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安處是吾鄉5

此心安處是吾鄉5

姬夜熔沒有回答,反問他:“不能見?”

“能!”連默無奈的勾‘唇’笑了下,現在她想做什麽,他都不會阻止,“我陪你一起去。”

姬夜熔沒有說話眼神不動聲‘色’的沉了下。

“我在外麵等你,不會幹擾你們的談話。”連默看穿她眼底的不悅,補充了一句。

連湛死後,柳若蘭搬出了雲爾,住回到了總統府,畢竟她是總統夫人,要住回總統府,也沒有人可以阻止。

在連默命令她不許再出現再公共場合之後,程慕就將她軟禁在總統府,不能踏出她居住的那棟樓一步。

連默陪姬夜熔一起過去,管家妮可說夫人在‘花’房。

連默鬆開她的手,溫聲道:“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姬夜熔抬頭看了他一眼,點頭,跟著妮可走向了‘花’房。

柳若蘭身穿一襲齊‘胸’的素‘色’長裙,頭發挽起,‘露’出漂亮的頸脖,站在‘花’房裏,仔細觀賞著盛開的鮮‘花’。

眼角的餘光掃到玻璃外走近的姬夜熔,她眉頭一蹙,臉‘色’瞬間‘陰’冷起來。

一踏進‘花’房首先注意到的便是陣陣‘花’香,芬芳馥鬱,沁人心脾。

妮可還沒退下,柳若蘭聲音尖銳道:“誰準你來這裏的,滾出去!”

姬夜熔神‘色’平靜,恍若未聞,眸光慢慢的掃過‘花’房裏的所有‘花’景,它們盛開的歡喜靜好,可見打理它們的人也是極其的用了心。

傳聞總統夫人格外喜愛鮮‘花’,沒想到是真的。

隻是柳若蘭這‘陰’冷極端的‘性’格,喜歡‘花’,都是玷汙了這些無聲盛放的‘花’朵。

姬夜熔指尖伸向靠自己最近的那一朵‘花’,柳若蘭立刻走過來,憤怒的甩開她的手,星眸怒視她,“別拿你的髒手碰我的東西!”

“你的?”姬夜熔斂眸,冷聲反問道:“你真覺得著一切都是屬於你嗎?”

“不屬於我,難道是屬於你?”柳若蘭‘精’心描繪的容顏被猙獰占據,冷笑道:“你配嗎?你就是一個下賤的乞丐!”

聞言,姬夜熔並不憤怒,對於這樣的羞辱她早已聽習慣了,有時就連自己也會這樣認為。

她是乞丐,是被連默撿回來的,這是不能否認的事實。

“柳若蘭,我生來是沒有你高貴,但你相不相信我這個乞丐可以讓你隨時滾出總統府!”

“你敢!”柳若蘭怒喝,雖然現在自己是被軟禁在總統府內,但至少她還在這裏,她始終是總統夫人,而姬夜熔,什麽都不是。

現在沒有什麽是姬夜熔敢不敢,隻有她想不想。

姬夜熔幽深漠然的眼眸平靜的沒有絲毫風‘浪’情緒,素雅的臉龐與柳若蘭相比較起來,一塵不染,空穀幽蘭;而柳若蘭一身的戾氣,令人避而遠之。

柳若蘭與她對峙,媚眼中彌漫著‘陰’冷,咬牙切齒道:“你不就想要看我的笑話嗎!現在你看到了,可以滾了吧!”

姬夜熔眼簾低垂,口袋裏掏出幾張折疊起來的紙,遞給她。

柳若蘭眸光冷冷的盯著她手裏的東西,遲遲沒有接過來。

“看看吧。”姬夜熔沉靜如故,“看完以後,你就知道自己究竟擁有過什麽。”

柳若蘭遲疑,下頜往上揚,姿態高昂,一把奪過姬夜熔手裏的幾張紙,慢慢的打開,眼底彌漫著不屑,她倒要看看姬夜熔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粗略的翻開紙張,當那些黑‘色’的字體一一映入眼簾時,柳若蘭的臉‘色’刹那間蒼白起來,宛如晴天霹靂,身子搖搖‘欲’墜,幾乎站都站不穩。

‘陰’戾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上麵寫著的東西,不住的搖頭:“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聲音顫抖,逐漸失控,最後一句近乎是尖銳的喊了出來。

眼神充滿仇恨的凝視姬夜熔,臉‘色’上沒有絲毫血‘色’。

這不可能,她不相信!

