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神刀斬萬惡

“鐵口斷生死,神刀斬萬惡!”

不等話音落下,我便已經朝著身前揮斬出去一刀,直接掀起一陣罡風。

可更多的,還是環繞耳邊的慘叫聲,從未停下。

張雅麗也聽到了響動,抱緊了前胸,渾身都在顫抖。

“到……到底是什麽?”

她和我有很大不同,就在不久之前還是一個無神論者,現如今卻被強迫接受一些玄之又玄的事情。

如此模樣,人見人憐。

“沒事,隻要我在這裏,一切無恙!”

已經撂下狠話,自然不能在這種時候出現紕漏。

一刀下去,顯然劈到了那東西,卻並不足以定下乾坤,

於是乎,我再沒有任何的猶豫,手中的菜刀不斷揮出,哪怕眼前空無一物,也要用盡全力。

那鬼哭狼嚎的聲音也弱了許多,漸漸消失不見。

張雅麗瞪大眼睛,這才是長長的出了口氣,懸在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有了著落。

“嚇死我了,這些人根本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聽了她的話,我也不由得點頭認可,哪怕剛才的病房裏空無一物,但隻要細細品味就能夠知曉問題所在。

怕是又有人暗中控鬼,在我回去取刀的這個時間段,要讓張雅麗徹底閉嘴。

“他們猖狂不了太久。”

我輕輕的歎了口氣,隨即將目光挪到了一邊,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剛才那幾刀,除了傷到那個東西,它背後的人恐怕也有受到反噬。”

聽我這麽說,張雅麗的眼裏瞬間精光閃爍,明顯來了興趣。

“為什麽這樣說?”

她將眼睛睜大,很是好奇,對於賒刀一門的秘術忍不住想要多一些了解。

賒刀與人,講究的是緣,可在冥冥中也有定數。

而我和張雅麗能有如此交集,自然也有說法,無論什麽事順其自然比什麽都強,也就不再隱瞞。

“因為這陰鬼連形都不能顯現,最多隻是幹擾周邊的磁場,對你造成一些影響。”

“根本不算什麽大凶。”

張雅麗若有所思,猛然抬起頭來,眼神裏透露出一起精明之色。

“這樣的話,那操控它的人,就一定不會離這裏太遠!”

聰明!

我忍不住讚歎出聲,不得不說張雅麗的反應極其之快,直接抓住了問題最為本質的部分。

這些滯留陽世的魂魄,隨著本身怨念的不斷加重,陰氣也會逐漸提升。

自然有等級之分,最為低等就是黑影鬼,隻是在陽世苟延殘喘,根本不足以攪動事端。

而往上一些,到了鬼王那個層次,都可以和一方城隍平起平坐,就算是行當裏的人也不敢去輕易招惹。

聽我講了這麽多,張雅麗驚訝到合不攏嘴,隻是臉色茫然的點頭。

“那你說,剛才想要我命的東西,又是什麽?”

我輕笑出聲,不能顯形,手段也算不得強,心中自然十分篤定。

“最多是隻灰影鬼,不足為懼。”

看了看日頭,馬上就要落下去,我當即有了猜想。

想要操控陰鬼,除了本身的實力之外,還要借助許多有利因素。

說的直接點,非身處至陰之地,根本不足以如此行事。

要不然的話,烈日灼燒,陰鬼化灰,操控之人一但受到影響的話,搜過不堪設想。

“輕則發瘋,重則喪命。”

我說完之後就打算將這人找出來,也算是給這些天的事情一個交代。

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就在我要出門的時候,張雅麗忽然將我叫住。

“怎麽了?”

我眼神疑惑,下意識的開口詢問。

可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不由得笑出聲來。

“膽子這麽小,害怕就直說,和我還不好意思。”

虧我細心,這才是從張雅麗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隨即走了過去。

“不管是什麽鬼物,這些東西有了怨念加持,陰氣之重,旁人都不好對付。”

“唯一的辦法,也隻有增加自身的陽氣,讓這些東西根本不敢輕易靠近。

我的話無疑是一顆定心丸,起到的效果自然不用多說。

張雅麗滿臉的期待,而我也不會讓她失望,就從床頭拾起一把剪刀,將黃紙不斷的裁剪。

一直等到出現一個紙人的模樣。

“這叫替死之術,自己剪幾根頭發下來。”

我一邊說一邊咬破了食指,又在那個紙人之上不斷的塗抹,另一邊張雅麗也沒有閑著,剪斷的青絲就挽在手上。

“你到底要幹什麽?”

她的眼神很是好奇,我卻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將那幾根頭發纏繞在紙人之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這才是長長的出了口氣。

女為陰,男為陽,裁剪而出的紙人隻是一個媒介,能起到的作用卻一點都不小。

要是再有陰鬼前來,隻會被蒙蔽了雙眼,被那紙人身上的一絲生人氣給吸引,前去加害。

而食指之血最為克製邪物,情況要真如我所料的話,最終的結果也隻有一個。

“灰飛煙滅。”

我淡淡的開口,麵色無比平靜,就好像在訴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卻讓張雅麗瞪大了眼睛,語氣萬分吃驚,很不敢相信的說道。

“要真是這樣的話,我還挺希望那東西再來,徹徹底底的除掉這個禍害。”

我笑著搖頭,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畢竟留下後手也隻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

如今最應該做的還是要找到那操縱陰鬼之人,隻是該怎麽樣才能找到極陰之地,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離開病房之後,我就已經沒有了方向,愣在原地許久的功夫。

一名小護士走了過來,還以為我遇上了什麽問題,熱心的想要幫忙。

“我想問一下,咱們醫院哪裏經常鬧鬼?”

一句話,就讓那個小護士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不停的躲閃。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怎麽可能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小護士有些著急,一刻也不想在我麵前多做停留,而我卻敏銳的捕捉到一絲不同尋常。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一定知道一些內情。

畢竟醫院這種地方,出現一些玄之又玄的事情並不稀奇,隻是不與外人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