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閑逛深灰市
“別那麽緊張，就是順口問一下。回去以後，讓喬伊護士給寶可夢檢查身體的時候，記得給哥哥嫂子報告一下這個好消息。”
莫雲還真的就隻是想起來問一嘴而已，上一次她過來擊敗深灰道館，真的很久之前了，都有些模糊記憶。
對於訓練家來說，變強的旅途，都是要花錢的，遊戲世界，是為了玩家服務，真正的世界，並不會為某人去服務。
即使是小智這樣的，他也不是永遠動畫裏的少年，他也有自己的成熟。
對大部分訓練家來說，現實中最大的困擾，永遠是時間和金錢。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小智一樣，一直走在探索旅行的路上，前期的收入和自身的經曆，都決定了訓練家能走多遠。
當他們不想當訓練家的時候，也不必發愁，這個世界大大部分，的確是圍著寶可夢轉，他們也能轉行去相關的方麵，嗯，莫雲認為，這比她原本的世界要好得多。
挑戰道館贏了以後，屬於大會體係的一部分，會頒發獎金，用來鼓勵訓練家繼續挑戰，大會的話，隻有進入16強才能拿到獎金，越往上越多，成為冠軍的話，則是獨一無二的大獎勵，有成績的人，以後要開道館也更加容易被考慮可能性。
更多的事情就之後再提一嘴，這裏隻說一句，沒有不花錢的地方，對莫雲小智小茂等人來說，他們都不是單純的憑著勇氣就能走這麽久，在現實麵前，能夠認清自己是重要的，能夠支持自己走下去也很重要。
至於頒發獎金的運營體係，他們光靠轉播大會還有一些商品周邊，這些等等就能賺大錢，更別說還有一些副業等等，出名的館主，甚至能夠反哺他們。
去看大會的現場，當然也要買票啊！
有了這筆獎金，莫單後麵對寶可夢的撫養能力，也會變高一些，在他們分開之前，所有費用都是莫雲來付的，算是新手扶持，畢竟是哥哥嫂子的重要孩子，作為姑姑，出點錢沒什麽。
離去之前，莫雲又想起什麽：“今天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吃晚飯了，小單，要和寶可夢好好慶祝啊。”
不管怎麽說，勝利過後和寶可夢一起回味著勝利的感覺，借由這個事情進一步加強感情，很重要的呢。
莫單隻接收到了姑姑今天不和他們一起吃晚飯的消息，感覺有些迷糊。
但是當下最重要的，還是給父母說一聲。
“哎呀。。。這個時間，他們不在呢，姑姑也真是的。”
贏了比賽的這件事太激動，都忘記這天是工作日了，爸媽都在上班，家裏沒人，隻能晚上再說。
道館的開門時間，全看館主自己，在規定之下，沒有館主會一直開門，他們也需要自己的休息時間，有些館主因為自身的情況，比如有兼職或者是平時挑戰者本來就不多，開門的時間就很隨性了，對訓練家來說，也不免是一個有趣抓狂都有的經曆。
沒辦法將喜悅立刻傳達給父母，這樣的事情讓莫單不知所措，他的寶可夢又還在檢查身體，姑姑也不在，隻好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等待著。
“您的寶可夢已經恢複健康，請收下。”
在喬伊護士叫到自己名字時，莫單連忙上前去，知道寶可夢們都沒有大事，心裏就安定了一些。
“謝謝您！”
三隻寶可夢，都完全恢複了健康，精神十足。
一人三寶可夢互相對視，一時沉默起來。
“小單？”
“啊，不，不好意思，我這就走開了。”
被喬伊以疑惑的視線看過來，莫單恍然驚醒一樣的回魂，臉上湧起羞恥的神情，急忙將寶可夢收回精靈球，加快腳步離開寶可夢中心。
可是跑出去以後，莫單又開始停下腳步。
他是跑出來了，後麵又可以去哪裏？
深灰市對他而言，隻是個路過的城市，這些天，因為腳傷，因為挑戰道館，因為特訓，他還沒有在這座城市裏好好逛過，如今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莫單慢慢走著，漫無目的。
