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製服

至於他昨天為什麽沒動手,就不得而知了。

我心裏盤算到底是離開還是留下來,活命的幾率更大一些。

“現在隻有你能找到他!”

我被老頭這話嚇了一大跳。

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嘛。

“那東西既然纏上了你,肯定會在你身上留點印記,方便以後找你。既然他能通過這個找到你,你就可以通過這個找到他。”

我徹底蔫了,不知道怎麽才能救自己一命。

“若是你可以在他害人之前找到他,或許我有辦法製服他。”

聽到這,我眼睛頓時一亮,這老頭跟我在這嘮叨半天。

對這些事情好像了如指掌,說不定真有辦法救我。

隻是他的身份我還沒有弄清楚。

“老先生,您是?”

那老頭撇了我一眼,“不用那麽客氣,叫我老張就行。”

原來他是焚屍工,我昨天之所以沒見到他,因為他風濕病犯了,沒來上班。

“還不趕緊去找!”

他舉起拐杖又要敲我。

我見狀一溜煙的跑了。

老張說得容易,印記是那東西留下來的,我又不會用。

我漫無目的墓園周圍尋找。

不出意外,無一所獲。

就在我為這事著急上火的時候,山下也發生了大事。

這墓園腳下就有一個村莊,山上山下本來相安無事的。

但是就在今天,他們村裏好像中了邪一樣。

不僅出現癔症,狀似瘋子,並且伴隨著嘔吐的症狀。

原本隻有幾個人,他們用繩子捆了把人送去了醫院。

他們回來的時候,全村都發了瘋一樣。

他們幾個人控製不住,跑山上來求助了。

“除了這些症狀,還有其他的症狀嗎?”老張聽了幾人的描述,眉頭皺的跟山丘一樣。

幾個人搖了搖頭,有個較為年輕的似乎想到了什麽一樣。

“怕水,他們怕水!”

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剛開始他家裏人發瘋的時候,他和假人扭打的時候,打翻了水杯。

他的家人看見水,立馬離得遠遠的。

也真是發現了這點,後來他才有機會製度家人,將他們送去醫院的。

老張一拍大腿,說道:“壞了,快帶我去你們村。”

我看著他們又浩浩****的朝著山下去,決定不去趟這趟渾水。

我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呢,更沒閑工夫管別人了。

老張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聽了下來。

“你跟我一起去,我去村裏看看他們人咋樣,你到他們村子裏打聽,他們吃住用水在哪裏,要是用的村裏的水井,你去打一點帶回來。”

這老張用我倒用的順手。

隻是我還指望他救我一命,因此倒也聽他的話。

等我找到他們用水的井時,發現這水井似乎要幹涸了。

問他們接了桶來大水,發現繩子也不夠長。

還是接了幾根繩子才打到水。

回到山上,我將井水遞給老張,並且告訴他水井的情況。

“壞了,壞了!”他嘴裏一直念叨著。

“旱屍,居然是旱屍。”

旱屍?

“你要抓緊時間,七天過後,要是再找不到,等他屍變之後,我可就對付不了他了。”

“旱屍是啥?”

老張說得越急,我越緊張。這玩意好像很凶。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娓娓道來。

傳說黃帝炎帝與蚩尤大戰時,皇帝的女兒女魃應沾染上人世間的濁氣,再也無法回到天上。

從此女魃所到之處無不大旱,因此後來人又稱女魃為旱魃。

旱魃一出,伏地三千裏。

“那和這旱屍有什麽關係?”我不解。

“據傳,人類聽聞女魃是天女,便去求女魃救人,女魃心生不忍,便渡了一口氣給凡人。”

可女魃早已不是天女了,她非人非仙,三界六道不容,身體裏都是瘴氣。

那凡人哪能承受女魃的瘴氣,立馬發生了屍變。

此後女魃就消失了,沒人知道女魃去了哪裏,傳聞她沉睡於沙漠之中。

“那名凡人呢?”我又問道。

凡人憑著女魃的一口氣,直接變成了旱魃。

這旱屍雖不如旱魃厲害,但是假以時日他修煉大成,便可化為旱魃。

我這是招惹了個啥玩意啊。

“那,那怎麽辦?”我結結巴巴的問道。

老張無奈的搖了搖頭,旱屍他能對付,但是旱魃他就算賠上老命也對付不了啊。

他看著我,“能不能找到旱屍,就靠你了?”

“我?”我食指指向自己,我真不知道老張為啥執著於我一定能找到旱屍。

他緩緩點了下頭。

“對,就是你,用圓光術!”

我一愣,這又是個啥東西。

也不怪我沒見識,這怪力亂神的,我之前都沒接觸過。

圓光術是他們常用的尋人的法子,能不能找到旱屍,老張也沒有把握。

不過,他看向我,旱屍既然選中了我,就一定和我有所連接。

他讓人找來了麻油。

“脫衣服!”

“幹什麽?”

“叫你脫就脫,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眼看老張要親自動手,我隻好先一步將衣服脫了下來。

然後我就看見他提著一桶麻油過來了。

“用這個去洗一洗身體,每一處都要擦到。”

他丟給我一塊毛巾。

等我回來的時候,看見這裏多了兩個小孩,還有一麵鏡子,那鏡子上用朱砂寫上了兩行字。

或者說是符文,反正我看不懂。

老張將一塊布放進麻油裏浸濕了,然後蓋住了那麵鏡子。

他又轉頭吩咐我用麻油擦拭身體。

等到我擦拭玩身體,他又用筆在我的背後寫了什麽,我猜測大概也是符文之類的吧。

接著老張開始嘰裏呱啦的念起了咒語。

兩個小孩圍在鏡子前。

“我看到他跟著這個大哥哥進了房間。”小孩子的聲音很稚嫩,還帶著些奶聲奶氣。

可是接下來的話卻讓我頭皮炸裂。

“他站在床邊看著哥哥睡覺。”

“他朝著哥哥伸手了,好像要掐哥哥的脖子。”

“就快碰到哥哥的脖子了,他好像被什麽東西彈回來了。”

“他走了,朝著山下去了。”

“天快亮了,他躲在了山下的井裏,一直沒有動。”

“天黑了,他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