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兄弟,來活了

“如果大家都沒有其他方案建議的話,那麽我們明天就出發。”

蘇安瑩手裏把玩著一盒金色的子彈,看她的樣子,表現的要比我們輕鬆的多。

當然,在真正開始之前。

我,以及解傳波,甚至蘇安瑩,我們誰也沒有料到我們將要麵對的,將是一種多麽凶險的曆程。

“那就有勞浩哥了。”我拍了拍已經激動的就要跳起來的解傳波,連忙一起向著張先生道了謝。

張先生這人就真有一些山東大漢的熱情。

隻是笑著瞥了我一眼後,就坐回了桌子上:“淨整事兒,且不說都是華人,我們還是老鄉呢。”

“這在海外相聚才能理解那種感情,不管是誰,這該拉一把的都會拉一把。”

我點頭表示讚同。

向他這種在海外的打拚者實在是數之不盡,很多遊子表麵的瀟灑讓人羨慕不已。

可是他們心中真正的思鄉之情,是很少有人能理解的。

7.3號,淩晨兩點鍾,我和解傳波就被蘇安瑩那個催命神給叫醒。

等我抱怨著來到屋外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整裝待發了。

五台大型黑色的越野車後備箱裝的滿滿當當。

別墅的大門敞開著,我探頭望了過去,外麵幾個燈束給街頭照的燈火通明。

我點上一根煙走上前去檢查,這才發現那裏原來是兩台小型的巴士。

但是在現在來說,裏麵被放滿了一些物資和設備。

還在我看的好奇的時候,解傳波就又湊到了我的跟前小聲吐槽道。

“老張,我剛剛數了數,這一塊去的不算張先生這邊的人,那姓蘇的娘們兒足足帶了十八個人。”

“十八個人,個個身強體壯,全副武裝...你說她圖什麽非得找咱倆呢?”

“就因為你是那什麽...俄羅斯還是大蘇聯後裔?”

我抽著煙,順著解傳波的描述向著四周觀察去。

這都是生麵孔,甚至還有一部分是外國人的麵孔,而且是白人。

“哪那麽多廢話,拿錢辦事,忙你的去。”我瞪了解傳波一眼。

其實我心裏也是別扭啊,這說的神乎其神,就什麽嘛就非得我親自才能取下來?

那這麵子也大,還指紋解鎖還是人臉識別啊。

所以其實我還是有些擔心的,最擔心的還是莫過於我的腰子是不是被哪個富豪給看上了?

這先讓我來個送貨上門,最後騙去草原來個甕中捉鱉?

但是看著她們準備了那麽多的東西,而且也沒必要花費這麽大的功夫設這麽一個局,我心裏算是好受一些了。

我們總共用了14個小時,才驅車來到了距離馬賽部落最近的一個小鎮上。

雖然往前的距離並不遠了,但是下麵的路將會很難走很難走。

按照蘇安瑩的意思,我們需要在鎮子上住上一夜。

因為進入這片草原,是需要去當地有關部門進行登記備案的。

好在張先生帶來的兩個保鏢,分別都是兩個酋長的兒子。

所以這一塊我們弄得還算是順利。

隻是那些武器和一些炸藥,實在難搞。

不過這個世界上,花錢是可以辦更多事的,尤其是在非洲的一些國家。

這不,蘇安瑩已經開始聯係自己的後勤人員,準備安排直升機直接繞飛後偷運進去。

而這個下午的功夫,我和解傳波自然是空了下來。

第一次出國的我們,自然是不甘心在旅館裏度過一整晚。

更何況這個旅館啊...真是一言難盡。

所以我們找了一個當地的翻譯,帶我們來到了一個蒼蠅館子。

品嚐了當地的‘美食’五咖喱!

音譯是五咖喱,其實就是用白玉米麵做成的玉米餅。

“臥槽!這麽多蒼蠅,特釀的怎麽吃得下去!”

解傳波坐在靠窗的位置,桌子上的牛肉還沒吃呢,已經蹲滿了蒼蠅。

我是農村長出來的,對這東西雖然有一定免疫。

但是那麽密麻麻的落在食物上,我還是有些惡心了。

因為這就不得不提到我的爺爺了。

那是我兩年級的時候,家裏有一塊肉。

我爺爺就問我,你是想吃炒肉,還是想吃炒銀米?

那時候我小啊,我就納悶銀米是什麽東西?

所以我就好奇,向我爺爺點了這道菜。

誰知道製造銀米的第一道工序,就讓我幹嘔的足足三天。

那是把肉放在可以接觸到空氣的環境之中。

任由蒼蠅趴在上麵取食,生卵,然後沒多久的功夫,你就會發現上麵會生出好多好多的蛆蟲。

一個個白色身子,扭動著,吃的肥肥胖胖,然後...下鍋炒...

所以眼下我看著這些落在食物上的蒼蠅,直接就開始反胃。

因為我一點兒都不想嚐試一下...‘非洲銀米’味道上和我爺爺做的有什麽區別。

“老解,別特釀的挑三揀四的,你得學會生存,野外可不會讓你做公子哥。”

“再說了,說是蒼蠅館子,這蒼蠅館子可不就全是蒼蠅嘛。”

我連忙避開那群蒼蠅後回了一句,同時把我的那一份牛肉也端到了解傳波跟前。

這個家夥一看我的舉動,立刻就露出了一絲吃驚的表情:“老張,你特釀的居然知道心疼我了?”

我點了點頭:“吃吧你就。”

他們是沒有筷子的,勺子也不用。

就是用手抓住玉米麵,捏啊捏,最後挖個小坑,放在菜裏遊個泳,拿起來就吃了。

但我已經把玉米麵搓成一個球,但還是沒多少胃口。

透過窗外,我看到了一個比周圍人黑上一倍,且穿著和床單似的馬賽服的一個家夥,躡手躡腳的站在我們車前,四處張望著。

那家夥腰間配著刀,當然按照這個國家的法律,身著馬賽服的馬賽人,是允許佩刀上街的。

我歪頭打量著那邊,估摸著是要對我們的車下手了,畢竟車子後備箱裏放著不少東西。

他的五官很難分辨,因為對我來說都是黑漆漆的看誰都是一樣的。

除非女人,因為她們的屁股是真的...很大。

總是撅著,一坨一坨的。

“兄弟,趕快吃,來活了。”

我拿起桌子上油光瓦亮的抹布,擦了擦手,就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坐在一旁的翻譯見狀連忙起身跟在了我後麵。

就剩下解傳波還端著盤子,傻傻的問我:“來活?38歲女少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