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安處是吾鄉1

此心安處是吾鄉1

姬夜熔讓拾歡回去,通知伏臻,不管用什麽辦法,她一定要得到“光之女子”所有客戶資料。

拾歡不放心她一個人。

姬夜熔說:“回去吧,我和景夫人還有事談,再說你以為就真的隻有我們倆個人?”

連默暗地裏安排的那些人,她不是不知道,監視也好,保護也罷,隻要不妨礙自己,她就假裝不知道。

連景約她一起用餐的地方就在這個商場的餐廳,她走過去的時候,遠遠看到連景送一個女子從餐廳出來。

女子一頭金色的長發,發梢卷翹,一席紅色的長裙,高跟鞋,身材窈窕,婉約,一顰一笑皆透著風情。

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連景送美人兒到電梯,等到電梯下降,她這才走向姬夜熔:“抱歉,比預計時間晚了一些。”

姬夜熔搖頭表示不在意,眸光看向下降的電梯,意有所指道:“很漂亮的一個女子,不像M國人。

連景一邊同她往餐廳裏走,一邊道:“她父親是M國人,母親是泰國人,自幼跟母親在泰國長大!你別看她那溫婉的模樣,做生意可精明了,談了一下午,談得我嘴巴都幹了,還沒談成。”

連景坐下,端起喝了半杯檸檬水。

因為談事,包下了整個餐廳,此刻也沒有人,連景和姬夜熔很快點了餐,連景還特意點了一瓶法國紅酒。

“夜熔,我早上去醫院看望過母親,她還在昏迷中,網絡上的視頻我也看了,說實話,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我打電話給連默,他說你是為了救她。”

連景清淺的眼眸看著姬夜熔,她希望能夠得到姬夜熔的親口回答。

姬夜熔知道這頓飯,連景是為了雲瓔珞的事而約,她不想騙連景,也不想讓連景誤會,點頭承認連默說的都是真的。

連景深呼吸,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了,執起高腳杯舉向姬夜熔,“夜熔,我多怕你是真的要殺她!我會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

她一出生母親就因為生她難產死了,她自幼沒有母親,後來雲瓔珞嫁給連臻就成為了她的母親。

雖然雲瓔珞沒有像愛連城那樣愛她,但該給她的關心和母愛一點也沒少,甚至將這雲氏都徹底交到了她手裏。

親人之間,縱然有再多的隔閡和縫隙,也是永遠無法徹底割舍掉。

姬夜熔沒有說話,她知道的,所以一直不曾對雲瓔珞心生歹念。

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傷害雲瓔珞,最傷心,最為難是明希與連景。

連景將高腳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姬夜熔斂眉,淡淡的問道:“你不開心?”

連景似有若無的歎氣,眸光看向她有著說不出的疲倦,嘴角勾起一抹難看的笑:“夜熔,我現在真的很羨慕你。縱然全世界都要討伐你,連默卻能義無反顧的站在你麵前,為你承擔一切!以前我覺得他挺混蛋的,這段日子,他讓我漸漸改觀了。我想,他是真的愛上你了!”

姬夜熔睫毛微顫,見她那般疲憊不堪的樣子,隱隱猜測:“你和許思哲吵架了。”

“嗬!”連景冷笑了一聲,再次的一飲而盡,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說:“那天我在總統府見到霍淵了,那種感覺真的恍若隔世。夜熔,你有這樣的感覺嗎?這個男人明明站在你麵前,你卻不能愛他,不能擁抱著他,甚至連多說一句話都不敢。”

“我已經盡力在做許太太了,他到底還想要苛責我到什麽程度?我已經真的能避開他的機會全避開了……”

話音未落,她又要喝,姬夜熔壓住她的手,說:“少喝點,會醉。”

連景眼睛裏彌漫著一股悲涼,“你就讓我喝,陪我喝吧!今天下午的事沒談下來,我現在的心情真是糟糕至極,不喝醉,我都不知道回去該怎麽麵對他!”

