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當初不相識放我走

不如當初不相識 放我走

於莎在天快亮時被她遣退,姬夜熔坐在床上一夜未眠,到天亮。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惹得無盡塵埃翻滾,她看著那些塵埃出神的時候,連默走了進來。

相較昨晚,他換了一身衣服,正統西裝,修長的雙腿被熨燙筆直的西褲包裹,走向她的腳步沉穩,整個人高貴優雅,凜冽不失霸氣。

坐在床邊,好看的眼眸凝視著她,語氣溫軟:“阿虞,換身衣服,用過早餐,跟我一起出門,好不好。”

姬夜熔麻木的眼神從半空中翻滾的塵埃上轉移到他英俊的臉上,聲音陰冷:“放我走。”

他沒有允許,淡淡的問了一句:“你不想知道關於木槿死亡的詳情?”

姬夜熔的身子明顯一僵,凝視他的眸光越發的寒冽,他是故意的,故意用木槿的死一步步的牽製著她。

木槿生前,他用木槿牽製自己,如今木槿死了,他還是可以用木槿牽製著自己。

木槿,究竟是他的手段太高明,還是我太過不堪一擊?

她緩慢的閉上了晦澀的眼眸,像是認命了一般。

連默按下內線,吩咐傭人送進來幹淨的衣物讓她沐浴後換上,姬夜熔在浴室的時候,他一直在臥室裏等著,不時接到電話,壓低聲音,語氣相當的不耐煩。

眼角掃到姬夜熔從浴室走出來,簡單的丟下句“沒有人可以違抗我的命令”掐斷通話。

走到她麵前,一言不發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走到床邊放下。

之前也是他親自將她抱進浴室,細心叮嚀別摔倒,要是不小心滑倒,莫要逞強,記得叫他,他聽著。

姬夜熔冷眼旁觀他做的這一切,心裏不禁的冷笑:連默,你現在這般惺惺作態,究竟是做給誰看?

連默拿來吹風機,動作輕柔的為她吹幹潮濕的頭發,可能是不經常做這樣的事,手法顯得生疏,好幾次扯到了她的長發。

姬夜熔如死般沉靜,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痛意。

頭發吹幹後,他隨意的將她的長發編成了一個辮子放在她的左邊,剛勁有力的手拿鋼筆簽名很習慣,做這些事實在不習慣,很是生疏。

他站在姬夜熔的麵前,仔細端詳下自己的“作品”,手指撚著她的發尾,輕聲道:“第一次做,業務不熟練,還請多多包涵。”

姬夜熔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頭發怎麽樣了,她心心念念木槿是怎麽死的,想找出凶手,千刀萬剮也不足以瀉她心頭千分之一的恨。

每每想起木槿的死,心如刀割,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喧囂的叫疼。

連默再次抱姬夜熔出現在眾人麵前,大家的反應已經沒有那麽詫異了,淡定從容不迫的做著自己的工作。

早餐姬夜熔動了兩筷子就放下了餐具,看得連默直皺眉,到唇瓣的話因為迎上她空洞無光的眼神,最終咽回腹中。

連默帶姬夜熔出門,沒有出總統府,而是要去辦公室。今天他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不得不參加,不放心將她一個人留在臥室,就隻好像是物品一樣將她隨身攜帶。

車子停下,司機下車開門,連默先下車,接著把姬夜熔從車內抱出來,轉身因為麵前黑壓壓的一片身影,步伐頓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