姬夜熔看著柳若蘭失控的尖叫,滿臉的不可置信,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聲音清冷:“否則你以為……雲瓔珞為何要幫我?”

“不會的!是你在騙我,姬夜熔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騙我……”柳若蘭情緒失控,直接撲向了姬夜熔,想要和她同歸於盡。

隻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姬夜熔的脖子,姬夜熔已經輕便的遏製住她的手,用力的一甩……

柳若蘭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旁邊的‘花’架上撞去。

嘩啦啦的,絡繹不絕的破碎聲在耳邊回‘蕩’,柳若蘭摔坐在地上,打翻的‘花’盆裏泥土灑滿她素‘色’的裙子,‘精’致的臉龐。

‘陰’冷的眼眸裏蓄滿了水霧,無聲的往外湧動。

姬夜熔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眼神裏掠過一抹同情,“柳若蘭,這麽多年你其實不過就是一個器皿,一個裝著我和連城孩子的器皿!”

你恨我入骨,卻那麽*愛著我的孩子,我們之間究竟是誰更可悲一些?

“你閉嘴!”柳若蘭的聲音尖銳的響起,淚如泉湧,痛苦的悲鳴:“湛兒是我的孩子,是我和連城的,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那孽種怎麽可能配在我的身體裏!”

她不能接受連湛是姬夜熔和連城的孩子,更不能接受姬夜熔的卵子放進過自己的‘子’宮裏!

她辛苦孕育十月的孩子,冒著生命危險分娩,疼愛了幾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而是她恨之入骨的姬夜熔!

她不接受!

“柳若蘭,你真可悲。”姬夜熔淡漠的看著眼前這個昔日高貴優雅,風光無限的‘女’子,輕聲問道:“此生,你可有為自己活過一天?”

最初她喜歡的是連默,可是因為皇太子是連城,她要聽從父母之言,嫁給連城;後來連城死了,她又嫁給了連默,帶著連城的孩子。

她究竟是為自己而活,還隻是為柳家,為利益結合而活著?

柳若蘭想要利用輿論來壓垮她,想要再像以前那樣折磨她,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雖然報複柳若蘭不會帶給她任何的塊感,但是她也不會原諒柳若蘭曾經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切!

幾張紙,幾句話足以徹底摧毀柳若蘭所有的高貴優雅,所有的理智和冷靜,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優雅,隻剩下啜泣與歇斯底裏。

“啊!”她的手揮動著推到旁邊的‘花’架,伴隨著她靈魂深處的破碎,傳來分崩離析的聲音。

崩潰的淚水暈開了她的眼妝,黑乎乎的一片,狼狽不堪,不知道究竟是她打翻了塵土,亦或者塵土喧囂。

姬夜熔漠然的看著柳若蘭的高貴優雅,自尊就如同這滿地的塵土,灑滿地,再也抓不起來。

今天她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要麽忍,要麽殘忍,要麽殘忍的忍,這是以前,而現在,她是該狠的狠,該滾的滾,再也沒有人可以肆意妄為的予以她難以反抗的痛苦與無休止的折磨。

轉身‘欲’走,身後傳來柳若蘭的嗤笑聲,悲涼而久轉,“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

姬夜熔回頭看,柳若蘭就好似得了失心瘋,又哭又笑,水晶指甲劈斷了,手掌拍在地上,沾滿塵土,笑聲詭異的滲人。

“姬夜熔,你覺得我可憐嗎?”柳若蘭仰頭看著她,嘴角勾著‘陰’冷的笑,眼底的淚無聲無息的流淌,“可我怎麽覺得你比我更可憐?”

姬夜熔斂眸,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弧度,神‘色’凜然,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我是沒有為自己活過,我生來是柳家的人,不管我喜歡誰,我的丈夫注定是總統,這點誰也改變不了。”柳若蘭一邊說,一邊用沾滿灰塵的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卻不知道這樣子會讓她顯得更狼狽,她踉踉蹌蹌的支撐自己站起來,水霧朦朧的眼睛看向姬夜熔,冷笑道:“我落得今日這般田地,我願賭服輸,因為連默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喜歡過我,但你不一樣啊!你這麽多年都是在為連默而活,可你又得到了什麽?!”

“你,什麽意思?”姬夜熔眉心緩慢的收緊,沁著一股寒意。

“姬夜熔,你到底是有多愚蠢才會感覺不到連默他愛你,他隻是在‘逼’自己不去愛你!”