姬夜熔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鬆開了她的手,連景拿著高腳杯,輕輕的碰她的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紅如血漿的**如數咽進腹中。

姬夜熔看著眼前的高腳杯,猶豫良久,她端起來輕啜了一口。

微涼香醇的**在舌尖暈開,順著咽喉流進腹中,酒香就這般暈開了一路,起初有些澀,再回味盡是香甜,口感滑膩。

晚餐她們吃的少,倒是點的三瓶酒紅酒都喝完了。

姬夜熔還好,隻是醉的有些頭暈,而連默是徹底醉了,趴在餐桌上,迷迷糊糊的。

連景的助理聯係了許思哲,而暗中跟著姬夜熔的人自然也要向閣下匯報情況。

連默和許思哲差不多是同一個時間抵達餐廳,看到兩個女人喝的醉醺醺,很有默契的不約而同的皺眉。

許思哲上前扶起連景,溫聲喚她:“景兒,景兒……”

連景睜開眼睛,眼神迷離而茫然,小半會認出是他來,癡癡的笑,透著一股悲涼:“你到底想我怎麽樣?嗯?你到底想我怎麽樣?”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才當眾說這般失態的話。

許思哲半抱著她,眼底劃過一抹灰暗,“我們回家再說!”

他對連默頷首算是打招呼,直接將連景打橫抱起離開。

連默看到趴在餐桌上的姬夜熔,一直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伸手觸碰她的肩膀,“阿虞,阿虞……”

姬夜熔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眯著眼睛看他,可能是酒精的緣故,聲音慵懶:“嗯?”

連默長臂一伸將椅子拉到她身邊坐下,“怎麽突然喝這麽多酒?”說話時,手指還輕撫著她傾覆在後背上的發絲。

“連景想喝,就陪她喝了點。”

連默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空掉的酒瓶,眉頭皺的老緊,連景果然是來帶壞他的阿虞的。

“頭疼不疼?”他關切的詢問,怕她喝的太多了,會難受。

喝過酒的姬夜熔話還是不多,隻是身上的那股冷漠氣息消失了。

神色平和,不悲不喜,搖頭表示不疼。

“那我們回家。”連默溫聲問道,語氣完全像是在哄一個孩子。

姬夜熔沉默一會,又輕輕的點頭了。

“阿虞真乖!”連默起身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往電梯的方向走。

他的傷勢已經好很多,加上她本就輕,根本就用不到多少力,抱著很輕鬆。

連默在抱著她進電梯裏,看著銀色的牆壁倒映處的倩影,心頭滲出暖意,很想就這樣抱著她過一輩子。

許思哲抱著連景回到他們的家,走到*邊輕輕的放下。

連景仰著頭迷惘的眼神看著他,一直在重複那句話:“你到底想我怎麽樣?”

許思哲目光注視她半響,唇瓣輕扯:“我想,你愛我。”

“嗬。”連景忍不住的冷笑,“我……”

話還沒說完,許思哲突然附身吻住了她的唇瓣,沉重的身子壓著她倒向身後柔軟的大*。

連景掙紮,反抗。

但男女力量懸殊,而且她又喝了那麽多酒,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很快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掉落在*下。

房間裏的溫度不斷的在升高,渾濁的氣息交織。

連景隻覺得胸前很悶,喘不過氣來,,“景兒,我們是夫妻。”

夫妻履行夫妻之事,是理所當然。

連景隻覺得身體的某一處很痛,如刀刺,如火燒。

迷離氤氳水霧的眼睛裏劃過不甘和悲憤,“不是……本來不是。”

許思哲心頭一緊,低頭輕啄她的紅唇,“對不起……”

有的時候不是不夠溫柔,隻是情到深處難自禁,。

白光乍現之時,她忽而伸長雙手攬住他的頸脖,湊在他的耳畔道:“我恨你!”

許思哲的身子猛然一僵,隨之是新一輪的情海深陷。

婚姻圍城,最傷的人,不是兩不相戀,而是一個人深愛,另一個人始終心如止水。

姬夜熔的酒品顯然很好,不耍酒瘋,也不說話,就靜靜的靠在連默的懷中,溫順的如同一隻懶貓兒。

這副小模樣落進連默的眼中,真恨不得將她揣在自己的心口。

回到夜園,連默抱著她上樓,沒讓於莎跟上來照顧她。

連默將她放在*上後去浴室擰了毛巾,拿來幹淨的睡衣要給她換。

擦拭完臉頰和頸脖,又擦手,等到要幫她脫T恤時,姬夜熔突然按住他的手,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你做什麽?”

