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救援隊被困

“怎麽了?就一隻兔子而已。”

張浩被我的急刹車給框了一下,此時一邊摸頭一邊衝我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

也許是看我不停擦著腦門的冷汗。

張浩居然開口向我打趣道。

“剛剛不應該收油的,這撞了好,撞了可以紅燒,還可碳烤。”

“我給你們講,你身後的這倆馬賽人啊,烤肉也是一絕。”

“什麽調料都不放,就幹teng,有個做牛肉的方法連鹽都不放,但就是好吃!”

幹teng,這其實就是一種方言。

意思就是把食物放在鍋裏,但鍋裏不放水也不放油,就木頭小火直接加熱。

臨了了,張浩還回頭衝著後座的奧帝林斯問了一句:“你們也會吃兔子的對吧,我給你講在我們國家,四川,專門有一道菜...”

至於後來他倆再交流些什麽,我沒聽懂,因為他們講的不全是斯瓦西裏語,也不全是馬賽語。

甚至帶著中文和英文,應該是他們自個通過默契自創的一種溝通方式。

當然我也沒心思去聽。

因為就在這麽一個荒郊野外,冷風吹的呼呼作響。

一隻小白兔雖然看起來很可愛,但是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卻讓它一整個看起來和乖巧可愛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就像是一個看起來天真的小女孩,在黑夜的鏡子旁,衝你發出詭異的笑容。

“浩哥,這條路還多遠?”

我扭頭打斷了張浩和奧帝林斯倆人有說有笑的交談。

但是奧帝林斯卻衝我擺了擺手,用我僅會的幾句英文回複道:“我不知道,這裏是草原動物走的路,不知道要通向哪裏。”

“但是我們離目的地已經很近了,大概再走一公裏就可以往灌木叢裏開了。”

我點了點頭,這一公裏其實並不太好走。

夜裏的非洲還是很涼的,但是一群人窩在車子裏又是悶得很。

但盡管如此我們還是不能打開車窗,因為這裏的蚊子蒼蠅實在是太多了。

不僅如此,就連兩邊的樹枝,也會因為開窗給車子裏的我們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更不要說那突然掛在某個樹枝上的毒蛇,會不會因為我們車輛的行駛被甩進車內。

“走吧,別管那兔子了,救人要緊。”張浩打開空調的外循環,點上一根煙,還將車窗稍微往下降了一些。

我點了點頭,掛上前進擋,一腳油門踩下,這才發現原來車子早已經熄火了。

這好車就是好車,熄火了都聽不到動靜的,而且起步的時候我還沒有看儀表的習慣。

我心裏想著,伸手將車子重新發動。

隻是聽到起動機吃力的響了很久很久,車子才成功打著。

我這才意識到可能是車子可能出現了什麽問題。

因為我們這可是自動擋的汽車,就一個急刹而已,怎麽可能會熄火呢?

不斷前行的過程中,我還時不時的去看儀表。

那原本都安安靜靜的各種故障燈,早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一個接著一個的亮起。

首先亮起的是發動機故障燈,因為我當過汽修學徒,所以我知道這玩意亮起的時候隻要還能正常駕駛,動力上也沒什麽影響,基本上問題是不大的。

但是緊接著,就提示了高溫報警。

我趕緊伸手關上空調,側著耳朵聽著前麵散熱器風扇的聲音。

奇怪的是散熱風扇是正常運轉的,也就是說明很有可能是冷卻液不足造成了。

難不成是前麵來時候的路,撞到什麽東西,導致樹枝從前方戳破了水箱?

可是,冷凝器卻是正常使用的啊。

“浩哥,高溫了,讓後麵的巴劄克他們停一下吧。”

我一邊習慣性的伸手打開雙閃,一邊歪頭向著後視鏡看去。

可是這一看之下,後麵跟著我們的車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不見了!

後麵的車子是兩名退役的特種兵駕駛的,張浩的其中一個年紀小些的保鏢叫做巴劄克,也是坐在那台車上的。

可就是這麽狹小的一條道路,兩邊都是稀疏的灌木叢,這沒有理由說不見就不見吧?

我急忙將車子停在原地,然後扭頭看向車後,後麵連個燈光都沒有。

這麽黑的地方,就算是跟丟了,那遠光燈應該也能照亮半邊天啊。

我頓時意識到不太妙,將車載電台調試了很久,但是始終是聯係不上後車。

“這什麽情況?鬼打牆?”

我扭頭看向張浩,隻見他的臉上表現的和我一樣是不理解。

但是很快他就給我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利用聲音。

讓我不斷的按喇叭,提示後麵跟丟的家夥。

我也照做了,但是遲遲沒有任何的回應。

眼下的情況我們更是無法掉頭,倒車的話又是充滿各種危險,何況我們的車子還出現了一些故障。

“可能是沒跟上,咱在這多等會兒吧,反正車也開鍋了。”

張浩將煙頭扔向窗外,深吸一口氣,看起來比我要淡定很多。

也許是因為他的保鏢在場,也許是因為他在非洲生活的久了,就這個馬賽部落也是來了不止一次兩次了。

不過我也是看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打開車內外所有的燈光,以此來擴大自己的目標。

然後點上一根煙,靠在車窗前簡單的吃了點東西。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儀表上的故障燈那是有一個算一個的,一個接著一個的亮了起來。

到最後甚至,連安全帶的燈都亮了。

接著就是胎壓報警,四個輪胎全部出現了報警。

倒車雷達是360度的,開始一直不停的響著‘滴滴’的提示音。

從間接響變成了持續響,這就說明,周圍有什麽目標離我們越來越近。

我趕緊丟掉煙頭將所有的車窗關緊。

因為誰能知道靠近我們的是一頭羔羊,還是一個獅群呢?

而這個時候,張浩還在給我笑著打趣道:“沒關係的,咱車上坐著馬賽人,這獅子見了都害怕。”

我隻能苦笑著點點頭。

說實話在膽量這方麵,我和張浩比起來還真是差遠了。

也許張浩沒有看到,就連坐在我們後座的馬賽人,此時臉上都出現了擔心的模樣。

甚至,他都拔出了自己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