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懦夫
ERG成員吃完飯，時間已經到了後半夜。
呆呆突然提議：“要不我們去KTV吧？”
小胖也應和：“好呀，我們去吧，好久都沒有團建了，這次機會難得。”
眾人都將目光轉移到隊長程晟的身上。
程晟：“現在這個點去KTV，你們才能唱幾個小時，你們確定要去？”
“當然想去，而且這次我們隊伍裏麵不是還有一位歌手嘛。”
呆呆口中的歌手不用再多想，是個人都知道這個歌手是花城，花城也知道：“我唱一首歌，如果唱得好聽，你們就給我一次首發機會，你們覺得如何？”
小胖啥也沒多想，直接就答應，卻在程晟“哼哼”兩下的時候，扭頭小心翼翼地觀察隊長的舉動。
花城也懂這些，但程晟沒明說，他就順著杆爬：“既然沒人反對，那我就當你們同意了。”
程晟也想看看這人葫蘆裏麵買的是什麽藥，也就開口同意了。
KTV包房內，燈光暗淡，天花板的彩燈快速地閃爍著，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屋內整體布置優雅而時尚，大屏幕上此刻正播放著輕柔歌曲，小胖一個箭步上前就給花城點了首花城的成名曲-《你》
在一陣起哄聲之下，深情難推，花城拿起麥克風醞釀片刻後，開始給隊員們演唱。
ktv豪華包廂裏的音響設備比花城在以往活動中的好太多倍，再加上屋內自帶的混響效果，更顯得聲音豐厚有力度。
程晟被花城的歌聲給吸引住了注意，畢竟在隨處都是“百靈鳥”的圈子裏真得出現了百靈鳥，總是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小胖坐在程晟旁邊，情不自禁地跟著花城的歌聲哼起五音不全的調調，程晟忍不住多看了小胖幾眼，恨不得捂住小胖的嘴。
這時候，服務員端著果盤進來，還在桌子旁邊擺好各式各樣的酒水。
所有人都隻注意到今天ktv給的果盤大方，隻有花城看到李麗，與李麗目光交匯的時候，他能很明顯得感受到心跳加速。
思緒回到三年前，那是花城處於被外界打壓卻又不得不繼續在這個圈子裏麵賣唱演出賺錢的尷尬境地之下，甚至有段時間還到酒吧當過駐唱。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遇到了剛上大學就出來勤工儉學的李麗。
大概是兩人同樣都有著被排擠的經曆，在被分到同一個工作時間點的時候，花城和李麗的關係開始走得越來越近。
李麗取出小胖選擇的酒，熟練地打開紅酒，紅酒特有的醇香迅速彌漫在空氣中。
花城在換氣的時候，悄悄地深吸了口氣，仿佛他們兩人的關係是見不得人的，隻有在黑暗的掩護下，他才可以貪戀且變態地感受李麗接觸物體產生的化學反應。
呆呆在接過李麗遞來的紅酒杯時注意到了燈光照射下的美麗麵龐，借助酒瘋：“你，來和我們喝兩杯。”
李麗聽到這句話，心中一震，她預料過會有男人騷擾自己，但卻沒有設想過在花城的麵前被人這樣羞辱。
她通過餘光觀察著花城的下一步動作，心中懷揣著一絲期待，期待花城能夠挺身而出奪過呆呆遞過來的酒杯。
間奏結束，音樂繼續，花城並沒有上前的舉動。
從那一刻開始，李麗心死了，可能花城從來都沒有將自己當成好朋友，更不可能喜歡自己，隻怪自己一廂情願，把花城曾經做的事情誤以為是他對自己有好感。
李麗接過呆呆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
呆呆這一群人圍坐在沙發上，人手一杯紅酒，臉上都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他們對李麗的行為很滿意，呆呆還一副大款的樣子又開了一瓶19999的紅酒，接著又親自倒了一杯酒推到李麗的麵前。
程晟：“夠了。”
呆呆的酒瘋馬上清醒，手忙腳亂地將推出去的酒喝下肚。
李麗的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停留在程晟的身上：“謝謝。”
程晟揮了揮手：“你去忙你的吧，剛才點的那瓶酒照常取過來就可以了。”
李麗離開後，花城的聲音變大不少，最初歡快的情歌也變得傷感。
他恨自己的膽怯，為什麽這次還是不能勇敢一些，還是如往常一樣隻會縮在後麵。
越想，歌聲就越難受。
而其他人卻無動於衷，並沒有察覺到花城的不對勁，他們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搖擺著身體。
除了，一直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程晟。
回去的時候，程晟讓花城坐在出租車裏麵的位置，自己則卡在後排的中間。
呆呆喝了不少：“不是程哥，你為什麽不讓我給那女的喝酒呀，你沒看到那女的身材有多好，長得有多絕。”
通過後視鏡，程晟看到花城的眉毛越鎖越緊，借助手肘給了呆呆兩下。
呆呆扭動了下身體：“哎呀，程哥你幹嘛弄我呀。”
程晟：“閉嘴行嗎？你現在這樣跟個混混有什麽區別？”
雖然呆呆喝多了，但還是很聽程晟的話，老老實實閉嘴，後半程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程晟讓道崽把呆呆帶回去，自己則陪花城走回寢室。
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兩人沉默不語也這段路變得無比的漫長。
快到寢室的時候，花城突然開口：“今天謝謝你。”
程晟先是一愣，忽然想起在李麗離開後，花城的異常舉動，這麽一聯想，似乎兩者就合理起來了：“不客氣，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要給我說的？”
花城低著頭望著地上的影子思考良久，深吸了一口氣：“你不是想知道我和顧念有什麽深仇大恨，為什麽那群混混要來找我嘛？”
程晟盯著花城，沒有說話。
花城接著說：“我和顧念其實在初中的時候是好兄弟，那時候都挺單純的，有一天，我們之間出現了一個女生，顧念經常欺負她，我呢，就幫那個女生出麵過幾次，然後那個女生就給我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