“阿虞乖,我幫你換衣服!”連默溫情脈脈的凝視她,哄著她。

“不要。”白色的肌膚染著緋紅,聲音柔軟,倒不像是在拒絕,像是在撒嬌。

連默笑了,“不要什麽?”

“不要你幫我換衣服。”姬夜熔腦子暈暈的,她極少喝酒,幾年都沒喝一次,酒量好像越來越不行了。

隻餘一絲理智尚存,知道不要他幫自己換衣服。

“為什麽不要我幫你換衣服?”連默說話時更加的湊近她,眼底的光燦若星河。

姬夜熔眉心微皺,想了半天,回答了四個字:“男女有別。”

噗嗤,連默沒忍住,笑出了聲,他怎麽覺得阿虞喝完酒後特別的一板正經,特別的……可愛呢!

“你笑什麽?”姬夜熔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更加的恍惚了。

因為他笑起來的樣子格外的好看,迷人。不似在外人麵前的那種無法靠近的笑,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純粹的,沒有任何的雜質。

淡雅的光線下,這樣的笑足以用四個字形容:男色惑人。

連默握住她的柔荑,在她潔白的掌心親了一口,“笑我的阿虞漂亮,可愛。”

被他親過的掌心癢癢的,姬夜熔想要抽出手,沒抽出來,“你說謊,我不漂亮……”

說出最後四個字的時候,眼底劃過一抹黯淡。

她知道自己不漂亮,比不上柳若蘭的高貴典雅,亦沒有今天看到的那個紀湘君精致風情。

“我不漂亮,所以當初你喜歡的是柳若蘭。”

要是她夠漂亮,足夠漂亮的讓他心動,當初他就不會喜歡柳若蘭了。

連默聞言,皺眉,“你覺得我當初喜歡柳若蘭是因為她的漂亮?”

姬夜熔點頭。

連默劍眉皺的更緊,又問:“你覺得我有這麽膚淺?”

姬夜熔看著他搖頭。

連默看到她搖頭,心裏有一絲得意,他就在想自己沒那麽膚淺,在阿虞的心裏更不膚淺。

歡喜還沒來得及湧上眉梢,聽到她溫軟的聲音響起,“你不是這麽膚淺,你是很膚淺,非常膚淺!”

“很”與“非常”這兩個詞的音還特意加重,以表示他真的膚淺!

連默:“……”

姬阿虞,莫不是你以為喝醉了就能這樣隨意的誣蔑我!

不過就算被她誣蔑,此刻連默的心還是一片柔軟與歡喜。

因為姬夜熔喝醉和清醒完全是兩種狀態,清醒的時候他說十句話,她最擅長的不是點頭就是沉默,而喝醉以後是他說一句,她回一句,話多了,聲音軟了,聽得他心頭和蜜糖融化了似地,每一寸都是甜蜜。

“我不膚淺,我是一個注重內涵的人。”連默一板正經的告訴她。

姬夜熔不相信,“騙人。”

連默二話不說,俯身往她的唇瓣上一啄,姬夜熔還沒伸手推開他,他就已經離開了。

“你說自己不漂亮,你說我膚淺,我這麽膚淺,怎麽會親你!我親你,這證明我不膚淺!”

他的臉距離很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姬夜熔覺得癢,伸手將他的俊顏推往旁邊一點點。