姬夜熔身子猛然一顫,平靜的眸光劃過驚天駭‘浪’,站在原地沒動,也沒說話,看著柳若蘭的眼神不亞於是在看一個瘋子。

“姬夜熔,你真的很強,可有什麽用?你強到你深愛的男人,明明愛你,卻要‘逼’著自己不去愛你,‘逼’著自己對你狠,你說到底誰更可悲?”

柳若蘭淒厲的笑聲,瘋瘋癲癲,宛如走火入魔。

事到如今,她倒也不怕姬夜熔知道連默真正愛的人是誰。因為連默對自己狠,隻是因為他不愛自己,可是姬夜熔不一樣。

連默對姬夜熔那麽狠,不是因為他不愛姬夜熔,而是他在‘逼’著自己不去愛姬夜熔。

連默對姬夜熔的愛,比不愛更殘忍!

這簡直比一個‘女’人脫光衣服將自己獻給一個男人,而男人卻連看她一眼都不屑更傷人,也更羞辱人。

姬夜熔眸光裏的‘波’瀾迅速回歸於平靜,可‘胸’腔裏憋著一股悶氣,讓她的呼吸不暢快,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她不相信連默是愛自己的。

可是連景說,連默愛她,現在柳若蘭也這樣說。

連默一遍遍的問自己,愛不愛他?

那麽——

連默,你愛我嗎?

姬夜熔側過頭,透過‘花’房的玻璃,看到站在落地窗那麵峻拔的身子。

隔著一段距離,兩層厚實的玻璃,因為太陽的反光,她看不清楚此刻他的俊顏究竟是何種情緒。

舊久泛黃的回憶跌踵而至,從相遇跟他回總統府,到被送去基地,再到回來,他們之間發生過那麽多事。

他的笑,他的怒,他的‘欲’言又止,他壓抑晦澀的眼神,點點滴滴早已鐫刻在她的骨頭裏,哪怕是化為灰燼也無法忘懷。

四年後的現在,他突如其來的溫柔,他眷戀繾綣的眸光,他每一次深情的擁‘吻’,好像撥雲見月,帶領她走出了這麽多年都走不出的‘迷’霧森林。

柳若蘭悲涼的嘲諷聲在她耳畔模糊的回‘蕩’,“姬夜熔,就算我都沒有了又如何?至少我還霸占著總統夫人的位置,我隻是輸給了他不愛我;而你呢?你輸給了他愛你!你看看你們多可笑,你拚了命的愛他,他卻拚了命的‘逼’自己不愛你!哈哈哈哈……你真的太可憐了。”

姬夜熔神‘色’無動於衷,近乎是麻木,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出‘花’房,身後的聲音越來越遠。

陽光灑在身上明明很溫暖,她卻感覺到一股寒冷從心裏的最深處迅速的湧上來,席卷了四肢百骸。

心口似空了一個‘洞’,冷風呼嘯穿梭,留下寂寞的回響,似是一句嘲‘弄’。

停下腳步,抬頭看向高掛在藍天上的太陽,強烈的金‘色’光刺得她眼睛都睜不開眼睛,幹澀的疼。

為什麽?

為什麽心裏突然這麽難過?

為什麽眼睛突然很想流淚?

麵對刺眼的太陽光,姬夜熔倔強的沒有閉上眼睛,突然有一隻手伸到她麵前,擋住了刺眼的光。

耳邊響起的是*溺的嗓音,“小笨蛋,這樣看下去會變成瞎子的。”

聞言,姬夜熔側頭看向他,目光機械般一格一格定在他俊顏上,薄情的‘唇’瓣噙著淡淡的弧度,漆黑的眼眸深邃的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沉溺進去。

連默放下手,握住她的手,眉頭一皺,“手怎麽這麽涼?”

現在可是岩城最熱的時候,站在外麵片刻就能滿頭大汗,她的手怎麽能這麽冰冷。

姬夜熔想說“沒事”,可咽喉像是被什麽卡住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覺得難受極了。

“陪我回辦公室。”他想帶她離開這裏,離開有柳若蘭的空間。

姬夜熔沒說話,點了頭。

坐進車裏,連默一直緊緊的握住她冰涼的手,將另外一隻也拿到掌心,似乎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一樣。

一邊握著她的兩隻小手,一邊皺眉,似是喃喃自語:“阿虞到底是什麽做的?這麽熱的天,手可以這麽涼。”

涼得他都心疼了。

“四,哥……”她機械的扯著‘唇’角,聲音綿軟無力的響起。

連默握著她的手的掌心一僵,抬頭凝視她的長眸裏暈開一圈圈的漣漪,阿虞叫他:四哥。

雖說不是第一次主動叫,但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聽到她叫自己四哥,心裏都有‘潮’水‘激’‘蕩’,按耐不住的高興。

連默等了她片刻,見她遲遲不說話,問道:“怎麽了?”