對他而言，現在是沒有行程的狀況，贏了深灰道館，就不需要特訓了，也沒有姑姑在一旁，隻剩下自己和寶可夢而已。
深灰市，在他心裏，還是陌生的存在。
雙腳隨意的行走，看著兩旁的風景，偶爾進入感興趣的店，莫單想起出發旅行之前日子。
金黃市是一座比這裏還要繁榮的城市，他在那裏，和朋友們一起上學，一起玩耍，和父母在一起，沒有寶可夢陪伴的日子，真的很長很長。
現在的自己，因為夢想，出現在這裏，旅程甚至隻開了個頭，看著路上的那些和自己一樣大的人，就會想起曾經的朋友們。
他現在在的地方，沒有朋友，沒有父母在，一個人竟然是如此孤獨。
不能隨意的叫出好友，也沒辦法立刻回到熟悉的家裏，等著父母回來，對著他們親手炫耀自己的勝利。。。
走著走著，來到一個非常大的建築物麵前。
“博物館？”
對博物館沒有興趣的莫單，不知怎的，走了進去。
這個博物館似乎也不要錢，他倒是有錢，就隻是單純的不愛逛博物館而已，既然免費，也就多出了幾分樂意。
“原來是化石嗎。。。”
很多化石，有些他能認出來是什麽寶可夢，有些認不出，需要看旁邊的解說版。
活生生的寶可夢，也會在死後變成一副認不出的模樣，想象不出來。
莫單閑逛著，看到通往二樓的樓梯是封鎖著的，稍微停留下來，望著上方。
“你是對那邊好奇嗎？不過不能上樓，二樓開始就是我們的工作區域。”
身後傳來了聲音，男孩回頭看去，是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戴著會反光的眼鏡，那到底是什麽原理？
不管是什麽原理，他都該回答：“是這樣啊，那個，不好意思。”
男人豎起手掌：“沒事沒事，很多第一次來博物館的人，都很好奇，隻要不擅自上去，就可以了。”
“是嗎。。。”
男人收回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稍微講點你可能不知道的事情，其實，如果你幾年前來的話，這裏的二樓是開放的，當時我們這個博物館，人氣還是很高的，所以在二樓，有舉辦別的展覽，是關於宇宙的。”
男人好像真的相當懷念那個時候：“真的很遺憾，那時候，很多人都來博物館看。”
宇宙嗎？莫單心想，他好像聽說，在更遠一點的豐源地區，有個地方有宇宙發射中心，那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呢？在電視上看到的發射飛船過程，就在那裏發生。
“宇宙啊。。。”
“你也很想看吧？真的很可惜，這幾年，宇宙相關的東西都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展覽了，和這裏徹底無關了。”
話語中，充滿了寂寥。
“啊，嗯，確實想看了，以後有機會的話。”
他並不愛看博物館的東西，但是，這個人話語中充滿的情緒，讓人覺得，或許應該去看一次，看看這個男人所念念不忘的東西。
在博物館裏看了半天，與男人告別，不牽扯到從前，男人也能和他好好說明展覽的化石內容。
外麵的天色還沒有黑，莫單也想不到還能去哪裏，看了眼時間，他決定找家店吃飯。
說是要找地方吃飯，莫單下意識的想，姑姑之前吃飯的店不錯，可是那家需要預定，自己是沒有什麽辦法了，除了那裏，還有什麽店可以讓自己和寶可夢一起吃呢？
在他心裏，已經將和寶可夢一起吃，當做是必要條件。
兜兜轉轉，最終找到一家店落腳，這家店看上去稍顯冷清，環境也比較有些年頭，這讓莫單想起先前在枯葉市曾經吃過的那家店，鬼使神差般的進去問能不能和寶可夢一起吃飯，結果就得到了一個可以的答案，並且在店裏坐下來。
看著菜單，莫單又有些後悔，進來以後，後麵也沒幾個人進來，這家店看上去真的太冷清了，和姑姑帶他吃過的店，實在是太不一樣了。