“你是饑不擇食。”她可沒忘記上次在醫院,受那麽嚴重的傷,他還不忘那回事。

連默深邃揉滿柔情的眼眸凝視著她,哭笑不得。

她這到底是在貶低自己,還是貶低他,還是兩者都有。

而且他發現阿虞喝醉以後怎麽就變得伶牙俐齒起來了。

視線集中在她的紅唇上,因為酒精的滋潤變得紅潤光澤誘人,連默有些情難自禁,想要更加滋潤她這張小嘴。

心動,不如心動。

連默低頭吻住近在咫尺的紅唇,餘留的酒香在兩個人之間彌散,醉了她的意識,也迷了他的心智。

姬夜熔的理智在想推開他,可身體卻更加的誠實,雙手不知不覺的就抱住他,不但沒有推開他,反而張開嘴巴歡迎他。

連默睜開漆黑的眼眸,眸底裏充滿驚喜,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回應她。

一種興奮如同閃電擊中他的身體,電流酥麻了他的身體還有理智,閉上眼睛更加深情的吻著她。

看樣子有時讓她喝點酒是很有必要的。

連默此刻非常沒有原則的盤旋,日後多久讓她喝一次酒。

姬夜熔承受著他的親吻,雙手緊緊抱著他的頸脖,就好像抱著生命裏最後一塊浮木。

他的熱情,他舌尖上的情意,她都能感受得到,這種情意比酒精更能麻痹人的大腦和神經,將理智一點一滴瓦解,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姬夜熔被吻的喘不過氣,連默慢慢的停下來,戀戀不舍的輕啄她的紅唇,“我是饑不擇食,但隻對你一個人饑不擇食。”

換做其他人,他看都懶得看一眼,更別提什麽“饑不擇食”

“騙人。”姬夜熔被他吻的腦子更暈了,迷離的雙眸在燈光交輝下流光溢彩,“你以前從不吻我。”

每次都是想做那種事就直接做,不會吻她,至多是抱著她,指尖流連。

連默心頭劃過一抹自責,原來她一直記著這件事,介懷於心。

“阿虞,唇是一個人感情的窗口,隻能去吻摯愛的人。”

“摯愛的人?”姬夜熔好像是聽懂了,他的意思是,自己不是他的摯愛之人,所以不吻。

“那你現在又為什麽吻我?”

“因為我就是你心裏摯愛的人,我自然要吻。”

“嗬。”姬夜熔似笑非笑,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若我說你不是呢?”

連默眼眸倏然一緊,手指落在她的心口上,聲音沉冷偏執:“我會把藏在這裏的人挖出來,讓我自己住進去。”

姬夜熔看著他,沉默了。

“怎麽了?”他湊近她,手指纏繞著她的發絲,一圈一圈,像是一份感情一圈圈的纏繞上他的心。

“你真霸道,別人心裏不給你住,你還非要住進去,這和鵲巢鳩占強盜行徑有何區別?”

連默莞爾,低頭鼻端溫情的蹭著她圓潤的小鼻,“別人的心我管不著,我就是要住在你的心裏!”

阿虞,唯一你的心才是我的靈魂棲所。

“我不借給你住!”姬夜熔眯著眼睛看他,似認真,似嬌嗔。

連默笑,唇似有若無的蜻蜓點水般從她的唇瓣擦過,“那我隻好破門而入!”

“私闖民宅,要判刑的。”姬夜熔義正言辭。

“那我倒要看看誰敢判我的罪!”這邊說著,唇瓣再次吻住她,這次不是蜻蜓點水,淺嚐輒止,而是深情繾綣,輾轉糾纏。

連默心裏在想,如果真的要被判刑,那就判我無期徒刑,永住你心。

不求緩刑,不求減刑,甘之如飴。

姬夜熔被他吻的身體發燙,呼吸越來越困難了,喉間似有什麽要衝破貝齒。

潔白的額頭布滿細碎的汗水,順著柔和的線條嫩頸蜿蜒而下。

而吻著她的連默又何嚐不是,身體反應比她更要明顯而強烈。

房間裏的光線淡雅,溫度攀升,*的呼吸聲此消彼長,將一切都烘托得旖旎濃鬱。

當皮膚感覺到一片涼意,頭腦混沌的姬夜熔終於回過神,發現事情朝著自己控製範圍之外發展,他的手不知何時探進了她的衣擺裏。

“連默,停下……”唇齒糾纏的縫隙間,她含糊不清的聲音逸出。

連默恍若未聞,哪怕是聽見了,此刻他也不可能會停下,這不等於在要他的命麽!

姬夜熔用殘餘的理智在掙紮,在將自己從情海中往岸邊拖,緊緊抓住所能抓住的,不願看著自己再次*。

可連默卻用著加倍的溫暖與情意綿綿編織成一張天羅地網,將她掠捕的無處可逃。

一波比一波更加波濤洶湧的黑暗與潮水鋪天蓋地而來,徹底將她席卷,往情海的最深處卷去。

她的掙紮顯得那麽微小,毫無作用。

相遇,是一場命運掀起的戲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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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表問這裏發生了什麽,小劇場見。

總裁係列:《總裁的豪門前妻》

總統係列:《前妻,偷生一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