姬夜熔與他四目相視,那一句“你愛我嗎?”到了舌尖輾轉良久最終亦未能化為一聲詢問,彌散在‘唇’齒間。

這句話,她問不出口,縱然問了又如何。

他的答案無非兩個:不愛或是愛。

前者不會讓她開心,而後者亦不會讓她快樂。

他不會突然愛上她,隻是證明了柳若蘭說的全都是真的。

這都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我不想再見到她。”她抿著‘唇’瓣,聲音很輕。

這個“她”是誰,顯而易見。

連默聽出她話裏意思,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今天她就會離開總統府。”

姬夜熔沒有說話,似乎很累一樣,輕輕的靠著他的肩膀,濃密如扇的眼睫‘毛’安靜的覆蓋在了眼睛上。

四哥,時到今日我才明白,原來比愛你更殘忍的事,不是你不愛我,而是你不願意愛我。

緊閉著眼眸裏隱忍著一片‘潮’濕氤氳,也隱藏著內心最脆弱的部分。

連默不知道她和柳若蘭究竟談了一些什麽,但她不想柳若蘭住在總統府,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滿足她的要求。

隻是連默並不明白,此刻姬夜熔的內心究竟經曆著一種怎麽樣的情緒折磨,感情的戮殺。

他曾經的不願意愛與他現在此刻深情相待,宛如最尖銳的兩把刀子,直刺她的心髒,血流成河,泛濫成災。

一下午連默都在忙碌,而姬夜熔在休息室裏,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也沒有離開。

等到他忙結束,又一起離開回夜園。

用過晚餐,姬夜熔先去洗澡,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已經洗好過來的連默。

身披灰‘色’的睡衣,沒有穿睡‘褲’,而腰間的腰帶係的很隨意,‘胸’口敞開,‘露’出健碩的‘胸’膛,均稱的線條,掛著沒有擦幹水珠,映著燈光,閃爍著*,平添幾分狂野。

姬夜熔下意識的撇開頭,不去看他健碩的身材,抿‘唇’道:“明天,我想去看連景。”

連景被綁架救出來後,她一直都沒有去看連景。

之前看到紀湘君,她心裏實在是太恨了,根本就不管紀湘君是拿誰威脅自己,一心想要殺了紀湘君;可是現在回想起來,要是連景真的有什麽意外,自己會一輩子良心不安,難以原諒自己。

連默走到她麵前,說:“晚上,我陪你一起。”

姬夜熔點頭,轉身要去*邊,剛走了兩步,身後有一股巨大的溫暖擁抱住她,溫熱的‘唇’瓣落在她的耳畔,沉啞的嗓音充滿蠱‘惑’:“阿虞……”

她沒轉身,隻是回頭,不過是一瞬間,抿起的‘唇’瓣話還沒出口,已經被他的‘唇’覆蓋住,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在了‘唇’齒間,

他擁抱著她,溫柔在她的‘唇’瓣上輾轉良久,溫情廝磨,“她再也不會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裏。”

雖然姬夜熔總是一副冷漠無言的樣子,可是他能感覺到她見完柳若蘭之後,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柳若蘭不值得她生氣,準確的說是不值得她在意!

姬夜熔低垂著眼簾,沒有去看他的眼睛,輕輕的“嗯”了一聲。

連默嘴角往上勾,在她的眼眸上親了下,“等忙完這陣子,我們去度假好不好。”

度假?

姬夜熔掠眸看向他,“你和我?”

“當然是隻有我們兩個人。”溫熱的指尖輕撫著她白淨的臉龐,“難道你還想帶程慕那個電燈泡去?”

“去哪裏?”她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想帶自己去度假,也不想問,隻想知道他們會去哪裏。

“阿虞想去哪裏?”

“安靜的地方。”

連默聞言,笑了,果然是阿虞的標準答案,他早就猜測到了。

去哪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不能人太多,阿虞不喜歡吵鬧的地方。

姬夜熔以為他說完了,自己可以去睡覺了,可還沒掙開他的懷抱,手就被他捉了去。

連默緊握著她的手往自己小腹下方按去,喑啞的嗓音魅‘惑’道:“阿虞想睡覺嗎?來,陪我先把他哄睡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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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係列:《總裁的豪‘門’前妻》

總統係列:《前妻,偷生一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