糾結著好一會，莫單決定選擇推薦菜，同時也在店員的幫助下點好給寶可夢的菜品。
等待菜品送上的期間，莫單環顧四周，窺見廚房裏忙碌的老人。
看樣子這家店和姑姑招待過自己的一樣，屬於家庭傳承的飯館，隻是，真的太冷清了。
當菜品送上的時候，在店員的提醒下，莫單慌忙的將三隻寶可夢都給放出來。
“那個。。。額，今天我們不是贏了嗎？所以。。。”
等店員走開後，麵對三隻嗅聞和等待的寶可夢，莫單摸著後腦勺，吞吞吐吐的。
“是慶祝！沒錯，是慶祝，所以，大家吃吧！”
沒有姑姑在，他是真的有點不知所措，和寶可夢之間的相處經驗太少了，隻能本能的想到，之前姑姑也是，贏了之後，與寶可夢一起吃飯的樣子。
鴨嘴寶寶和橡實果都很開心，至於妙蛙種子，神情上並沒有輕鬆多少，還沒有親近他。
但是，盯著菜品的它，慢慢低下頭去吃了。
這應該算是個不錯的開頭？還是說，僅僅是肚子餓了吃飯而已？
不知道，莫單能做的，就隻有和它們一起，享受著自己的飯菜。
老實說吧，這家飯館的菜，並沒有特別出色，隻是平均水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氣氛和服務，硬要說的話，就是正常，這讓莫單不禁有些泄氣。
結賬的時候，廚房裏的老人走了出來，在一張空桌子上坐下來，肩膀上的毛巾用來擦著汗。
正在給他找錢的年輕女性，瞄了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
推開門的時候，莫單隱約聽見身後傳來女人叫對方的聲音：“。。。爸。。。關掉。”
在當下，莫單並不曉得他們在討論什麽，多年後，再度回到深灰市，想起這家最初和寶可夢一起單獨吃過的飯館，卻再也見不到這家店的時候，他才隱約懂了。
吃飽喝足了，那就回去吧。
在房間裏發呆，三隻寶可夢也各自以自己的方式度過時間，鴨嘴寶寶想找九尾，可是姑姑還沒有回來，或許要更晚，它隻能找橡實果和妙蛙種子玩。
可妙蛙種子也不願意陪它玩，剩下的就隻有橡實果了。
莫單側躺著，看它們互動，看妙蛙種子閉著眼睛在一邊假寐，大腦放空。
直到天色真正黑下來，外麵的聲音多了起來，他才驚醒。
下意識的爬起來，莫單用手摸了一下嘴邊：“糟糕，怎麽睡著了。。。現在幾點鍾？”
暗下來的房間裏，能看到橡實果和鴨嘴寶寶靠在一起休息，妙蛙種子又不見了，想來大概是在附近又做特別訓練去了，不是贏了道館嗎？
莫單難以理解，但是，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啊，差點忘記了。”
要跑出去之前，莫單又回來探索，翻出了鐵盒子，這個鐵盒子，是姑姑給他的，用來放徽章。
“媽媽！”
接通電話，看見媽媽的臉龐，莫單感到很開心，那是一種躍躍欲試的開心。
聽見自家兒子這麽激昂的聲音，都猜得到發生什麽好事了：“今天很開心？”
“嘿嘿！快看！”
迫不及待的拿出灰色的徽章，努力讓它進入鏡頭，以清晰的模樣被對方看到。
“道館戰，我贏了！這是第一枚徽章，我終於得到了！”
“贏了？太好了，小單，你真的做到了，恭喜你！”
媽媽叫來爸爸，一同仔細看著這枚徽章：“真不錯啊，這可是重要的第一步，小單，恭喜你。”
“是吧！”
興奮的莫單，一股腦的說著興奮，簡直停不下來，電話的另一頭，則是爸爸媽媽，他們在聽著自己的話語，接收著自己的喜悅。
不知道打了多久，莫單終於平靜下來，又和父母說了一會的話，掛斷電話，回頭才發現，姑姑在遠處看著自己這邊：“姑姑！”
莫單跑過來，莫雲才驚醒一樣，壓抑著什麽：“和哥哥嫂子說了話嗎？”
“是啊！給他們看了我的徽章，都說很好看呢！這裏還有這麽多空著的位置，一定要加油填滿！”
成功的喜悅，鼓舞著莫單，他覺得自己可以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