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臉部潰爛的前女友
就要擦肩而過之時,她突然指名道姓,還認識我?
我借著路燈看她,怎麽也不記得自己見過她?
我也沒有接觸社會上的這種小太妹,怎麽可能認識我,會不會是同名同姓?
不管了,我大步往前沒停,卻被她從後麵拉住。
“林亞棟,幫幫我。”
她扯著我的衣服,另一隻手卻一直遮掩臉部。
“幫幫我,我是田淼,我是田淼,我求求你幫幫我。”
“田淼?”我反射性把她推開。
她入住二樓以後,聽說過得十分瀟灑,臉上整得跟大明星一樣好看。
不過都沒有什麽好結果,她怎麽私自跑出來了?
“幫幫我,有人要殺我。”
“那你報警呀,我又抓不住壞人。”
我快速往後退,盡量離她遠一點。
真不是我沒有同情心,也不是我過度記恨,而是眼前分不清真假,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什麽陰謀,還是先自保為上。
有事找警察有病找醫生這是常識,找我也解決不了什麽。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放過我好不好,能不能放過我,你看我的臉,我的臉毀了!”
她把手拿開,整張臉都爛的化膿了,表皮一層一層脫落張開,裏麵的血肉裏我恍惚間看見了白色的蛆。
她似乎要變得更李家父子一樣的結局,我更是不敢靠近了,這種事情我可參與不了。
“求求你,幫幫我,我有很多錢的,我可以養你一輩子,幫幫我!”
“隻要你願意跟我換,我把東西都給你!”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還是想坑我,還能一命換一命的嗎?
真是想得美,做什麽白日夢。
“你還是自己解決吧,我又不是神仙。”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但是田淼不願意放過我,又想要抓住我的後肩膀,這一次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那股殺氣。
這個女人果然狠辣自私,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擇手段。
幸好當初因為我窮分手,要不然不知道能出多少破爛事。
“放開他!”正當我想怎麽躲開時,黑炭站在了我的麵前。
顯然這個女人是看不見的,但是能聽見聲音,而且因為發怒他的身體稍微變得實體了一些。
“誰?倒是是誰?給我出來!”
“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了,我真的什麽也不要了。”
她臉部變得恐懼扭曲,並不算亮的燈光下,那蛆掉下來了好幾隻,這看得能好幾天吃不下飯。
皮肉開綻,黑色的血液跟著往外冒,跟新聞裏李家父子的描述對上了號。
是不是楚冉到最後也會這樣?
我應該再快一點才是,不能因為別的事情耽誤了。
“她這是怎麽了?”
田淼直接跪在地上,把黑炭整懵了。
“不知道,我們先離開吧。”
我並不打算幹預,因為這種人不值得救,更不值得我浪費時間,我可不是如來佛祖。
黑炭倒是於心不忍,但是他也沒有解決的辦法。
“要不找個急救電話?”
“沒用的,因為......”
我正要解釋,突然我感覺到前麵有一陣陰涼刺骨的風向這邊襲來。
“收鬼的人!”黑炭有些害怕,一直往我身後藏,難不成是黑白無常?
我把他盡量放在我的身後,加快速度往旁邊的公園林子去。
“啊啊啊啊!”
身後的田淼突然瘋狂的撓自己的臉,痛苦不堪的到處亂撞。
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控製她,讓她無法冷靜,臉上的癢痛光看都覺得難受。
她直接衝到了大馬路上,此時這條路上車流不息,速度極快。
第一輛倒是驚險躲開,但是後麵的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這裏也沒有紅綠燈,路燈也並不算明亮。
她在上麵以極其詭異的姿態亂走,結局也是意料之內的被撞了。
而且還是連續三輛車碾壓過去,鮮血飛濺一地,直接成了肉泥。
我呆呆站在原地看著,胃裏一陣翻山倒海,扶著樹就開始不停嘔吐。
倒是黑炭很鎮定,半點反應都沒有,一直盯著這個畫麵若有所思。
“有人收走了魂魄。”
“啊?”
他輕聲的一句話,讓我顧不上惡心,急忙抬頭往那邊看。
是一個黑影,我居然有一種熟悉感,好像在哪見過。
我為了驗證心中猜測,不管黑炭的害怕,快走兩步靠近車禍現場裏,果不其然那個人就是他。
就是多次救我的邋遢男人,他怎麽會這麽及時在這裏,還能收走別人的魂魄?
對了,上次就是這樣收走了今古的,他要拿來做些什麽呢?
好奇心驅使著我往前跟上,但是道路變得擁擠,好些從臨安城裏過來看熱鬧的,遮擋了我的視線。
大馬路上,車流擁擠在一起,誰也不讓誰,我很難穿過去。
我又怕太著急被他看見,交警這個時候也在現場開始管製,我更不可能隨便亂走了。
最後我隻能看著邋遢男人消失在視線裏,沒有跟上。
“你認識那個男人?”
黑炭茫然的跟了上來,環顧四周,比我還著急。
“嗯,可惜跟丟了。”
我有些沮喪的從人群退了出來,不停唉聲歎氣,要是這次跟上,說不定能有些意外收獲。
他居然可以這麽及時的出現在這裏,定是跟客棧有關係。
田淼肯定是偷跑出來的,所以才這麽驚恐,果然住進去的人沒有一個是可以完整活著的。
再想想她臉部的潰爛,還有剛進來那副整容臉,說到底也還是自作自受。
如果見好就收,不來客棧,說不定靠臉能傍上個有錢的揮霍。
吃青春飯的就應該想明白,多為以後考慮。
“他是壞人嗎?”黑炭忍不住好奇心問道,都快把自己的正事忘記了。
我怔住腳步看向他,而後陷入了沉思。
這個邋遢男人算得上壞人嗎?
可是他多次救我於水火之中,隻不過收魂這個事情的確匪夷所思。
剛剛明明追趕來的是兩個黑衣人,結果他一出現那兩個就離開了,說明他們定是又聯係的。
說到底還是線索太少了,我這天天被折磨的都沒有空去查探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