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酒鬼入門

而地上一灘灘黑色的血水,散發著惡臭味,如同壞掉的豬肉,泡在水裏任他浮腫,血肉分離。

那報道描述的極其詳細,上麵還標誌他們的死亡時間距離發現短短幾個小時就這樣。

報道猜測為他們吸食某種東西,或者注射某種東西尋求快感,導致身體分解的這麽快。

提供給細菌繁殖的最佳環境,要不然正常來說,泡水裏還要三天才會開始有蛆蟲然後浮腫。

他們的身體可並沒有泡在水裏,調查到現在也沒有發現他殺的可能,反而他們作風敗壞暴露的一覽無餘。

而這裏麵半點不涉及這個客棧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的抹去這一段,好像他們從來沒有來過。

我放下手機,低頭幹嘔起來,這些也太可怕。

肯定是因為住二樓的原因,肉體快速腐蝕,或者說他們靈魂沒有帶走?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我心裏展開,我不敢深思,怕給自己嚇得連夜逃跑。

這個客棧實在是可怕至極。

我一定要抓緊時間逃開,這樣才能結束自己的噩夢。

“林亞棟,你是不是太過分!”

林悠那一嗓子,嚇得我蹦起來,我**著嘴角看著她一臉懵逼。

“我讓你不要管那個男人,你為什麽讓他去二樓?”

她陰沉的望著我,眼神冷冽如同冰窖,看來是氣得不輕。

我聳聳肩,打著哈哈:“他自己去的,跟我沒關係。”

林悠更是氣急眼,直接上手拉住我的衣領,憤恨的瞪著我:“林亞棟,他是你放出來的,是你的責任,你要負責。”

“關我什麽事?”我把她扯開,也沒有心情欣賞她的美貌,很是不悅。

“我管的明明是登記冊,二樓啥時候歸我管?”

林悠惱羞成怒,低聲怒吼:“那個男人不是人,他飄**近百年,你應該讓他登記。”

“可他有影子,他也不記得,他自己要去二樓找人,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就是一打工的。”

我直接耍賴皮,不跟她過多爭執。

我當然知道那個男人有問題,但是他都要我弄死,也沒有一個人幫忙,那我當然保命要緊。

“林亞棟,你給我等著,遲早落在我手裏。”

林悠握緊拳頭,死死盯著我,背後出現一團黑霧,好似今天晚上的那群鬼魂。

難不成她跟那些東西也有關係?

她悶哼一聲,高跟鞋重重地踩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魔鬼的身材這一刻也並不吸引我,我對於女人也越發沒興趣。

我又展開手機裏李家父子二人的信息報道,又擴展一些相似的案例,發現這個城市裏已經很久就開始這樣。

大多數定為自殺,極少數定為他殺,並且是相互殘殺。

這種小道新聞我以前基本上都是當鬼故事來聽的,現在卻覺得無比真實。

裏麵有一夜成白骨,身體年齡直接為九十歲的,更有甚至大半夜掉河裏,撈起來整個人的身體裝滿石頭,膨脹的不隻剩下外皮。

更有甚至成為雕塑者,這一切都成不可解釋的東西,卻被強行理解成自殺。

這個客棧到底是有什麽本事,能這樣罔顧一切。

我突然想到楚冉,她的臉色越發蒼白,或許也會變成這樣。

她本來就生病,若是死也會不之吧。

等明天她下來以後,一定要催促她離開這裏,不能再繼續住下去。

就在我琢磨二樓的秘密時,突然一個醉鬼推開大門,風鈴聲隨即響起。

他這剛一進門,就臉著地,整個人趴在那,倒是手裏的酒瓶半點事情都沒有。

幸好這是瓷磚,若是粗糙地麵,這臉估計得留疤。

我看著他搖搖擺擺好幾次,才算是坐在地上,臉上倒是沒啥問題,就是多快紅印。

他坐在地上,笑得十分樂嗬,還時不時劃拳。

這麵前也沒人呀?

他那正高興自己玩著,我也懶得搭理,這是個人,等林悠下樓找他吧。

但酒鬼可並不打算就此作罷,他覺得無聊,喝一口酒又起身,跌跌撞撞到前台,可前腳踩住後腳,頭直接撞在櫃台上。

他也不生氣,也不覺得疼,露出一口大白牙就要跟我說話。

轉眼又看見投幣的大箱子,感興趣的上去又摸又想淘,仿佛把這裏當自己家。

我連忙上前製止,這可不能弄壞。

“先生,請不要亂碰。”

我禮貌的擋在他前麵,露出一絲微笑,伸手讓他去那邊等候。

他抬眸暈乎乎的盯著我,腿下卻是不停的左右搖擺,根本站不住。

“小夥子,幾歲?”

“二十二歲。”

“有沒有興趣來我公司呀?”他打一個酒嗝,還夾帶著燒烤串串的味道,把我熏的往後退。

這味道實在是上頭。

“先生,我有工作,就在這,三百塊一天。”

“那我給你五百一天。”

他大手一揮,那氣勢身價至少十個億往上。

我看著他身上的衣服,沒有一個是牌子貨,更像是隨便買的一套,加一塊也不值三百。

他看著最多三十多歲,不是富二代不可能這麽說話,可是富二代一向張揚,身上巴不得把牌子都穿上。

那隻有一個結論,他就是喝醉酒在吹牛。

“不信啊?”他從內兜突然拿出錢包,把一張黑金信用卡摔到我的麵前。

“隨便刷,我除錢一無所有。”

我無奈把錢撿起塞進他的錢包,然後放回原來的位置。

“先生,手機給我用一下,讓你家人把你送回去吧。”

我看他也不像是要來住客棧的,應該是不小心誤闖進來,難怪林悠半天不下來。

可他卻躲開我的手,並不願意給我手機通知。

“給我辦理入住吧。”

“先生,房間已滿,不好意思,麻煩你看看別家吧。”

我委婉的勸說,對方可卻聾一樣,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

趁我不注意,拿起我桌麵的登記冊打開,唰唰寫上房間號遞給我。

我待在原地,他私自打開這本冊子,不會發生什麽詭異的事情吧。

我緊張的滿頭大汗,對方卻是不以為然,把酒留在櫃台,往那信箱裏塞一大把錢。

我看見的可是真錢,直接進去!

“給我牌子。”