“你和木槿欠他的,這幾年你都還給他了。你不再欠他,既然決定不回去就把往事放下吧。他有他的*玉子,你有你的時光靜好,不要讓自己的感情成了低賤。”

姬夜熔抬起頭看著蒼白的天空,雪花落在她的臉頰上,無聲融化,微涼的**順著臉頰往下流淌,像是在替她哭泣。

柳絮落滿她的長發,染白了她的秀發,像是瞬間便蒼老了。

沒有血色的唇瓣無聲的勾了下。

是啊,自己的感情一直都是這麽低賤,既然他都不要她了,不在乎她的生死,她又何必念念不忘。

這滿身的疤痕,殘廢的右腿,還不夠還他麽!

夠了,就這樣吧。

慕夜長臂將她摟在懷中,聲音低啞:“沒關係的夜兒,他不要你,我要你,你還有我。”

她僵冷的身子被他緊緊相擁,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滿目蒼涼,心如枯木。

這個冬天,真的很冷。

總統府,夜深人靜,辦公室裏的燈火卻是徹夜通明。

在旁邊的休息室裏,連默躺在*上,醉的不省人事,劍眉緊鎖,薄唇抿著沒有色彩的弧度,整個人顯得既冷傲又痛苦。

被江寒渚叫醫生脫了他的鞋子,滿腳都浸泡在自己的鮮血中。看得醫生眉頭直蹙。

醫生擦拭掉那些鮮血,用鑷子取出紮破鞋子,直接紮進他腳心的碎片,雖然不大,卻細長,紮的極深,就差沒紮破他的腳背了。

消毒,上藥,包紮,花了兩個小時才完成。

妮可留在這裏照顧連默,江寒渚在確定他沒有大礙後,離開總統府,去了夜園。

後半夜連默臉色漲紅,妮可察覺不對,叫來醫生,測量了體溫發現他是發高燒了,41.2°,整個人昏昏沉沉,卻又神色痛楚,薄情的唇瓣不斷的張合,無聲的在囈喃著什麽。

醫生給他紮針輸液,在輸液裏加了退燒藥。

夜未斂,寒月翩翩,爭得兩處人憔悴,淚已麵滿。

情怯殤,北風冽冽,死守生戀舊時光,悲歌漫天。

姬夜熔這次的高燒反複,剛下額頭,又上心頭,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躺了七天,整個人消瘦一大圈,看得於莎心頭揪著疼。

平日裏於莎喂她水就喝,喂她粥就咽,但不曾說過一句話,其他的時間不是在發高燒就是閉著眼睛在睡覺,好像要這樣長長久久的睡下去,不再醒來似的。

在於莎的左勸又說之下,姬夜熔退燒後,第一次下*,雙腿虛脫的發軟,需要於莎的攙扶才能慢慢的走。

最近天氣轉涼,於莎拿了一件外套給她披著,因為她要去樓下的院子裏。

在半空隨風搖曳的秋千上纏繞著紅繩,那是她和連默一起親手纏繞上去的。

於莎扶著她走過去,坐在了秋千上。

“夜熔姐,你小心點。”她站在一旁扶著繩索,擔心太過虛弱的姬夜熔會從秋千上摔下來。

她看著繩索上纏繞著的紅繩,枯瘦的手指輕輕的撫摸宛如年輪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的紅繩,想到他那日的眼神和話,心頭揪著的疼。

沉默許久,她終於開口說了近日來的一句話,聲音沙啞,虛弱無力,“那天晚上,是他回來了?”

他?

題外話:

總裁係列:《總裁的豪門前妻》

總統係列:《前妻,偷生一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