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陰魂不散

我也開始有心情跟他閑聊,這會護士也出去。

“我們見過?”他抬頭狐疑地看我。

“啊?”這給我問懵逼,不會有一模一樣長得這麽像的人吧。

我突然想到他留給我的聯係方式,拿出手機給撥過去,而他桌麵的手機響。

“你第一次來?”

他看著手機號碼,又看著我問一句。

我點點頭:“第一次來。”

“那你在哪見過我?”他麵色沉重,好像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你真的不記得呀。”

他沒有回答,隻是把我後腰的針拔下,膿液混著血水足足有半袋難怪這麽疼。

“明天再來一次就好,出去的時候繳費然後去拿藥膏貼,一個星期就能好全乎。”

他說話時明顯冷漠許多,好像是故意這樣對我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妻子的問題不想處理嗎?”

這話好像惹怒他,直接瞪著我:“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要多管閑事。”

可我更是好奇,難怪老頭讓我別理他,果然有怪事。

“可是是你先找我的,說要去某個客棧找妻子。”

我並沒有說全名,如果他稍微知道的話,肯定會有反應。

果不其然,他更加惱火,說出讓我更加驚呆的答案。

“你看見的不是我,是弟弟,那也不是他的妻子,是我的妻子。”

“啊?”這關係是不是有點亂。

“跟你說不清楚,反正你別管就是。”

“那你知道那個地方,你不管你妻子嗎?”

他把一次性醫用手套摘下扔進垃圾桶,冷笑道:“那個賤女人愛去哪去哪,不值得我操心,巴不得再也不要見到她。”

這故事又變?

我愣在原地,一個頭兩個大,他就不能說得明白一點嗎?

“走吧,別再來問我,少管閑事。”

他推著我的輪椅往門口去,就要開門時突然換個口氣。

“小夥子,別聽我哥胡說八道,那是我老婆,他精神出問題。”

我往後看,人還是那個人,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今天晚上我就去找你,那會我在告訴你這些事。”

我沒有應答,就被他推出去,護士早就在門口等候。

而我這個時候也扶著牆可以站起來,可算是能直起來,那說明還是沒有骨折的。

隻是我這又是遇上個什麽人呀?

我倒是希望他們別找上我,最近水逆,應付不過來。

我出診所,隨便找一家小飯館飽餐一頓,就去公園看阿姨跳廣場舞,換一換這木訥的腦子。

不得不說這些阿姨還有某些大叔,真是比年輕人還要有活力,一個個跳大半個小時也不見得喘,還興致勃勃跳得很高興。

老年人活得像個年輕人,年輕人活得像個老人。

我心裏感歎著,我也看得挺開心,想著等我老爹出院,也拉著他來這跳一跳更健康。

“好看嗎?”

我不過大腦的回答這個問題:“挺好的。”

“要不要看我跳呀?”

這個聲音!

是醫院負一樓那個不男不女,他就坐在我旁邊,而我卻沒有發現。

我不敢動彈,他卻是肆無忌憚的伸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身體不錯嘛,要不跟姐們我一塊當個女人呀?”

這魅惑的男音聽得我汗毛豎立,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不會是想把我閹割吧。

但是他怎麽知道我在這的?

“這小細腰可真是不錯呢。”

他的手往下移動,直接捏了一把我的腰.

草他媽的垃圾東西,也不知道發哪門子瘋,怎麽就跟上我了呢?

我在心裏咒罵,不動神色往旁邊移動,裝作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然後站起來往人群裏跑去,時不時回頭看他,卻發現其他人都看不見這個人,他還能直接穿過人的身體。

隻有我能看見他的實體,就跟開了陰陽眼一樣。

今天的他依舊穿著病號服,臉色煞白,一直笑意盈盈盯著我頭皮發麻。

“真是倒黴透了,怎麽就遇上這麽一個神經病,真他媽的操蛋。”

我快速往客棧去,根本不敢有半點停留,旁邊經過什麽都無心顧及。

隻想回到客棧避開這個垃圾東西,要不然今天怕是有個好歹,死在他手裏那是真憋屈。

萬一他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那我清白都要毀掉了。

我一想到他剛剛曖昧的態度,還有摸我的眼神,真是太惡心了。

剛剛吃進去的東西,都要全部嘔吐出來了。

可是離客棧還有好長一段路程,我一狠心攔了路上一輛出租車,免得他跟上來。

我報了客棧的門牌號,這個能在地圖搜索到,所以不擔心不認識。

“師傅,麻煩快一點。”

“快不了,這會正是晚高峰,人流量還多,這塊不能急躁,容易出車禍的嘞。”

司機嘴裏這麽說,但是速度可是半點沒降下來,各種躲避來往的車輛人群。

正當我鬆了一口氣,卻感覺旁邊似乎有別的氣息。

我看車窗的倒影,那個讓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即使車也比不上他的速度。

是的,那個不男不女的鬼上車了,就坐在我的旁邊笑得極其甜蜜,眼神挑釁的看我。

我深呼吸不停調整自己,就當沒看見,熬過這幾分鍾我下車進了客棧,他應該跟不進來吧。

就算跟進來了,也會有別的解決辦法。

而在這裏,我可是孤身一人,根本沒可能對付他。

那天負一樓裏麵,就算栗子也沒有辦法壓製住,說明這個厲鬼還是挺厲害的。

這鬼也太銀魂不散了,也不知道看上我什麽了?

真他媽的狗,一個男的鬼難不成還看上我了,可是我是直男呀,更是陰陽兩隔根本不可能。

我欲哭無淚,隻能祈禱他會安分守己,隻是跟著我而已。

很明顯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湊過來了,那冰涼的冷風吹在我的耳邊。

“你在緊張?”

他的臉距離我不過一厘米近,我敢確定隻要我轉頭就能跟他親上,這是什麽破事都讓我攤上了。

“你長得可真好看,真讓人羨慕。”

他那柔媚的聲音聽得我想要作嘔,粗獷的男音根本不適合這麽說話,應該是做手術的時候不夠徹底,雌性技術不夠,聲帶也需要做同樣的手術。

我在想什麽?

為什麽要考慮這些東西?

“小哥哥,你就從了我吧,我絕對會對你很好的,我很賢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