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丁強再現
我和老張對了一眼,又在房子裏溜達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
“可能是自己醒出去了?”老張疑惑道。
我搖搖頭。
“丁強挨了那麽一下,又沒了玉佩,經過這幾年陰氣纏身,不可能這麽快醒過來,我估計是被人弄走了。”
“嗨!早知道我們當時留一個在這看著就好了。”老張一臉懊悔。
陳慧怡飄在半空中麵色惱怒,但沒衝著我和老張。
“沒關係,我一定能找到他,現在他沒了玉佩,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
她的眼中是熱烈濃鬱的恨意。
說完她便直接掠了出去。
雖然我們隻負責拿下玉佩就算成功了,但丁強的消失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對於這種人渣我不能手刃都難受,還不能看著他死?
我想跟著陳慧怡。
老張也同意,但這時剛才怒氣衝衝的陳慧怡又回來了。
“怎麽了?”我問道。
陳慧怡臉色又驚又懼:“我出不去了。”
什麽意思?
我和老張雲裏霧裏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陳慧怡急切道:“周圍被下了禁製,我剛到樓下就有一股明黃之氣襲來,差點把我燒沒了。”
周圍被下了禁製!
我們剛才上來都還沒這東西呢。
我心髒跳得很快不太安分。
前腳走進來還沒有剛要出去就有了,這人莫不是一直跟著我們,而且還知道陳慧怡的存在。
禁製這種東西隻有對陰魂一類才有用,難道要對付的是陳慧怡?
短短時間,我的腦海中思慮甚多。
我下意識地看著老張,老張年紀大經曆得又多。
老張看了看陳慧怡又看了看我。
“禁製這東西隻對陰魂有用,我們拿下玉佩已經算完成任務了,這剩下的事情能不管就不管了。”
我從老張的神色中看出,這禁製應該還挺厲害。
陳慧怡淒厲道:“什麽叫不管?是你們帶我來的,你們就應該管我!你們要是想走,我一定殺了你們。”
陳慧怡畢竟是個厲鬼,她才不管什麽道義不道義。
她就想著要我們帶她出去,最好是幫她再找到丁強讓她報了仇才算完。
我雖然不喜丁強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渣,但也不喜歡一次次地被威脅。
就在我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些非同尋常的氣息。
老張也警惕起來。
我和他都感覺到了一股莫名強大的陰氣排山倒海而來。
陳慧怡是厲鬼都沒這麽厲害的陰煞之氣,這來得得是個什麽玩意兒?
“小心,那玉佩呢趕緊戴上。
老張從我兜裏翻出玉佩直接掛在我的脖子上。
說來也怪玉佩一掛在我身上,周圍的陰氣便一掃而空,還有股子暖流從我的胸口滲入進來,舒服得很。
陳慧怡看到玉佩,目光變了變。
陰森道:“難怪你們不怕我,原來將玉佩據為己有,有恃無恐了。”
我沒理會陳慧怡的陰陽怪氣,拉著老張開始後退。
帶上玉佩之後我能明顯感覺到陰氣的來源,這些陰氣在我眼裏也有了實體。它們黑壓壓的一片,飛速湧入。
這些陰氣一縷一縷纏繞上陳慧怡,將她死死綁定著不能動彈。
“放開我!”
“白如飛,救救我。”
陳慧怡恐懼得很開口求救。
老張也意識到來得東西不同尋常,隻拉著我不讓我去。
“白兄弟,這陰氣有古怪,連厲鬼都掙脫不開,你別上去。”
“我知道你見不得這種事,但今天這事咱們恐怕不能插手了。”
我點點頭。
老張說得有理,我決定先看看情況再說。
就在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
是真實的人影。
這個人相當之瘦,用骨瘦如柴來形容才貼切。渾身上下**著,身上長滿了一個一個的黑色疙瘩,黑麻麻的疙瘩中還有流動的**。
無比惡心。
這個身形有點熟悉。
我驚駭地看了一眼,轉頭看向老張。
他此時此刻心情應該跟我一樣,震驚得很,這麽短的時間內為什麽丁強會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隻見門口的人影抬起頭,赫然是丁強!
不過現在他的麵容也不好辨認,臉上也是密密麻麻的黑疙瘩,看得人惡心。
他瞄了一眼不能動彈驚恐萬分的陳慧怡,咧嘴衝我們笑了笑。
“我草你還是別笑了,老子惡心。”
我趕緊看看老張洗眼睛。
這丁強現在不人不鬼一笑嘴巴裏就開始流出黑色涎水,不知道這涎水是不是濃度太高,竟然還半掛在他嘴邊。
我趕緊退後半步。
這畫麵太有衝擊力。
丁強笑得更賤了。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走過的地方腳下留下一串黑色腳印。
我現在黑確定剛才的陰氣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可他現在分明還有人的氣息,為什麽會散發出如此強大的陰氣?
我不理解。
老張瞪著眼,緊緊貼著我。
看他的臉色應該是受到了陰氣的影響。
我帶著玉佩真沒受到什麽腐蝕。
丁強盯著我們張開嘴,嘴裏除了黑色的東西好像還有活得東西,在他舌頭上不停蠕動。
“你們好樣的,竟然逼我到這一步。”
“打住,把話說清楚什麽叫我們逼你的,你還有臉說?”我真是被他氣笑了。
“如果不是你們我不會走到這一步,我依然是風生水起的丁強!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都是你們倆個害我!”
“強了我的玉佩,還帶著這個賤人來殺我是嗎?”
丁強認出了陳慧怡。
他看陳慧怡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你們以為我現在會怕?”
“可笑!”
他猛地攥住吊在半空中的陳慧怡。
怎麽可能!
他是個人,竟然能徒手抓住厲鬼?
陳慧怡被他撕扯著掙脫不開,痛苦不已。
丁強無所畏懼在這個時候還開口諷刺:“就憑你能奈我何?你活著被我騎,死了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陳慧怡我告訴你,你以為你女兒怎麽死的?是我,是我賣了她的器官有了第一桶金,又養著她的魂魄為我做事。”
“那個賠錢貨到還有點用。”
陳慧怡聞言目眥俱裂,不停的啊啊啊的。她顯然已經癲狂了,身上的黑色陰氣也開始漸漸被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