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遭遇襲擊

“傳說,西周以牝雞無晨號召天下,從而導致氏族及其女祖地位隨之下降。”

“不過有學者研究說是,宋、楚卻依舊保留了商俗巴蜀還有夏俗。”

“而蛇身像由女媧之腸演變而來,但所謂的十神,則相當於阿提卡十個鄂拜,為氏族部落結構中的單位。”

“這其中實際上是有極為複雜的糾結纏繞關係,而對偶神下身的纏繞就是要反映這種結構。”

“甚至包括列維斯特勞斯的圖騰算子,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要揭示這樣的結構。”

我講到這裏打量了眼前幾人,見他們在我意料之外的聽的認真,於是繼續講道。

“後來學家們在東漢時南陽的瓦解中的氏族部落,最先引起了關注和研究,而後在山東發現更更多的同態氏族。”

我點上一根煙,說到這裏算是我把自己所知道的給說了出來。

但是蘇安瑩卻一改對人天真懵懂印象,化作了一個學霸模樣。居然,接下了我的話茬!

“其實後來也不少人提出關於女媧在古人心中一個確切的地位。”

“女媧是母神,更是生育之神。”

“而古人對於人體構造不是那麽清晰,所以對待所謂的女媧之腸,就像是對於生殖崇拜的一種。”

“而人類以渺小生命的力量對抗蒼天,這本身就令人為之動容的。”

我聽到這兒,連忙轉頭繼續打量起蘇安瑩。

這丫頭的確是藏著一些東西的。

她分不清昆侖之丘和玉山,卻讚成了我先行拜訪神明長乘的計劃。

她不了解劫難之地,卻對女媧之腸有過研究。

她不懂《山海經》,卻對經內記載的眾神充滿敬畏。

我看解傳波剛準備開口,連忙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先不要衝動。

畢竟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太過詭異。

但是我們又得在最快的時間裏,分析出一個好的方案。

我扭頭又打量了一下這些通往地下的‘腸’,但是說到底也像是一棵樹。

它就和我之前遇到的食人花一般,活得像是動物。但是又像是一顆擁有樹洞的大樹一般,不知道通向何處。

“如果按照山海經裏的描述,女媧十腸十十為神,那眼下我們看到的是不是更像是古人所幻想出的那份奇景有關?”

“簡單點來說,就是神所化之物。”

我思緒再一次打開,蘇安瑩趕忙湊上前來:“你是說,神知道我們要去那裏?”

我搖了搖頭,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麽說。

但是根據我的想法,我做出了大體的判斷。

“傳說不周山是連接天地的柱子,古人說是可以通過不周山,爬往天界。”

“但你我都知道,所謂的天界隻不過是古人對於一種未知且不可解釋所見所聞的一種定義。”

“按照我們的目的可以理解為,那是一個虛幻的空間,或者存在於不同時空的平行空間。”

“當然也有人說月球是昆侖,不周山是連接昆侖的柱子。”

“但是不管怎麽說,對於人類而言不周山都是相當於一個通道。”

“這一點,和我們眼下所見的女媧之腸,會不會就是桶一個樣子呢?”

我知道我這話一出,基本上就算是坐實了眼下我們所麵對的,就是通往山海經世界的通道,這個事情。

但是要去嚐試驗證這個想法的話,那或許還是需要很大膽量的。

所以我們幾個人都沒有講話,而是把目光都看向了麵前還在蠕動的,腸狀物之上。

“張隊,我有一個辦法。”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身後突然一個白人站了出來。

但是他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讓我明白他指定是在特殊環境下長大的。

至少不是他們自己國家的環境。

我側起耳朵,沒有講話,想看看這家夥能出個什麽主意。

但他卻得意衝我一昂頭,提著一個汽油桶就跳上了腸狀物上麵。

而看他腳踩的樣子,那裏應該很柔軟。

而此時的解傳波也將這一切看在了眼中,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就擔心的問道。

“老張,這能行嗎?”

我皺了皺眉,並沒有阻攔。

那是因為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這東西從地底而生,如果大火能夠將它燒盡,說不定被它所堵塞的通道就展露出來了。”

我簡單的做著分析,其實也不過是個猜測而已。

我不是什麽高手,所有的知識都是來源於對《山海經》的了解。

但是當這幾天的這些經曆,出現了和這本古卷相左的情況,我就有些搞不懂了。

“讓大家盡量後退。”

我趁著解傳波撓頭的時候,趕忙叮囑蘇安瑩。

我們的人死的實在是太快了。

如今也不過剩下七八個,加上我們仨,也就十來個。

這樣的變故是真的讓我沒想到的,但更讓我沒想到的是。

用不了多久的時間,我們的隊伍,除了我們三人,即將死的一個不剩。

如今回憶的時候,我寫在日記本上,依舊無法記清楚當時怎麽就死了那麽多人。

這些人又是在什麽時候,具體因為什麽而死。

我的回憶模糊不清,因此隻能寫得潦草。

但是那一天,我們聽到了幾聲槍聲。

‘砰!砰砰!’

“找掩護!”

“槍聲在東側、北側!”

隨著幾聲槍響,我眼睜睜的看著提著汽油桶上前的兩個人,應聲倒地。

其中一個半個腦袋直接炸了開來,因此也能想象得到,射擊者所持武器的威力。

我被兩個人按在汽車發動機後麵,兩個人端著槍死死的護住我。

甚至我連抬頭去看,都會被人按著腦袋壓下。

沒錯,在人與人的戰鬥麵前,他們是受到過十分專業的訓練。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能應對一切的危險。

槍聲越發的密集,仿佛從四麵八方射擊而來。

但子彈卻都是落在了我們的腳下,因為我再也沒看到有另外一個人倒下。

這就像是,有人在刻意的用火力對我們進行壓製,而並不急於殺死。

我們的人雖然個個都是戰場經驗十足的高手。

甚至有不少都參加過真正的戰爭。

但是再高的經驗,在完全被動的埋伏圈內,終究是敗下了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